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仗着這個祕方,老趙才能把某個男人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吹噓半天的老趙,最後很好奇的問沈嶽,在冷水中死了那麼久,爲啥還有心跳呢?
沈嶽也不知道。
他又想到了那個夢,想到了他身藏的刺骨寒意,想到了那個長着一條白色狐尾的女人。
不過他不會把這個夢告訴任何人,只會深深壓在心底,再幽幽嘆口氣:“唉,我的命運,是這般的與衆不同。”
喫飽喝足換上乾爽的衣服後,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沈嶽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陳琳也是這樣,小媳婦那樣雙手抱着他的胳膊,幾乎都變樹袋熊掛在他身上了。
倆人告別老趙後,就這樣信步走向鎮上。
歷經生死過的人們,才懂得珍惜當前的一切。
倆人用了足足一個小時,步行三公里來到了鎮上。
一路上,倆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默默的走,想着各自的事。
站在小鎮接頭上,陳琳擡手攏了下鬢角髮絲,看着路邊一家名爲紅遍天的網吧門口,故作隨意的說:“您打算怎麼對她?”
沈嶽反問:“你說呢?”
“您是徵求我的意見?還是,妾身說了就算?”
“你說了算。大老爺我聽你的。”
“好好珍惜她。這樣的女人,世間絕無僅有。”
“可她玩了我。”
沈嶽想了想,說:“兩次。一次是感情,一次是我的肉、體。”
陳琳擡頭看着他:“她可能有說不出的苦衷。如果昨晚換上我,我不把你榨乾,誓不罷休。”
沈嶽擡手颳了下她的小鼻子,低聲罵了句惡婆娘。
陳琳幸福的笑了。
她皺起小鼻子,雙眸彎如月牙的嫵媚樣子,讓走出紅遍天的濤哥一呆,咕咚嚥了口口水,暗罵了句好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後,看向了那頭豬……
只看了一眼,紅遍天網吧的老闆濤哥,就感覺涼氣從腳底板向上嗖嗖的冒。
鬼,就是死人。
死人這種實質性的物體,對總院的護士小姐姐們來說,造不成太大的震撼。
話說,姐們幾個見死人見的,多了去……
不過,午休時的小梅姐姐,無意中在某論壇上看到某個帖子,看到上面的照片後,還是愣了下,脫口叫道:“沃草,這個被淹死的沈嶽,不會就是來過咱們醫院的那個人吧?”
本樓層26號病牀患者大女兒的男朋友沈嶽,對小梅姐姐等人來說,那可是名人了。
能被陳老教授交口稱讚,數名主治醫師這幾天都在議論的人,想不成爲名人都不行啊。
小梅姐姐的驚叫聲,從護士值班臺迅速向走廊兩側擴散,傳到了剛要走進病房內的謝柔情耳朵裏。
柔姐剛從餐廳打飯回來。
這幾天,謝母病情在穩定的基礎上,迅速好轉,康復期待值超過百分之八十。
這對柔姐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小梅姐姐等人卻發現,她比以前更憔悴了。
難道說,謝家的大丫頭貌似孝順,實則盼着老孃趕緊駕鶴西歸?
走路好像夢遊般的謝柔情,聽到小梅姐姐的驚呼後,一呆。
隨即驀然回頭!
她都聽到了小梅的驚呼聲,正要進餐的其他幾個小姐姐,當然也能聽到,大家立即湊了過來。
片刻後,七嘴八舌的驚呼聲響起:“哇,還真是那個沈嶽哎。他,他怎麼淹死了呢?”
“噓,噓,小點聲,別說……呵呵,謝小姐,您要不要坐下?”
小梅訕笑了兩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謝柔情壓根沒聽到她在說什麼,只是伸手把電腦屏幕板了向了她。
護士小姐姐們這纔想起,她貌似是某個死人的女朋友。
謝柔情呆呆望着電腦屏幕上的屍體,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雙眸一翻,順着值班臺出溜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