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上卻沒有一點力氣,一隻手就像鋼鉗那樣,狠狠掐住了他腰後某段脊椎骨。
這斷脊椎骨是個學位,唯有精於近身格鬥的行家,才能精準的找到這塊脊椎骨,並把它從整條脊椎上摳離,讓人在瞬間消失所有的力氣,在復原之前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身爲九龍王之一的謝小雯,無疑就是這樣一個高手,在廖無肆對她準備下手時,忽然扣住了這塊脊椎骨,讓他瞬間喪失了所有力氣,那塊鋒利的玻璃片,只來得及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廖無肆仍舊保持着這個動作,倔強的支撐着自己不倒下去,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猙獰起來,但仍然在笑着,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小雯,我真是小看了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喫飯的?”
“48小時之前,我現在很餓。”
謝小雯從廖無肆懷中擡起頭,慢慢的把廖無肆平放在地板上,動作溫柔的就像妻子:“無肆,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因爲我不但背叛了你,而且也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輕輕撫着廖無肆的臉龐,謝小雯的眼神開始明亮起來:“我能感覺到,如果能夠贖輕我的罪惡,你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你只能親手殺掉我。”
廖無肆平躺在地上,看着謝小雯,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眼神也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心裏難受。”
謝小雯用手蓋住了廖無肆的雙眼,低聲說:“無肆,我知道我罪大惡極,死都無法洗清所犯下的罪惡。可我想問你一句話,我想這樣做嗎?”
就像歇斯底里那樣,謝小雯繼續低吼:“既然是我的職責所在,那我就沒有犯錯,沒有犯罪!既然沒有犯錯,沒有犯罪,你爲什麼還要讓我死?就因爲我們兩個人的立場不同嗎?”
廖無肆說話了:“謝小雯,你徹底毀了。”
“毀了?哼哼,那又怎麼樣?最起碼,我能活下去!”
謝小雯冷笑:”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長這麼大,就不是被愛人所殺的。我要活下去,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沒有誰有權利取走我的生命,哪怕是你也不行。“
廖無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無肆,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愛着我。從此後忘了我吧,去找個好女人,祝你幸福。”
謝小雯的情緒平靜下來,鬆開廖無肆的眼睛,低頭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下,隨即騰身站起:“無肆,一個小時後,你就會恢復力氣--保重。”
房門被重重關上後,廖無肆看着天花板的眼神,全是茫然的痛苦。
--
高飛兄弟倆人,每人喝掉了一瓶酒後,喝酒的速度慢了下來,只是說話。
叮鈴鈴,高飛放在桌角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廖無肆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