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絕美房東 >第655章 你不要我了麼
    世界很大,也很小。

    這句話,是繼沈嶽昨晚在我是酒吧偶遇林子明後,第三次發出的感慨。

    也是最最不想發出的感慨。

    他今天親自現身京大,是來找小渺的好吧?

    能偶遇某當紅巨星,就已經是很巧合了,怎麼還能在這兒遇到小姨子!

    沈嶽早就知道小姨子在京大上學,可在走進校園內時,卻沒想到過她。

    一來是他心裏全是小渺。

    二來是就算想到安晴,也以爲她會在醫院照顧母親。

    如果那晚在酒店內的無心人是小妖精,沈嶽在這邂逅小姨子後,肯定會滿臉“小姨子,放心,姐夫幫你搞定那個癩蛤蟆”的樣子,讓某個不知所謂的追求者,有多遠,就滾多遠。

    再敢糾纏,腿打斷!

    問題是,他現在最不敢看到的就是安晴。

    小姨子也是高文化的人,難道不懂“過去再美好,就讓它永遠過去,權當是最美回憶”的小道理麼?

    非得在被人追求時,喊他姐夫。

    這讓本姐夫情何以堪!

    講真,沈嶽看向那邊時,率先被某男生懷抱着的玫瑰所吸引,並沒有注意到他追求的哪個妞。

    他能判斷出,某男生追求的是安晴,純粹是本能。

    像安晴那種極品大美女,是個男人就會腆着臉,想讓人家給生孩子的。

    尤其想到那輪左右篩動的風花雪月……

    特麼的,沈嶽現在決定,忘記這一切,衷心祝願小姨子能被某優秀的才子追到,也算是了卻他的一番心願。

    至於那天在酒店,說小姨子你就是我的人……就當沈嶽沒說過好了。

    沈嶽還是很善良的,不想因爲他曾經霸佔過小姨子,卻不能娶她,就毀掉她的美好人生。

    “姐夫,姐夫,你幹嘛走啊?”

    沈嶽轉身剛快步走出幾步,背後就有香風撲來。

    他看都不用看,及時斜跨一步,從背後撲來的安晴,收勢不住,重重撞在了一棵樹上。

    該死的法國梧桐,怎麼長這兒了?

    安晴一把抱住樹幹,緩緩擡頭看過來時,本打算假裝不認識她快步閃人的沈嶽,眼角餘光就看到她額頭上碰青了。

    可能是碰的太疼,安晴雙眸中有淚光閃現,小臉慘白,顫聲說:“姐、姐夫,你不……要我了嗎?”

    她要是說“你不理我了嗎”,沈嶽還就真忍心快步走人了。

    她卻說:“你,不要我了嗎?”

    一字之差,意義差之毫釐。

    不愧是文化女青年,比大老粗懂得該怎麼說話,才能撥動沈嶽心底那根弦。

    沈嶽停住了腳步,慢慢轉身看着她,苦笑了下:“安晴,你在叫我姐夫。”

    安晴不想流淚,連忙擡頭看向太陽時,淚水還是順着臉頰淌下來,啞聲說:“姐夫,在我們老家有句俚語是這樣說的。小姨子的半截屁、股,就是姐夫的。”

    民間有很多俚語,像啥驢浪、笑馬浪叫,豬浪拱圈門,狗浪跑斷腿之類的,粗俗不堪,難登大雅之堂。

    卻是人們歷經數千年來,才總結出的經驗之談。

    安晴說的這句話俚語,沈嶽當然聽說過,也感慨很有道理……就是覺得這麼粗俗的話,不該從高文憑的小姨子嘴裏說出來。

    但在同時,他也明白了安晴要表達的意思。

    她已經深刻認識到,她是不可能嫁給沈嶽的了,卻不會因此離開他。

    柔情那番話,讓原本信誓旦旦要獨霸沈嶽的安晴,差點當場崩潰了。

    她當然相信柔情,絕不會“危言聳聽”,說沈嶽身邊有那麼多優秀女人,就肯定會有。

    她沒有丁點的希望,能成爲沈嶽明媒正娶的老婆。

    她只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按照姐姐的意思,徹底忘記沈嶽,把某些事當作痛苦也好,美好也罷的回憶,想結婚了,就在衆多追求者中,找個最愛她的男人,過幸福的生活。

    第二,給沈嶽當地下情人。

    毫無疑問,就憑安晴的條件給人當情人,那就是一種浪費。

    可她,真應了張愛玲那句話,被那個男人通過那方式給征服了啊。

    沈嶽就像毒草,一旦紮根在安晴的心底,就開始瘋長,不給別的男人任何機會。

    更何況,柔情說的也很清楚,就連蘇南觀音那種有身份,有能力的頂級美女,都爲他不惜葬送名聲了,安晴被他所吸引,有什麼奇怪的?

    越是很多人爭搶的東西,哪怕是牛糞呢,也肯定是好東西。

    這是人們一種盲目的從衆心理,安晴也不例外。

    走進校園的那一刻,安晴終於知道她想要什麼,以後要和沈嶽保持哪種關係了。

    藉着一聲“姐夫”,既能留在他身邊,還能避開柔情所說的那些殘酷打擊,也勉強算是兩全其美。

    要不然,在校園內驚見沈嶽後,安晴也不會嬌聲喊姐夫,早就直呼他的名字了。

    沈嶽卻沒能理解她的意思,轉身就走。

    這才逼着安晴用這句粗俗的俚語,來表達她的意思。

    我不是個好男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有生以來,沈

    嶽第一次想對女孩子說出這句話。

    只是他剛要張嘴,卻見安晴笑着問:“姐夫,你不是來找我的麼?”

    當然不是。

    我是來找雲渺的。

    唉,可我能這樣說嗎?

    我真這樣說了,強笑的謝安晴,極有可能會一頭撞死在樹上……爲避免美女血濺當場,沈嶽笑道:“看來,我以後得常來了。”

    強笑着用話來試探他的安晴,聞言雙眸立即彎成了月牙,鬆開梧桐樹,縱身撲進了他懷中,緊緊摟着他脖子,哽咽:“姐夫,你是個良心壞透了採、花賊。不但偷了我的人,還偷走了我的心。”

    和有文化的人說話,都是這樣雲山霧繞的嗎?

    安晴是這樣,小渺是這樣,蘇南音是這樣,任明明是這樣,展小白是這樣,就連小妖精也是這樣,唯獨大丫鬟直率,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大老爺,快來騎我……”

    就在沈嶽溫香軟玉報個滿懷,心中卻茫然時,突聽拳風襲來。

    想都沒想,沈嶽擡腳就踢。

    悶哼聲中,抱着一大蓬怒放玫瑰的辛華,就彎着腰的大蝦米那樣,往後噔噔急退數步,撞在了樹上。

    這還幸虧沈嶽在飛腳時,突然想起這兒是狀元雲集,之乎者也之地,及時收回多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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