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總裁的貼身兵王 >第839章 莊周夢蝶,如夢如幻!
    高飛睜開了眼睛,耳邊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梆子聲:當、當、當。

    一個聲音嘶啞的蒼老聲音隨後響起:“天高物燥,小心火燭。”

    最近一段時間內,他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懂得了外面三聲梆子響聲,就是三更天,是他應該很熟悉的那個世界中的子夜時分。

    三更天,就是深夜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

    連續三天了,每當三更天的梆子聲響起後,高飛都會準時醒來,然後看向左前方。

    左前方的地板上,放着一個蒲團,蒲團上坐着個女人,或者說是女孩子。

    他好像應該經歷過的那個世界中,很多三四十已經變成黑木耳的女人,都會羞答答的稱自己是女生,或者說是女孩子——這個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女人,爲什麼不能叫女孩子呢?

    女孩子長的很漂亮,是那種無法用語言文字描述的漂亮,不管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完美到了極致,不該是凡間的人物。

    女孩子叫東兒。

    高飛從一場大夢中醒來後,女孩子就對他自我介紹,說她叫東兒。

    東兒總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繡金團龍長袍,有時候臉上還會戴上一個嚇人的面具,那個面具看起來像是青銅的,不過昨天高飛曾經要過來看了看,只是好像是青銅,製材卻比青銅要好得多,有些像玉。

    在高飛的記憶中,唯有封建社會的皇上纔會身穿五爪金龍的長袍,這個東兒會是皇上嗎?

    高飛靜靜的看着東兒,牆壁上蠟燭的光芒無風自動,映出的所有黑影也跟着飄忽。

    夜深醒來時,思維是最爲敏捷的時侯,能讓人想到此前很多事,也能爲日後很多事做出規劃。

    高飛就是每次在午夜醒來,他卻不會考慮以後的事,只是任由思維信馬由繮的考慮當前:我的名字叫高飛?我現在是做夢,還是夢醒了?

    高飛好像記得一個成語,叫莊周夢蝶。

    這個成語的大意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天,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非常快樂,悠然自得,不知道自己是莊周。忽然間夢醒了,才發現自己是僵臥在牀的莊周,於是就開始琢磨:到底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

    他還記得,老子也好像說過類似的話,大意是這樣的:人活着就是在做夢,人死了就是夢醒了,夢醒後纔會感慨,這個夢做的有些太長了。

    人活着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做夢纔是活着?

    這個問題太深奧,高飛此前才懶得去考慮,他只信奉那句話: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喫糟糠!

    只是現在他卻必須得考慮了,因爲他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誰,到底是生活在哪個空間。

    高飛依稀記得,在好像做夢的那個空間內,世間有無數的高樓大廈,公路上跑着一種叫汽車的東西,幾十上百噸在天上飛的那龐然大物叫飛機,每當夜晚來臨時,整個世界都會被一種看不見的‘電’照映的亮如白晝,他還有好幾個漂亮的女人,還有個兒子……

    總之,在那個空間內,高飛擁有很多這個空間沒有的東西。

    他覺得他該屬於那個世界,因爲那個世界是那樣的精彩,不會像這個世界這樣,一天到晚的就呆在屋子裏,最多就是被推到窗口去看看:外面有個大廣場,很多身穿古代服侍的士兵,低矮的建築,天上有七顆太陽,遠處還有一座在陽光下能發出亮光的黑色石頭山。

    東兒告訴他說,這纔是他的世界,他生下來就在這個世界中。

    他之所以躺在榻上,只要一活動身子就渾身疼痛,那是因爲在外面那座黑龍山上打獵時,從上面摔了下來,幸好搶救及時,纔在昏迷十幾天後醒了過來。

    高飛也告訴東兒,說他應該屬於那個世界,因爲他對當前的世界很陌生,看不到汽車看不到飛機,黑夜看不到電燈,呼吸不到充斥着垃圾味道的空氣,就會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東兒又告訴高飛說,他看到的那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她之所以看到,那是因爲他像莊周夢蝶那樣,在昏迷時做的夢,重達幾十上百噸重的飛機怎麼會飛上天?

    一個鐵殼子安上四個輪子後,沒有馬匹的拉動,怎麼會跑?

    至於高飛所說的那種叫做‘電’的東西,更是聞所未聞,無形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讓一些玻璃製品發光,甚至能有人出現在裏面(電視等)?

    高飛反駁東兒,說汽車之所以能在地上跑,那是因爲它有發動機。

    東兒就問,什麼叫發動機,發動機是怎麼製成的,它爲什麼能讓汽車跑?

    就像喫過荔枝卻從沒有種過荔枝樹那樣,高飛在那個世界上會開車,卻不懂的發動機是怎麼製成的,更無法解釋汽油製成的工藝。

    連自以爲最熟悉的汽車都說不清,至於飛機,電腦等東西,高飛更是在東兒的追問下瞠目結舌不知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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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每逢高飛被東兒問住,爲了辯解而努力回憶卻很頭疼時,東兒都會輕柔的替他按摩着腦袋,溫聲告訴他說,駙馬,那是你的夢,一個你陷入昏迷後做出來的夢,真實的世界是沒有那些東西的。

    難道我記得的那些,真的只是一場夢,就像莊周夢到自己變成一隻蝴蝶,在半空中快樂的飛舞,醒來後就懷疑自己是蝴蝶做的夢,蝴蝶的夢中自己是莊周?

    在這些天內,高飛在絕大部分時間內,都在癡癡的考慮這個問題。

    慢慢的,在東兒貼心的照顧下,高飛終於接受了他所想到的那些,只是在做夢的現實。

    “其實兩相比較,我還是比較喜歡夢中的世界。如果再昏迷過去的話,會不會又能回得去?”

    望着燭光下默然不動好像雕塑那樣的東兒,高飛在心裏這樣問自己。

    好像聽到了高飛的心聲,正在盤腿打坐的東兒睜開了眼睛:“駙馬,又再回想夢中的一切了?”

    高飛現在還不能活動身子,只能稍微轉動一下脖子,聞言羞澀的笑了笑:“嗯,現在我總是有種錯覺,覺得那纔是我該生活的世界。”

    東兒微微嘆了口氣,也沒看她做出什麼動作,就長身而起,邁着碎步走到了榻前,坐下來輕輕撫着他的頭髮:“唉,我以前也做過你說的這個夢,只是不如你說的這樣清晰。夢醒後,我在很長時間內都去苦苦尋找夢中的東西,甚至還發動子民去尋找那個世界,可都失敗了,很失落。”

    高飛看着她,沒有說話。

    東兒繼續說:“駙馬,你這次的傷勢太嚴重了,幸虧拓跋先生竭盡全力才把你救了回來——你是我的駙馬,唯一的男人,我們有着十數萬忠心的子民,你的一個命令,他們就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子民們當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駙馬你能早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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