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絕美房東 >第492章 兒大不由娘
    藺香君既然號稱影廣歌三棲當紅巨星,當然會有自己的成名曲。

    而這首《白狐》,卻是經典老歌。

    現在門外數百粉絲聚攏,她更想通過唱歌來對和沈嶽短暫的友情說再見,按說即便不唱她的成名曲,也該唱諸如《朋友》之類的。

    幹嘛,要唱《白狐》?

    沈嶽不知道。

    粉絲不在乎。

    只要偶像能爲感謝他們的理解和支持,滿飲整瓶的烈酒,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回報。

    別說是唱《白狐》這麼旋律憂傷卻絕美的歌曲了,就算唱兒歌《兩隻老虎》,他們也會用飽滿的熱情來互動。

    燒烤店內有音箱,幾百塊錢的那種,無法和藺香君召開演唱會時所用的相比。

    卻沒誰會在意音質的好壞。

    當《白狐》的旋律,自音箱內緩緩流淌出來時,藺香君翩翩起舞,輕聲唱道:“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喝了整整一瓶烈酒後,藺香君的歌聲有些沙啞,腳步有些踉蹌,翩翩起舞的動作也變形了。

    可現場所有人,卻都輕拍着手掌,低聲相和,滿臉的如醉如癡。

    一曲終了。

    曲散人終。

    小臉通紅,腳步踉蹌,雙眸好像有水光在閃現的藺香君,已經走很久了,燒烤店外的數百粉絲們,也都散去,沈嶽耳邊還環繞着《白狐》的旋律,她的歌聲。

    眼前,也彷彿有個舞姿輕盈的女孩子,爲他翩翩起舞。

    沈嶽不擔心藺香君的安全。

    因爲在她一曲終了,輕聲對他說以後再也不見,腳步踉蹌的出門,數百粉絲彷彿被輪船劃開的海水那樣向兩旁閃開時,沈嶽看到了真姐。

    還有她的幾名保鏢。

    真姐臨走前,曾經用無比憤怒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嶽不在意,只是笑了下,緩緩坐下,端起酒杯,一個人喝酒。

    其實真姐也知道,藺香君擅自和莽夫“私奔”,還真和他沒多大關係。

    但如果沈嶽堅決不同意的話,藺香君又怎麼能不顧大小姐和當紅巨星的雙重身份,三更半夜跑來這破地方,在這個小破店內喝了一整瓶的烈酒,又給他獨舞?

    要不是現場那麼多的粉絲,真姐絕對會帶領保鏢,用搶的方式,把藺香君搶走,再警告沈嶽走着瞧

    藺香君被帶上車後,就靠在車門玻璃上,呆呆望着車外,嘴裏依舊輕哼着《白狐》的旋律。

    真姐有些擔心,她會被烈酒燒壞了腦子,琢磨着要不要去醫院時,就看到藺香君忽然擡手捂住了嘴巴,連忙嘎聲叫道:“停車,快,停車!”

    開車的保鏢,立即把車子貼邊,停下。

    車子還沒停穩,藺香君就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幸虧真姐的反應相當快,緊隨其後,攙住了她的胳膊。

    剛要彎腰嘔吐的藺香君,卻又閉嘴,擡頭看向了綠化帶後面。

    她不想吐在路邊,不想讓保鏢們,看到她倒酒的狼狽樣。

    真姐立即明白,連忙攙扶着她走進了綠化帶內。

    好像要把膽汁也吐出來後,藺香君才接過真姐遞過來的礦泉水,漱口,閉眼,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藺總,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不用。我沒事了。”

    藺香君搖頭,睜開眼,輕聲說:“真姐,對不起。”

    在會展中心吩咐真姐等人先離開時,藺香君就猜到她會給母親打電話彙報此事,然後馬上調頭返回,這才關機,拉着沈嶽藏進了小樹林內。

    這件事,她太任性了,會連累真姐被訓。

    真姐連忙笑道:“沒事的。只要您能安全,我就謝天謝地。”

    頓了頓,她又小心的說:“藺總,您以後可千萬別再”

    藺香君搖頭,打斷了她的話,看着燒烤店方向輕聲說:“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沒有誰,能有資格當我的朋友了。”

    真姐沉默。

    早在藺香君進軍娛樂圈時,真姐就被宋銀翹派來了身邊,可以說是最瞭解她的人之一。

    真姐很清楚外表冷傲的藺香君,其實就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始終渴望能有個真正的朋友。

    可像她這種耀眼的存在,又怎可能會有普通人才能擁有的真心朋友?

    但今晚過後,真姐才相信,還真有個人,配得上給藺總當朋友。

    只是很可惜,就算沈嶽背景也不同非凡,但他和藺香君之間,始終有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藺香君只能擁有真心朋友短短几個小時。

    就在真姐心中感慨時,藺香君忽然笑問:“真姐,你該知道‘若是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吧?”

    若是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是形容戀人愛情的經典名句,真姐又怎麼沒聽說過?

    真姐一呆,隨即臉色驀然蒼白:“藺、藺總,你萬萬不可”

    “你想多了。”

    藺香君打斷她的話,轉身,腳步輕浮的走出了綠化帶:“我只是用這句話,來形容我和沈嶽之間的友情。這輩

    子,能擁有真正友情幾個小時,也算不虛此生了。”

    真姐不敢再說什麼了。

    雖說藺總用那句話來作比喻,貌似也算恰當,但真姐爲什麼總覺得,她看似平淡的語氣內,還包含着別的東西?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旋律。”

    藺香君停住腳步,右手虛空輕輕擺動着,用鼻音哼出了真姐從沒聽過,但只聽了片刻,就引起身心靈魂共鳴的優美旋律。

    當年李太白既然能夠在酒後詩百篇,那麼從沒喝吐過的藺香君,也有可能會藉着某情、某景,靈光乍現,從此塵世間多了一曲經典歌曲。

    藺香君站在人行道上,反覆哼唱着那個旋律。

    旋律,也從剛開始的生澀,逐漸轉爲流暢,足足過了半小時,她才輕嘆一聲:“唉,這首曲子,就叫吧。回頭,我再好好作詞。”

    “?好名字!”

    真姐立即鼓掌讚歎。

    她跟隨藺香君這些年來,鼓掌讚歎過很多次,但唯獨這次的真摯度,最高。

    藺香君笑了下,上車。

    車子立即啓動,很快出了市區,駛上了高速公路。

    天色微明時,車子駛出了青山地界。

    藺香君知道,真姐這是要帶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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