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的女人在離婚後,都會假裝終於脫離了苦海,滿臉放鬆的樣子。
可臉色憔悴的任明明,現在卻是發自真心的輕鬆,就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終於逃了出來,以後可以在藍天白雲間,盡情的翱翔。
要不然,任明明也不會如此的放肆,在別人家裏,閉眼,仰起下巴,嘴角含笑展開雙臂,擺出跳芭蕾的樣子,旋轉了好幾圈。
這娘們吃錯藥了怎麼着,才放棄豪門少奶奶的顯赫身份,還這樣開心。
展小白和謝柔情對望了眼,從對方臉上,看出了同樣的疑問。
她們不但發現任明明精神相當好,關鍵是她的胸啊,好像被打氣筒吹起來那樣,隨着她的芭蕾動作,排山倒海般撞擊着黑色套頭運動衫。
“抱歉,終於勇敢邁出早就想,卻始終不敢邁出的這一步後,我激動的只想發瘋,讓你們見笑了。”
抱歉的笑了下,任明明坐在沙發上,隨意翹起了二郎腿,再也不像以往那個不苟言笑的刑警隊長。
任明明又說:“我不但離婚了,我還辭掉了工作。”
半張着小嘴的謝柔情,這才喫喫的問:“任、任隊,你”
“我已經不再是任隊了。”
任明明更正道:“以後,請叫我任明明。或者,任總吧。”
任明明辭掉人人羨慕,她爲之努力奮鬥多年的工作,也就不再是任隊了,這個很好理解。
那麼,任總這個稱呼,又是怎麼個說法?
從封建王朝開始,就有鏢局的存在。
不過歷史衍生到當前時代後,鏢局也更名爲“安保公司”了。
每個城市裏,尤其像青山這種省會城市,都會有幾家安保公司存在。
既然是公司,那麼就是獨立經營,有生意好的,也有不好的。
青山有一家名爲“盛世”的安保公司,因老闆門路有限,能力一般,一年到兩頭來,接不到多少單子,頻臨破產,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在網上掛上了要把公司轉讓的廣告,卻始終無人問津。
因某些讓人頭疼的原因,任明明通過電話,勇敢的嚮慕容自負,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要是換成別人,身材相貌如此出色的老婆,在提出離婚後,肯定會說個過來過去,再下決斷。
但慕容自負是誰啊?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自負公子,面子看的比天大,哪怕他很愛任明明,可在她終於鼓足勇氣提出離婚後,馬上就一口答應了。
這婚離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任明明也沒去京華,更沒通知任何人,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接受了慕容自負給她的分割財產,折算成貨幣,兩千萬。
慕容自負雖說自負,爲人卻相當的光明磊落,任明明不要這筆財產都不行,他不希望任何人提起這樁婚姻時,被人指責他無情。
既然這樣,任明明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自負公子那樣光棍,任明明也不甘其後,發出離婚協議書後,立即向單位領導遞交了辭職信。
秦副局等人相當懵,隨後苦勸不已,說她離婚就離了吧,幹嘛要辭職呢?
任明明工作能力很出色,這可是有目共睹的。
任明明只說了兩句話:“我要開始全新生活。我來青山擔任隊長職務,是慕容家的關係。”
大家雖然不再是同事了,可香火還在,而且任明明在單位的人緣,也相當不錯,秦副局在詢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後,就給她推薦了接管盛世安保公司。
盛世原老闆沒有門路,能力更是一般,但任明明卻不缺乏這兩點。
要不然,秦副局也不會極力主張她接收盛世安保了。
“說起來也巧,慕容自負分給我的兩千萬,恰好夠我接管盛世安保,看來,這是天意安排。唉。”
任明明架着二郎腿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有人給她泡茶,嘆了口氣,只好親自去接水。
好像在自己家那樣,任明明從櫃子裏拿出茶葉,紙杯,接水:“前天,我已經和盛世安保那邊簽訂了轉讓協議。自協議簽訂那一刻起,就是那邊的老總了。呵呵,當老總的感覺,確實不錯。”
聽她說到這兒後,展小白倆人才明白了些。
也只是明白了一些,還有不明白的。
倆人再次對望了眼,展小白率先問話:“任隊、啊,不,是任總,你的這兒,這兒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以前,和我差不多呢。”
展小白說着,擡手在胸前接連比劃着,雙眸裏閃着希望的光澤。
她和任明明都是飛機場。
木瓜吃了不知多少,晚上揉的小手都起繭子了,個頭還是那樣卑微,這是我小白姐心中永遠的痛
人家任明明的,忽然就變大了。
任總是怎麼變大的這個問題,超過展小白關心某破人的死活
任明明噗嗤一聲笑了,小白姐立即滿臉羞惱的神色。
但當任明明解釋,她本來就規模傲人,只是前夫不喜歡
被別的男人欣賞,她只能用黑帶束胸。
“他不但自負,還自私,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更是我早就想離開他的理由。”
任明明端着紙杯,做了兩個擴胸運動,滿臉愜意:“唉,真放鬆啊。”
展小白立即興趣缺缺了。
謝柔情再問:“任總,你今天來找小白,是現身說法,勸她不要和慕容長安來往嗎?”
“不是。”
任明明搖頭,很認真的說:“慕容長安,那是一等一的君子。展總如果能嫁給他,那是福氣。”
展小白立即撇嘴:“哼,誰稀罕。”
“所以我覺得,你和慕容長安走到一起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畢竟,豪門少奶奶這碗飯,好看,很難喫。”
任明明很乾脆的說:“這也算我來找你的原因。”
展小白秀眉皺起,不明所以。
任明明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放在了案几上。
謝柔情只看了一眼,就被上面那一串的零,給嚇得雙眸放光:“這、這是你離婚財產,兩千萬。”
“對,兩千萬。”
任明明聳聳肩:“現在,我可以借給展總。”
展小白立即追問:“任總,你爲什麼要借給我?”
任明明掃了眼案几上的紙張,慢悠悠的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打電話來之前,展總和謝處長,正在爲該怎麼幫沈嶽籌劃到七千萬而犯愁。兩千萬,雖然不夠,但加上你們籌措到的,應該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