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比陳琳更清楚,沈嶽有多麼重視即將在京舉行的芯片投資大會。
爲此,數天前沈嶽赴京後,老錢不顧燒傷還沒痊癒,也帶着他的研發團隊北上,躲在酒店內,開始爲飛揚芯片在投標大會上大放異彩,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要不是青山這邊有太多事,需要陳琳來親自拍板,她會和老錢等人一起赴京。
投標大會後天就要開始了,按照計劃,陳琳會暫時把這邊的工作放一放,趕去京華和老錢等人會合。
爲了確保離開後,這邊工作依舊能正常運轉,現在恨不得變成三個人的陳琳,這些天可真是廢寢忘食的工作,每晚都會熬到凌晨,早上六點半就起來。
唉,誰讓大丫鬟是大老爺最信任的人呢?
那麼多工作,她不幹,難道讓欺負她就精神百倍,一干正事就會打哈欠流淚的大老爺幹啊?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沈嶽真要找人來分擔陳琳的工作,她肯定不樂意。
權利這東西,不但對男人有着高度誘、惑,對女人又何嘗不是?
尤其陳琳被沈嶽挖掘出來後,才知道她頗有成爲美女總裁的潛力……
雖然累成狗,卻感覺相當充實的陳琳,上了動車後戴上了外套帽子,連哈欠都沒打完,就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後……我這是在哪兒?
感覺腦袋隱隱作痛的陳琳,傻楞了足有三分鐘,都沒搞清楚她現在哪兒。
她明明是在動車上的好吧?
怎麼醒來後卻是躺在這兒,黑漆漆的啥都看不到。
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子難聞的腐臭氣息。
等陳琳分辨出空氣中的腐臭氣息,下意識皺了下眉頭時,眼前忽然一亮。
那是手機屏幕發出來的光澤。
那是她的手機。
因爲她的手機屏幕壁紙,是沈嶽。
黑暗中,手機屏幕發出來的光,格外的刺眼,畫面也格外的清晰。
看到手機後,陳琳纔看到了一個影影綽綽的黑影,就站在她面前幾米處。
他是誰?
怎麼拿我的手機……陳琳心中這樣想着,本能地翻身坐起,就要站起來。
她沒能站起來,因爲她的雙腿,竟然是被牢牢捆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她的雙手卻能活動,摸到腿上的繩子後,順着繩子向下摸去時,那個人說話了:“別費力氣了,繩頭在遠處,你夠不到,也解不開的。”
這是個男人。
可他的聲音,卻是甕聲甕氣的,就像自倒扣着的瓦罐內發出來那樣,讓人根本無法判斷他是誰。
“你、你是誰?”
陳琳明明問出了這句話,卻沒聽到自己的聲音。
她以爲嘴巴被封住了,連忙擡手摸了下。
沒有。
她明明問話了,卻沒聽到聲音,是因爲她根本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是因爲嗓子疼,沙啞到無法說話。
就是單純的沒有聲音,就像啞巴。
陳琳接連喊了幾遍,都沒聽到聲音,頓時絕望:“他,弄啞了我的嗓子。”
無論多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個啞巴……陳琳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慢慢癱倒在了石板上時,男人又說話了:“別怕,你嗓子沒事的。只是暫時不能說話罷了。”
剛坐起來,隱隱就看到有個東西,被男人扔了過來。
出於本能,陳琳擡手接住了那個東西。
是一瓶礦泉水。
甕聲甕氣的男人說道:“放心,水很乾淨的。喝點水,嗓子就能說話了。”
無論男人這番話是真,還是假,陳琳都沒選擇的餘地,唯有擰開蓋子,喝了起來。
“咳,咳咳!”
男人沒有騙她,她剛喝了一口,嗓子就奇癢起來,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等她止住咳嗽,再擡起頭來時,就能說話了:“你、你是誰?”
男人淡淡地回答:“我是誰,並不重要。”
“這,這是哪兒?”
陳琳說着,擡頭四處看去。
光線太暗了,她最多隻能看到三四米處。
卻能根據空氣溼度,聲音在四周的迴盪聲,以及夾雜着黴味的腐臭氣息中,基本能判斷出,她是在一個地下山洞裏。
男人給了她答案:“這是一座古墓。”
“古墓?”
陳琳呆了下,胃部立即有了強烈的不適。
幸虧陳琳不是一般的女人,歷經過太多的挫折,在被告知這是在古墓中,立即推斷出坐着的石板,可能是一口石棺後,沒有被立即嚇昏過去。
男人沒有再說話。
乾嘔了幾聲後,陳琳才重新擡頭,驚恐的問:“你,爲什麼要綁架我?”
“就是想讓你幫個忙。”
男人好像猶豫了下,纔再次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根據你在社會上拼打多年的經驗,應該能從我說話的語氣裏,聽出並沒有任何的惡意。更何況,你也能感覺到身軀上有任何的不適。”
都把姑奶奶搞到這鬼地方來了,還說沒有惡意。
沒有不適?
什麼不適……想到這兒時,陳琳忽然明白男人所說的不適是
什麼了。
她可是個能老錢那種糟老頭看了後,都會有想法的性、感美女,對男人的誘惑,不次於貓兒看到了鹹魚,說什麼也得搞到手纔行。
她在莫名其妙的昏迷被綁架後,男人難道就對她不動心?
怎麼可能!
你真以爲你是大老爺那樣的真男人,剛認識他時,姑奶奶主動投懷送抱了還能忍住。
心中罵了句,陳琳下意識伸手摸向了下面。
果然沒有任何的不適。
甕聲甕氣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我沒騙你吧?”
陳琳點頭,大腦運轉速度明顯變快,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男人淡淡地說:“好像問話的主動權在我。”
陳琳立即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人家都說不會傷害她了,她再唧歪個沒完,鬼知道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男人對她聰明的反應,還算滿意,原地來回走動了幾步,他才說:“說實話,我就是要利用你,把某個人引到我指定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