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和前面相比起來,場地過大,菲傭太少,所以草坪上還都有積雪,看上去一片銀白。
花園邊上,有一座用玻璃製成的房子,老遠就能看到妮兒坐在裏面的老闆椅上,還有五六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女,坐在玻璃房子四周的沙發上。
高飛知道,這些人是妮兒的手下,他們正在向老闆彙報着什麼,應該是爲老喬治的病情。
“姑爺,早。”
看到高飛進來後,坐着的那些黑西裝都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大腿兩側,恭敬度不輸給管家阿三。
幾年前高飛在這兒居住時,大家都叫他高先生。
七天前他第二次踏進莊園時,阿三他們還是叫他高先生。
高先生不喜歡高先生這個稱呼,說他現在是老喬治的正牌姑爺了,再被下人們稱爲高先生,也太沒有歸屬感了,還是叫姑爺最好。
被人叫‘爺’,總能讓男人的腰板感覺特別直。
聽這些人喊自己姑爺後,高飛心中騰起了一股子很大的成就感:這纔是妮兒的心腹,不是她商場上的手下。
別看那些人掙着妮兒的銀子,卻特麼的保持着啥自尊心,從不把他們自己放在放在孫子輩上,難道不知道喫人最短這句話?
唯有妮兒這些心腹,才很合高飛的心思,見了他後就會阿三那樣的喊姑爺,在討好高先生的同時,也提升了他們自己在妮兒心中的地位。
“各位好,坐,都坐下,一家人,別這麼客氣。”
高飛點了點頭後,徑自走到了妮兒那邊。
早上喝奶茶,有助於身體健康。
看到再坐的都是妮兒的私人心腹後,高飛就知道這不是公事了,喝了口香甜的奶茶,接過妮兒遞過來的紙巾,紳士般的擦了擦嘴角:“有事?”
“嗯。”
妮兒眼神黯了一下,坐在了高飛身邊,低聲說:“高飛,歐文他們幾個是爲爺爺的病情來的。他們拿着爺爺的檢查化驗單,這幾天去了歐美幾家大醫院,拜訪了很多權威專家,結果——都不怎麼理想。”
高飛臉上的懶散笑容收了起來,微微皺起了眉頭。
年近八十的老喬治,身子骨這兩年本來就不咋樣,又受到心腹反水、差點害死孫女、重外孫的一系列打擊後,回到紐約後就臥牀不起了。
老喬治可是世界風雲人物,喬治家族和離子基金的雙料精神領袖,他貴體有恙絕對是件大事,甚至都能影響華爾街的股市行情。
這幾天內,已經有好幾個政府要員都來探望過了,聽說美國總統還親自打電話,向他表示了衷心的祝願,希望他能振作起來,重新率領美國人民去滿世界的戰鬥啥的。
毫無疑問的是,喬治爵爺有病,前來治病的大夫那絕對是權威級的,腦袋上要是不戴着個‘絕對權威’的光環,都沒臉踏進莊園一步。
只是在這幾天內,前來治病的各大權威,在看過爵爺後,表面無傷大雅的樣子,但轉過臉就會一臉黯然的衝妮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