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個資料夾正要出門的小宋,看到高飛過來後先是一楞,隨即恢復了正常,冷淡的點了點頭,擦着他的肩膀忙自己的事去了。
小宋現在也是集團的股東,是高飛阻擊焦恩佐成功後的受益人。
不過她對高飛如此慢殆沈銀冰頗有微詞——她是第一個看到高董後,卻沒有殷勤問好,還流出反感的人,這讓飄飄然的高總很是不爽,但隨即就啞然失笑:當個集團破董事長而已,又不是啥了不起的,沒必要搞得自己多牛比。
高飛擡手在房門上敲幾下,幫幫幫。
裏面傳來沈銀冰的聲音,帶有一絲明顯的倦意:“進。”
高飛推門走進了辦公室,沈銀冰正坐在桌子後面埋頭寫着什麼。
辦公室的佈置還是像以前那樣,沙發還是那個沙發,桌子還是那個桌子,甚至連桌子後面那個女孩子,還是原先那個,但卻沒有了高飛所熟悉的氣氛。
那是一種大老闆辦公室內該有的肅穆,莊嚴的氣氛。
其實,辦公室的氣氛並沒有變,成副總等人來沈祕書辦公室時,仍然會以屬下的身份和沈銀冰談論工作,只是高飛現在的心態發生了變化而已。
沈銀冰以爲進來的是小宋,頭也沒擡的問道:“有事嗎?”
沒有聽到小宋的回答,她有些奇怪的擡起頭,才發現高飛已經站到了桌子前。
看到是高飛後,沈銀冰眼裏閃過一絲夾雜着慌亂、詫異還有憎恨的複雜神色,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推開椅子站在了一旁:“高董。”
在這段時間內,不知道沈銀冰想了些什麼,讓她在看到高飛後會有這樣的反應。
高飛皺眉看着她,問道:“你有心事?”
和一週前相比,沈銀冰憔悴了太多,消瘦的厲害,下巴看上去更尖,臉色泛着病態的蒼白,一雙眸子裏滿是血絲。
沈銀冰搖頭,垂下眼簾低聲說:“沒有。”
“沒有,爲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
高飛說着,走到桌後坐在了椅子上。
真皮座椅上還殘留着沈銀冰的體溫,和淡淡的香氣。
對高飛這個問題,沈銀冰沒有回答,從桌子角上拿起一個不鏽鋼水杯,一看就是新的,走到飲水機前問道:“高董,你喝咖啡,還是喝茶?”
高飛擡手敲着桌子,說:“什麼都不喝,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沈銀冰猶豫了下,走過來把水杯放在了原處。
高飛身子後仰,腦袋放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說:“站在我後面。”
沈銀冰咬了下嘴脣,默默走到他身後。
高飛說:“你既然是我的貼身祕書,那麼幫我揉揉腦袋,掐掐肩膀,不算是過份吧?”
沈銀冰很想告訴高飛:給你揉肩捶背的是你老婆,或者是坐檯小姐,關我這個祕書啥事?
只是看這傢伙一臉等待享受的樣子,只好雙手放在他兩旁太陽穴上,就像倆人曾經同居時那樣,替他揉腦袋。
高飛說話了:“說吧,最近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