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雯哭着,掙扎着,雙手去捂屁股。
在高飛當街毆打少女屁屁時,周圍很多人都看到了,不過沒人來管,大家都以爲這是家長在教育孩子,沒聽到小姑娘喊爸?
聽張雯雯哭着嚷出她是女孩子後,舉起手的高飛這才醒悟了過來,鬆開她冷哼一聲:“哼,虧你有臉知道你還是女孩子!”
“嗚,嗚嗚,疼死了,爸,你把我打死算了!”
張雯雯哭着,雙手捂着屁股,從車上出溜了下來。
“別管我叫爸,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高飛一瞪眼,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說出來的這句話,其實就是大多數父親在生氣時,纔會說出來的話。
“嗚,你就是我親爸,要不然怎麼這麼狠心揍我?”
張雯雯哭着抹了把淚,腳下卻慢慢轉到車子另外一側,覺得高飛構不成威脅後,才衝路邊兩個年輕人吼道:“檳子!你們特麼的傻了啊?看到姑奶奶被人欺負,卻在那兒看熱鬧!”
叫檳子的滿頭霧水:“哦,雯雯,他不是你家人嗎?”
“狗屁的家人,他算老幾?只是我家也夠房客罷了!”
張雯雯雙眼警惕的看着高飛,咆哮道:“都滾過來,把這混蛋給我往死裏揍,出事了姑奶奶頂着!”
和兄弟躲在路邊陰影下的檳子,聽張雯雯這樣說後,再不猶豫,猛地一擺手:“王凡,抄傢伙跟我上!”
檳子和叫王凡的倆人,各從背後抽出一根半米長的白蠟杆子,呼呼的衝了過來。
大喝聲中,檳子一馬當先的撲到高飛面前,高舉着白蠟杆子正要當頭砸下時,卻驀然一楞:“是、是你!?”
曾幾何時,檳子等人受彭遠航的指示,綁架了高飛,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時才知道,某人原來是個扮豬喫老虎的卑鄙小人,獨自就把大家揍了個落花流水。
在黃河邊上那一次,檳子等人可謂是記憶猶新——
所以,當看到要揍的人原來是高飛後,所有的勇氣都化爲烏有,怒容轉爲笑意:“大、大俠,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高飛也認出了檳子倆人,瞥着他們手中凝固在半空的棍子,淡淡的說:“滾。”
“是,是,我們滾,馬上滾!”
檳子倆人,如蒙大赦,扔掉棍子轉身就跑時,卻又聽高飛說:“站住。”
就像撲出去咬人的狗兒卻被繩子頓住那樣,檳子倆人腳下緊急剎車,慢慢轉身,臉上帶着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大俠,您、您還有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再爲難我們了,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看了眼呆若木雞的張雯雯,高飛說:“以後,不許你們和她在一起鬼混,要不然後果自負。”
“是,是,我們以後絕不會再和雯雯呆一起了,謝謝大俠!”
檳子倆人唯唯諾諾,等高飛轟蒼蠅似的擺了擺手後,這才轉身如飛而去。
高飛繞過車頭,向張雯雯走過去。
嚇得那小姑娘,雙手捂着屁股連連後退,顫聲問道:“你、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