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時,高飛心裏基本明白了:張冒利用對他的信任,盜取了天涯集團化妝品的絕密配方,給了北山集團,這一切都是焦恩佐在其中運作的。
昨晚和葉心傷聊天時,高飛已經知道焦恩佐現在是北山集團的副總了。
對恩佐哥,高飛可沒啥好感,當時聽葉心傷說他已經洗白上岸後,只是冷笑,卻暗下決心:不管是誰在背後支持焦恩佐,等他回去後肯定得幹掉這個人。
焦恩佐外表斯文,卻是心狠手辣,最主要的是能忍,不貪,也不近女色--這幾個特點,都是幹大事的前提條件。
不過高老闆是不想恩佐哥做一番大事業的,只想在他‘成才’之前,就把他扼殺在搖籃中。
本來高飛對恩佐哥就沒啥好印象了,現在又親耳聽到張冒受了他的蠱惑和腐蝕,做了沒良心的事,殺他的意思更加堅決。
至於張冒--既然碰到了,也不能輕易放過。
任何人做錯了事,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高飛心裏想着這些,依舊拿着筷子慢條斯理的喫飯,可他對面的兔子,卻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殺意,有些畏懼的看了眼他,隨即低下頭喃喃的說:“飛、飛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高飛微微一笑,放下筷子淡淡的說:“兔子,等會兒我要去收拾一個人--這個人和你一樣,以前都是普通老百姓,因爲別人介紹獲得了我的信任,可結果他卻背叛了我。”
高飛說這些話時,聲音不高,相信那邊的張冒聽不到。
兔子愣了下,擡頭向張冒那邊看去,低聲問道:“飛哥,你說的是那個人?”
張冒剛纔和小英說話時,兔子也聽到了,不過當時沒有在意,他根本不知道這些。
高飛點了點頭,拿起空酒杯看着兔子的眼睛,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嗯,我的企業名字就叫天涯集團,這個人原先就是跟着我混得。”
看高飛盯着自己,兔子好像明白了什麼,彎腰就從行囊中拿出一把獵刀,低聲罵道:“麻痹的,他敢做白眼狼!飛哥,等會兒我來動手!”
兔子雖然長相猥瑣,身材也不怎麼魁梧,在香蕉樹酒店欠下債時更是被疤瘌倆人像踹狗那樣的踹,但他終究是常年在邊境深山裏混的主,所以論起打架鬥毆,耍刀子,他還真不怎麼怕。
他已經聽出高飛那番話就是警告他了(別學張冒),既然決定已經跟着飛哥混了,那麼當前正是表忠心的機會。
“這傢伙倒是夠聰明。”
高飛心中一笑,搖了搖頭說:“把刀子收起來,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別大驚小怪的,一切得等他喫晚飯出了酒吧再說。”
兔子沒有再說什麼,聽話的收起了刀子,心中卻打定主意,等會兒出去動手後,他一定得‘身先士卒’。
“趙少,今兒天氣真特麼的熱啊,飛機兩點半才起飛,咱們先小飲幾杯再說。”
就在高飛暗中注意張冒時,幾個年輕人罵罵咧咧走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