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答應了一聲,邁步走出了正廳。
正如王晨所感覺到的那樣,剛纔她在屋子裏時,總有種寒森森的陰森感,哪怕是在烈日當空的院子裏。
不過一出了方家老宅院門,這種感覺就輕多了,可王晨還是覺得有雙不存在的眼睛,正在背後某個地方很冷漠的盯着她,很不舒服。
“以後,我再也不會來這棟老宅中了。我可能就像老人們常說的那樣,八字不全,壓不住這老宅中的邪氣。”
車子啓動時,王晨喃喃的說了句,眯縫着眼睛看向天上的太陽:“還是這邊的世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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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確定鄭燕西會在三天後來到冀南,要不然你的計劃就會失效了,我也絕不會再配合你這類的計劃。”
扔下這句話後,沈銀冰不等焦恩佐說什麼,拿起小包站起身走出了相思亭。
在看到這三個字時,她就有種扭頭就走的感覺,幸虧小亭內還有個田中秀雅的存在。
相思亭,顧名思義,來者去者緣出自相思。
一表人才的恩佐哥,過去一連串的昏招,已經遠遠沒有資格讓沈總爲他而相思。
可就算她有一個可以相思的人,那又怎麼樣?
最多,也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罷了,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無法改變那個人已經明媒正娶了王晨,她本身是個害人的修羅等殘酷現實。
我得不到的,寧可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沈銀冰骨子深處這份強烈的偏執性格,讓她最終答應了恩佐哥和田中小姐的計劃。
世上最讓人激動的事兒是什麼?
不是你在老宅夾牆內發現了一箱子金銀珠寶,也不是你聽說某個美女竟然愛上了她所養的藏獒--而是和你所愛的男人的敵人合夥,暗算你所愛的那個男人!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他!
沈銀冰走出棧橋後來到路邊時,腳步越來越快,甚至有了種想張開雙臂吶喊的衝動:別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這萬惡的命運!
沈銀冰擡起了手,正要做個本能的伸展運動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身邊,的哥探出滿是討好的笑臉,打招呼道:“嗨,美女,去哪兒?七折,坐不坐?”
“六折。”
“好,成交。”
的哥正要開門下車,沈銀冰已經自己開門坐了上來,從小包內拿出一疊鈔票,隨手扔給了他,收起笑容淡淡的說:“隨便開,越快越好,只要不離開市區,無論去哪兒都行,車子沒油了我就會下車,所以你最好祈禱油箱內的汽油不是太多。”
的哥眼睛一亮,看着那疊鈔票咕咚嚥了口吐沫,心中狂吼:靠,活該哥們發財,我正好要去加油站的!
看到沈銀冰鑽進一輛出租車內後,田中秀雅拿出一張溼巾,輕輕擦了擦嘴角,笑嘻嘻的問道:“焦總,你肯定沈總會配合我們的計劃嗎?”
焦恩佐仍舊保持着他紳士般的風度,手指敲着石桌:“如果王晨沒有嫁給他的話,小冰肯定不會答應的。”
“唉。”
田中秀雅幽幽嘆了口氣,又說:“我覺得沈總不該這樣的。天下又不是他一個男人,何必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比方焦總你,我覺得你和沈總就很般配……”
不等她說完,焦恩佐就打斷了她的話:“我寧可打光棍,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倒是你田中小姐,我覺得很不錯。”
“那,我們試着交往一下?”
田中秀雅笑容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