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哥,我敬你!”
高飛舉起酒瓶子,和高雲華碰了一下,就開始吹。
十五塊錢一瓶的酒,高雲華打小都沒有喝過,喝在嘴裏感覺就像在喝毒藥似的,不過看高飛一口氣就喝下半瓶後,也就強忍着跟着灌了下去。
重重的把酒瓶子向桌子上一頓,高飛拿起筷子:“來,喫菜--不錯,這家飯店不愧是六星飯店,能夠把豬腰子做出爛白菜味道,還真是廚藝界的一大突破。”
高雲華始終沒說什麼,陪着高飛把整整一瓶酒喝乾,撿着青菜吃了幾口後,就把一張報紙放在了他面前。
“什麼消息?”
高飛吸了下鼻子,隨手擦了擦嘴角,拿起了報紙。
這是報紙的首版,整整一個版塊都在追悼、緬懷一個老人。
報紙上說,這位老人是位久經考驗的戰士,在過去的數十年內,爲華夏的國土完整、經濟建設,都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但讓人悲慟不已的是,這位離休老人外出散心時,於今天早上八點十二分,在外出回家的途中,突發腦溢血,經過緊急搶救後溘然長逝,享年76歲。
報紙的首版,和第二版,都長篇累牘的介紹這位老人的生平事蹟,和他爲國家所做的貢獻,以及逝世後人們緬懷他的悲痛之情。
報紙上說,後天將會爲老人舉辦追悼會--最後,祝願他老人家一路走好。
粗粗看了一遍後,高飛把報紙隨手扔在了一旁:“嘿嘿,廖無肆做事還真是麻利,早上人剛死,晚上就上報紙了,多少有些倉促,不符合老人的身份。不過這樣也好,人死爲大,入土爲安,反正早晚都是這麼回事,也算給他保住清譽了,他也該瞑目了。”
高雲華點了點頭:“那個黃龍呢?你覺得廖無肆會不會殺她?”
高飛吃了口菜,搖了搖頭說:“暫時不會。”
高雲華追問:“爲什麼?”
高飛淡淡的說:“因爲他愛她。”
“可廖無肆是個相當驕傲的人,也特別要面子,他會因爲愛她,就對她所犯下的罪惡視而不見?”
“不是視而不見,他肯定會親手結束她的生命,但不會是現在。”
高飛舉起酒瓶子,看着裏面晃盪的液體,若有所思的說:“正因爲他是個驕傲的人,所以在親手殺掉她時,纔會讓她去給葉心傷賠罪,去漢德勒森林緬懷那些冤死的英魂。這些都需要時間,而時間是最能充滿變數的東西。”
高雲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是說,黃龍有可能會利用廖無肆對她的感情,奢望逃走?”
高飛淡然笑了下,舉着酒瓶子哦:“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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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廖無肆端起高腳杯,看向了坐在對面的謝小雯。
經過這些天的調養後,謝小雯的傷勢好了很多,不過臉色卻很蒼白,與酒杯內的紅酒,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