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展小白這樣說後,他不走了:“哼,這是我家,我幹嘛要走?”
“喫什麼?”
展小白岔開了話題:“廚房裏有我剛採購的蔬菜,肉類。你去做。”
“爲什麼不是你去做?”
“因爲你是男人。”
“洗衣做飯,不是女人該做的事嗎?”
“你身爲男人,就不懂得讓着女孩子嗎?”
展小白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一雙雪足架在案几上,微微晃動着,懶洋洋的說:“再說,你能回來,那還多虧了我施捨好吧?更何況,等會兒我還得爲你們兩個說和。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你給小狗一點喫的,它還知道搖尾巴呢。”
看在展小白所言也算有點道理的份上,大人大量的沈嶽也不想和她太計較,給手機充電後,走進了廚房。
滿滿一冰箱的蔬菜,肉類,足夠證明小白姐已經把這當做了自己家。
倆人在外說話時,浴室內洗澡的任明明就聽到了。
她沒想到沈嶽會回來,感覺有些尷尬。
像她這種級別的大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卻遭到無情拒絕後,會感覺很沒面子。
她第一反應,就是洗完澡後立即閃人。
但隨後就改變了主意:“我爲什麼要走?在這兒住,可是我當初用兩千萬換來的。更何況,是那個惡棍對不起我。理應感到尷尬的人,是他,不是我。”
這樣想後,明明姐立即理直氣壯,洗完後裹着一塊大浴巾,踩着小拖鞋走了出來。
“洗完啦?很好,我去洗。唉,這破房子,只有一個浴室。”
就像下午什麼事也沒發生那樣,展小白吹着口哨回到臥室,找到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既然她這麼能裝,明明姐有什麼理由不能裝?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洗過一個熱水澡後,全身只圍着一條浴巾,香肩,長腿,雪足都被空調暖風輕撫着,半躺在沙發上拿起一包零食,邊喫邊看電視,邊等某位廚娘做好飯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也許,真正讓她徹底放開的理由,有三個。
第一,她已經決定拒絕慕容自負的復婚請求了,那麼當然沒必要再像豪門少奶奶那樣,哪怕喫個零嘴,也得動作優雅,更別說擺出這傷風敗俗的樣子了。
第二,某惡棍連她主動的投懷送抱都拒絕了,還會恥笑她傷風敗俗的樣子?
第三,傷風敗俗的樣子,真心好輕鬆啊。
人生不易,能輕鬆一刻是一刻,纔是真理。
隨便打開電視後,正在播放某個無腦綜藝節目。
以前這種節目,任明明是從來不屑看的。
但現在,她卻看的津津有味,不時還咯咯嬌笑出聲。
半小時後,浴室門開了,穿着鵝黃睡裙的展小白,用毛巾擦着秀髮走了出來。
着實忙活了一場的沈嶽,也端着兩個盤子,走出了廚房。
左手端着清炒山藥,右手端着熱過的德州扒雞。
倆人看到任明明這特“悠閒”的樣子後,齊刷刷的愣了下,但隨即就心照不宣的對望了眼,假裝沒看到。
因爲倆人都很清楚,女人最可怕時不是憤怒,而是不要臉。
“想嘲笑我不要臉,儘管笑。反正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讓人笑的。”
任明明雖說徹底放開了,可在倆人盯着她呆愣片刻時,還是小臉一紅,下意識並了下雙膝,聲音很古怪的說。
“誰笑你啊?在自己家裏,當着自己人的面,想怎麼就怎麼樣,纔是真。”
展小白暗中罵了個什麼,卻微笑着走到她身邊,坐下後對沈嶽擺擺手:“快點端過來。沒看到本老、本總餓了麼?”
這種情況下,沈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只好乖乖的把菜放在案几上。
他剛把盤子放下,展小白的手機嗡嗡振動了起來。
是謝柔情打來的電話:“小白,你在家嗎?哦,在啊,你給我開門,我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