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趙率當衆襲警打了分局的副局長了,就衝他對警方怒罵的惡劣態度,祁紅軍也不會放過他,當即擡腳就把他狠狠踢了個跟頭,喝道:“銬上,帶走!”
一個警員撲上去,按住趙率,很利索的把他給反銬上了。
“行,你們這些撲街有種,敢銬老子,行!”
趙率狠狠吐了口帶血的吐沫,眼珠子都開始發紅了,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那樣,咆哮着忽然怒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知道老子的爸爸是誰嗎?我爸是趙友賓,趙友賓啊,撲街!”
“什麼特麼的趙友賓,老子不認識!”
銬上他的那個警員,擡手就狠狠抽了他後腦一下,提着他的肩膀正要拖向警車時,祁紅軍忽然喊道:“等等!”
那個警員不解的看了隊長一眼,但還是把趙率放下了。
祁紅軍眼神有些緊張,走過去低聲問道:“哪個趙友賓?”
劉小龍當前被氣昏了頭腦,在趙率亮出他老子是誰來時,根本沒有仔細去想,但祁紅軍卻是冷靜的,立即察覺出了不對勁。
“哪個趙友賓?”
趙率獰笑:“齊魯省會有幾個趙友賓?”
嗡的一聲,祁紅軍就覺得一羣小蜜蜂從他腦袋裏飛出,臉色驀地蒼白,顫聲說:“是,是新來的趙書記?”
“哼,害怕了吧,怕了吧?哈,哈哈!”
趙率仰面大笑,笑了幾聲後驟然停住,眼神惡毒的從祁紅軍,劉小龍,李德才等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遠處的肖魚兒臉上,一字一頓的說:“晚了,晚了,你們誰也逃不了,誰也逃不了!”
祁紅軍不認爲劉小龍逃不了,畢竟人家可不是一般人。
他只能確定自己逃不過了--他只是一個從低層打拼上來的幹警,沒啥強悍的後臺,現在卻得罪了這個經濟大省的三把手。
一個是區分局的刑警隊隊長,一個是這個經濟大省的三把手,倆人對壘--祁紅軍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人家要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
最關鍵的問題是,剛纔他狠狠踹了趙大少一腳,就算現在跪地磕頭認錯,從他那狠毒的眼神中,祁紅軍也能確定人家不會放過他了。
“怎麼了,祁隊?”
就在祁紅軍後背冷汗直冒時,劉小龍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啊,沒、沒什麼。”
祁紅軍強笑着回頭看了劉小龍一眼時,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草,老子拼了!
他知道,在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牆頭草,既然此前就像劉小龍示好了,那麼就該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這邊,不管趙率的老子是多大一個人物,他都必須按照劉小龍的意思去做。
祁紅軍不敢保證劉小龍會爲力保他,可他就算成爲犧牲品,也沒別的路可走了,咬牙喝道:“小莊,把這人帶走!”
劉小龍看着他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小莊正要帶走趙率時,有人卻說話了:“小龍,讓你的人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