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給魚兒打個電話,讓她稍等。”
高飛無奈,只好拿出手機,先給肖魚兒打了個電話後,才走了過去。
他沒有坐在方小艇身邊,而是坐在了她對面沙發上,強笑道:“媽,你怎麼了你,臉色這樣難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他明知道方小艇臉色難看,是因爲王晨拒婚的事兒,但卻不能說出來。
“唉。”
方小艇也沒理會他這番話,重重嘆了口氣,纔看着他,很鄭重的樣子:“小飛,你媽我要遭受侮辱了。”
當一個美貌如方小艇這樣的婦女,說要被人侮辱時--一般人都會聯想到很熱情、很齷齪的事兒。
高飛頓時嚇了一跳:“媽,你這是說啥話呢?誰敢侮、那個啥了你啊?兒子我不把他揍得讓他爹媽認不出來,我就不是高飛!”
“行了,你別給老孃我裝了。”
方小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你就說,老孃我現在該怎麼辦吧?是不是真得跑到你未來媳婦那兒,彎腰行禮甚至雙膝跪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她大人有大量,看在當今盛世華夏,百姓安居樂業,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維護世界和平的份上,求得她的原諒?”
這番帶有無厘頭的話,依着方小艇的身份,她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但她現在卻說出來了,由此可以證明,當前她有多麼的憤怒。
方小艇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高飛當然不能再裝傻賣呆,苦笑了聲:“媽,事情有你說的這樣嚴重嗎?”
高飛擡手擦了下鼻子,眼珠子亂轉着:“媽,那個啥,其實真沒你說的那樣嚴重,王晨吧,她也就是想用拒婚的方式,來向世人證明什麼……只要你稍微做出點樣子,就可以了。”
方小艇冷笑:“哼哼,我稍微做出點樣子?我告訴你啊高飛,你老孃我只要主動去了冀南,哪怕是她把我當親媽供奉着,別人也會說,我方小艇爲了高家的面子,爲了兒子的未來幸福,不惜低三下四的給王晨當孫子了!”
高飛更正道:“您是女性。”
方小艇大怒,拿起遙控器就要砸高飛,在他連忙舉手抱住腦袋時,狠狠的摔在了地毯上,蹭地站起身,左手掐腰指着冀南的方位:“她王晨算什麼東西啊?昂?當初要不是我提攜她,她能有今天?嚯嚯,現在翅膀硬了,學會踩着我的肩膀上位了,我當初怎麼就沒有看出這個白眼狼呢!”
高飛點上了一顆煙,默不作聲。
在女人撒潑時,不管是十八的還是八十的,男人最明智的辦法就是裝瞎子,裝聾子還得裝啞巴,要不然會惹火燒身的。
果然,沒有高飛的配合,方小艇罵了半晌有些累了,氣咻咻的指着高飛:“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昂?”
噌的一聲,高飛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嘴上的菸捲狠狠扔在了案几上,咆哮着說:“特麼的,正所謂君辱臣死,王晨還侮辱您老人家,這就是要我死!我和她誓不兩立!今晚我就趕去冀南,把那死丫頭碎屍萬段,給您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