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四處搜尋聞燕舞下落的趙剛,給展總打電話說,沒找到任何線索,建議報警。
儘管斷定聞燕舞落在了葉修羅手裏,即便報警,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可展小白無奈之下,還是去了警局,請警方立案偵查。
從警局回家的路上,展小白開始有些後悔,昨晚不該心存利用聞燕舞的心思,把雲渺被驚嚇的事告訴她了。
那娘們雖然很不要臉,也該死一萬遍,但現在終究是個好保姆啊。
某個混蛋逃離青山的這段日子裏,展小白已經習慣了聞燕舞在身邊,給她洗衣做飯鋪牀疊被
哪像現在,回家後冷清清的,想喫什麼都得自己做,也沒誰打掃衛生。
懷着僥倖的心理,展小白走到次臥門前,擡起敲了下房門。
她希望,聞燕舞能開門走出來。
沒有。
次臥內還是那個樣子,聞燕舞昨晚匆忙離開時丟下的浴巾等衣物,還鋪在地上。
默默的撿起這些東西,隨手搭在門後的衣架上後,展小白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外面,星星悄悄探出了頭。
小區的花磚小路上,幾個孩子銀鈴般的笑着,打鬧。
更遠處的路上,車來車往,一對對挽着胳膊散步的小情侶們,漫步在人行道。
她在回家時,從卿本佳人門前經過。
正如慕容長安所說的那樣,酒吧正常營業了,客流量不但沒減少,而且還有了顯著的增多。
卿本佳人今早被警方查封,晚上就繼續營業,這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酒吧是信得過單位,老闆很牛幣,警方都得給面子,完全可以放心的去消費。
“難道,還要再麻煩慕容長安嗎?”
望着外面發呆良久後,展小白喃喃自語。
雖說慕容家和葉家不對付,但展小白相信,只要慕容長安親自去找葉修羅,應該能擺平這件事。
只是,請慕容長安撈出陳琳,不能和委託他找葉修羅這件事相比。
展小白雖說不明白豪門之間那些事,卻也知道人情這東西,是最被看重的。
可是,不請慕容長安幫忙,展小白現在還能指望誰呢?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沈嶽。
假如那個混蛋,得知他的老姘、頭落在葉修羅手中後,會是一種什麼反應呢?
她現在想讓沈嶽知道這件事,很簡單,只需給陳琳打個電話,就能搞定。
展小白現在還不知道,聞燕舞已經去卿本佳人找過陳琳了。
所以,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通過陳琳來轉達給沈嶽。
“昨晚,我真該和慕容長安要過那個混蛋的聯繫方式來。”
想到這兒時,展小白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慕容長安。
他給展小白打電話的聲音,雖說依舊淡淡然,卻隱含怒氣:“小白,我今晚要回京華了。”
展小白一愣:“很着急的事?”
如果不是着急的事,慕容長安絕不會忽然給她打電話,說連夜返京。
她擔心,慕容長安着急返京,是和請他幫忙撈出陳琳有關。
“工作上的事。”
把手機放在案几上後,慕容長安看向了呆坐在對面的任明明,臉上浮上了愧疚之色。
天黑後,任明明忽然敲開了他下榻的酒店房門,話還沒說幾個字,就雙手捂着臉,慢慢蹲在地上,哭了個稀里嘩啦。
慕容長安嚇壞了,連忙把她攙扶起來,連聲問怎麼了。
任明明泣不能言,只是打開手機微信,遞給了他。
饒是慕容長安的鎮定功夫很好,可只看了一眼,臉色就刷地蒼白,擡手一拳,狠狠打在了牆壁上。
微信是任明明和慕容自負的聊天記錄。
只有一張圖片,一段文字。
圖片上有兩個人,正是今天午後在錦繡公園裏談話的慕容長安,和任明明叔嫂倆。
慕容長安趴在了任明明小腹間,左手按住她的左腿,右手上伸。
任明明則擡手去擋,看不見臉,酷似很害羞的樣子。
照片右下角有日期,時間,精確到秒。
這不是ps過的照片,絕對的“真實”,專業人士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慕容長安承認,他在那個時間段,確實和嫂子做出過這個動作。
但當時他是在一個女孩子,跑過他們面前時,不慎崴了下腳,盛着奶茶的紙杯,飛向了任明明。
慕容長安只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幫她及時接住紙杯罷了。
可是,這個瞬間卻被人拍了下來。
杯子呢?
沒拍到。
別說是慕容長安了,哪怕精神病院裏的患者,此時也能猜到,他們掉進了別人精心佈置的圈套裏。
那個人從數張被抓拍的照片中,精選出了這張角度最佳的,想辦法傳給了慕容自負。
本來,慕容自負就對任明明來青山任職感到不滿。
他也知道,親兄弟慕容長安
最近來青山“泡妞”了。
自負公子還以爲他泡的是展小白呢
鐵一般的證據面前,讓本身狂傲自負,遇事愛衝動的慕容自負,相當的憤怒,馬上就給任明明發來了這張照片,外帶一段話:“怪不得你執意要留在青山不回來呢,原來是這樣。哈,我現在衷心的祝你和長安,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賤、人!”
看着癱坐在沙發上,絕望哽咽的任明明,慕容長安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開始分析,是誰在給他潑污水。
目的,又是什麼。
很快,他就得出了結論。
葉修羅。
葉修羅給他潑污水的理由,很簡單,就是迫使他離開青山。
只要他離開青山,展小白就沒誰罩着了。
羅爺相信,這件事足夠讓慕容長安忙的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哪兒還有空管展小白?
如果他非得執意要管,嘿嘿,對不起,長安公子和親嫂子的這一幕,就會傳的滿網都是。
到時候,慕容家就等着害牙疼吧。
即能趕走慕容長安,又能讓葉家的老對手爲此丟臉,可謂是一舉兩得。
偏偏,慕容長安還沒任何的證據,來證明是葉修羅誣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