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離婚了的任明明,可以去追求她喜歡的男人。
和她喜歡的男人,做任何事。
尤其這個男人,當前也是未婚,昨天倆人還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麼,當她在沈嶽忽然醒來,假裝淡定實則滿腦子空白,只給他搓洗棍子,讓這廝的邪火立即熊熊燃燒,再也不管三七二十八的伸手把她抱住,張嘴捉住那張小嘴時,任明明能做的,就是立即迴應。
瘋狂的迴應。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在花灑下好像兩條纏在一起的蟒蛇,滾來滾去,不住啃咬對方。
終於,沈嶽鬆開了她的嘴,擡手把她從地上抱起來,雙手從她秀腿膝彎處伸過,動作嫺熟的扛在了肩膀上。
他忽然做出這個動作時,任明明沒有絲毫的防備,嬌軀後仰,後腦勺重重碰在了牆壁上。
“啊”
疼的任明明嬌呼一聲時,滿腦子的某種渴望,也瞬間灰飛煙滅,嘎聲叫道:“不要!”
正準備壓下來的沈嶽,動作停住。
任明明閉着眼,用力晃着頭,哭着說:“不、不要。我、我還不想和你做。”
箭在弦上,她卻說不要,不是在矯情。
是她瞬間清醒後的本能反應。
任明明的思想,相當的傳統。
她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也可以含羞帶怯答應男人的某些過分要求
前提是,這個男人必須是她的丈夫。
沈嶽,不是她丈夫。
儘管此前倆人就有了某種關係,而且昨晚在會展中心時,她爲了蠱惑沈嶽給她賣命,衆目睽睽下就給他發送某個曖昧訊息。
可是,當沈嶽即將突破倆人之間最後那層窗戶紙時,任明明還是無法接受,現在就被一個不是她丈夫的人,佔有。
任明明哭的很傷心。
爲她這數月來所遭受的坎坷,爲遭到閨蜜的背叛,爲在嚮慕容自負提出離婚時,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答應,更爲昨晚遭到冠軍安保徐凱威脅時,只能以美、色來蠱惑沈嶽
一個女人再怎麼強大,在失去家庭後,天也就塌下來了。
從此後,她就要一個人迎接暴風雨,哪怕遭受的磨難再多,也只能咬牙堅持。
等她無論如何咬牙堅持,都堅持不下去時,精神就會崩潰。
任明明就是當前這樣子。
她還不想在剛離婚沒多久時,就被別的男人佔有。
扛着她一雙秀腿的沈嶽,呆呆望着任明明,感覺這一幕貌似有些熟悉。
哦,想起來了。
數月前,他被抓進分局後,任明明試圖關門狠狠教訓他來着,結果就讓他差點被強女幹了。
那時候,她也是哭。
哭醒了沈嶽。
現在,依舊如此。
沈嶽尷尬的笑了下,默默把那雙大長腿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任明明立即縮回腿,雙手抱住膝蓋,趴在上面發出了更大的嗚咽聲。
沈嶽走出了浴室,望着沙發前地板上的嘔吐物,呆愣半晌後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苦笑了下,他找到拖把,把地板擦乾淨,正準備去臥室內找身衣服來穿時,背後傳來了任明明有些沙啞的聲音:“等、等等。”
任明明沒說話,快步走過來,伸手從後面抱住了他。
感覺那兩團壓在後背上的驚人彈性,沈嶽嘆了口氣:“唉,其實你不用這樣,以後要是遇到困難,我也會幫你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
剛纔沈嶽完全可以霸王硬上任總的,卻因她的不願意放棄了,現在她又主動來示好,擺明了是怕得罪他,想給他點好處嚐嚐了。
任明明臉頰貼在他背上,沉默片刻後,才輕聲說:“多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的完全接受你。”
沈嶽回頭:“我說了”
“你說的不算。”
任明明雙眼有些發紅,擡頭看着他:“我所接受的教育,纔是正確的。”
“我怎麼就說的不算了?”
沈嶽有些奇怪,問:“你接受的又是什麼教育?”
“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這就是任明明從小所接受的教育。
對此,她是深以爲然。
所以在任家逐漸沒落,她有幸成爲慕容家的少奶奶後,哪怕包括慕容自負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她是草雞飛上了梧桐樹,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卻也從沒任何怨言。
最多,只是藉着要幫任家重新崛起的藉口,調離京華,前來地方上工作。
而且,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慕容家給了她很多東西,她活得憋屈點,是很正常的。
同樣,她既然想在離婚後,重新找個強大的男人來依靠,那麼當然不能只索取,不付出。
沈嶽如果不接受她的付出,那麼她就缺乏自信感,總感覺真要有事,這廝是不會管她的。
對這方面,任明明很固執。
無論沈嶽怎麼解釋,她都不信,堅持要付出。
沈嶽無奈,只好問:“好吧,那你想怎麼付出?”
任明明用力咬了下嘴脣,反問:“你覺得,我哪兒最出色?
”
“在我眼裏,你除了脾氣不怎麼樣,哪兒都很出色。”
“我要聽具體的。”
“具體的嘛。”
沈嶽想了想,看着她的小嘴,想壞笑下,結果卻認真的說:“你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任明明說話的聲音,是天然嗲。
天然的東西,要比矯揉造作的好太多。
她點頭:“嗯,還有沒有?”
當然有。
沈嶽在心裏說着,終於壞壞的笑了下。
任明明也笑了,聲音更嗲:“說啊?”
他只好說:“你的那個啥,要比絕大女人出色。”
“那個啥?”
“奶”
沈嶽忽然特痛恨,現在他怎麼變成正人君子了,不然在說出這個字眼時,也不會有難爲情的感覺。
“我知道了。你過來。”
任明明牽起他的手,快步走向臥室。
看着雪臀左右篩動的任明明,姓沈的惡棍意識到了什麼,剛安分下來的惡棍,又彰顯出了惡棍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