在華夏殺人不一定被判死刑,但只要碰觸製毒販毒的底線,鐵鐵的會掉腦袋,無論什麼背景身份。
陳琳只是一家酒吧的經理,在她辦公室內搜出的毒品數量,已經足夠槍斃她好幾次了。
就算她是遭人陷害,早晚都能調查清楚,無罪釋放,可因本次事件的影響,卿本佳人要想再恢復到從前的生意興隆,可能性爲零。
要想盡快化解本次事件的惡劣影響,只能在短時間內,把陳琳打撈出來。
一般人,別想做到。
但對於慕容長安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儘管他插手這件事,只有壞處沒有任何的好處,但當展小白請他幫忙時,他沒任何的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依着慕容公子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直接去區分局,找到主要領導,也許只要說明來意,再做個擔保,陳琳就能被放出來的。
不過,慕容長安卻沒有這樣做。
他從來不屑做仗勢欺人的事,只在今早給任明明打了個電話。
對慕容長安請幫忙的電話,任明明沒有絲毫的意外,只說她正參加重要會議,午後一點纔會有時間。
午後一點,任明明準時走出了分局,上了路邊一輛黑色轎車。
慕容長安既然不想去分局,任明明只好和他找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和他詳聊。
分局向南大約五百米處,有個小公園。
平時午飯過後,任明明就習慣來這兒散心。
現在是秋季,天氣即將轉冷,午後的錦繡公園沒幾個遊客,很適合坐在長椅上談事。
坐在一張長椅上後,任明明開門見山的說:“長安,這件事你不該插手的。”
慕容長安神色如常,笑着回答:“我知道。”
“唉。”
任明明嘆了口氣,隨手從路邊摘下一片樹葉,在手裏輕輕捻着:“長安,我不想再提醒你,在我個人看來,展小白並不是你的佳偶良配。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她真不適合成爲慕容家最有前途的三少夫人。怎麼說呢?我不說,相信你也該明白。”
慕容長安再次笑了下,卻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任明明要說什麼。
昨晚,在某些人的故意挑唆下,卿本佳人的場面即將失控時,展小白及時以老闆娘身份挺身而出,指使山貓等內保,以雷霆手段迅速平亂的事,任明明知道了。
她也正是從這件事中,看出展小白對沈嶽舊情難忘。
展小白明明“傍”上了比沈嶽優秀不知多少倍的長安公子,尤其他不是葉臨空那種垃圾,而是真心喜歡她,。
展小白只要真心以對,慕容長安就能排除萬難,讓她成爲被萬千女士羨慕的慕容家少奶奶,她還那樣做,本身就證明了什麼。
任明明感覺,哪怕展小白以後真成了三少奶奶,也會和沈嶽糾纏不清。
所以,她是堅決反對倆人交往的。
可慕容長安的笑而不答,讓任明明知道了他的決心。
心中再次嘆了口氣,任明明開始說正事:“修羅這次做的事,不但過了點,還很愚蠢。”
慕容長安劍眉挑了下:“哦,嫂子,這話怎麼說?”
毒鬼,絕對是世界上最最沒有毅力的人。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明知道這玩意會害死人,還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他們自身毅力即便再大,也已經被毒品給折磨殆盡。
警方昨晚抓那個幾個毒鬼回分局後,根本沒對他們施展任何的專、政手段,只在他們今天上午該“進食”時,略施手段,就讓他們爲得到精神食糧,該說什麼說什麼了。
“他們供出了葉修羅?”
慕容長安剛問出這個問題,隨即搖頭否認:“不對。葉修羅雖然狂傲成性,但智商卻不低。”
“你說的沒錯。”
任明明舉起那片樹葉,放在小鼻子處輕輕嗅了下:“那幾個毒鬼,連小時候尿炕的事都說出來了,也沒提到葉修羅。甚至,他們根本沒見到指使他們這樣做的人。交易,是通過公用電話來完成的。”
她的話音未落,遠處就傳來女孩子的嬌笑聲:“討厭啦,不許動手動腳,沒看到那邊有人嗎?”
慕容長安倆人擡頭看去,就看到那邊樹林中鑽出一對男女。
穿着小短裙,踩着細高跟,露出一雙白白大長腿的女孩子,衣衫不整,滿臉羞紅,拿着一杯奶茶,正嘟着嘴兒嗔怪男朋友。
小情侶在公園樹林內那個啥,既浪漫又很正常。
慕容長安倆人當然不會介意,只是笑了下。
有人過來後,任明明再說話時壓低了聲音:“秦副局很生氣,發誓要挖出給卿本佳人潑髒水的幕後指使者,徹底還陳琳一個清白。唉,那個老頭,其
實心裏也很明白,深挖這件事沒好處,而且也查不出任何的線索,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在會議上,他一力主張,傍晚六點之前,就讓酒吧正常營業。”
慕容長安點了點頭。
他認識秦副局,那就是從不對權勢阿諛奉承,敢於打擊任何邪惡勢力的正直、正義化身。
也知道任明明調來青山後,竭力栽培她的秦副局,纔沒因她是慕容家的少奶奶,就把她當回事,把她訓哭了好幾次。
“秦副局的建議,已經初步贏得了各位領導的支持。只等下午複審幾個毒鬼的結果出來,陳琳就能被放出去的。長安,你回去後告訴展小白。我們警方,並不是那種好壞不分”
任明明說到這兒時,那對追逐的幸福小情侶跑了過來,她立即閉嘴。
踩着細高跟的女孩子,跑的很快,不住的嬌笑着回頭看時,左腳一崴,嘴裏哎呀一聲輕叫,捧着半杯奶茶的左手一揚,紙杯飛向了對着任明明。
誰也沒想到女孩子會突然脫手,任明明只做出擡手擋住臉的本能反應。
她和慕容長安雖然是坐在一張長椅上,可爲避免某些沒必要的影響,他們都坐在了長椅兩側。
忽然看到紙杯飛向任明明後,慕容長安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邁步俯身,左手按在了她膝蓋上,右手及時接住了紙杯,手腕急轉,讓即將潑灑出來的奶茶,在杯口旋轉幾圈,又落回了杯子裏,沒有灑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