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擱在了焦恩佐的脖子上,阻止了他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
“刀子是從候機大廳內的免稅商店買來的,還沒有開刃,不過我敢保證,你再多說一句讓我不爽的話,你就再也沒有穿嫁衣的機會了。”
高飛說這些話時,語氣很輕,卻帶着凜然的殺意,讓恩佐哥渾身冰涼,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能大能小是條龍,能屈能伸是英雄。
在危險面前,恩佐哥絕不會因爲面子等狗屁東西,就讓自己處於無法掌控的局勢中,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
而且還會活很久,他有這個信心。
接下來的半小時內,恩佐哥沒有再說一個字,嘴角始終噙着淡淡的笑意,好像脖子上那道血痕,是在別人的身上。
車子穿過市區中心,向海邊方向駛去,遠處有山,不高的山連綿起伏,遮住了那些可能存在的追殺。
經過市中心廣場雕塑時,焦恩佐停下了車子,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然後滿臉微笑的對高飛說:“高先生,我的任我就是隻能送你到這兒,餘下的事情你得自己去做了。我馬上就回華夏,這兒太危險了。希望三天後的早上,我能在冀南看到你,再見。”
沈銀冰幫高飛來到這兒,已經是盡了她最大努力了。
接下來,高飛在三天中,能不能找到安歸王,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無論他能不能找到陳果果,他都得在第三天早上之前,趕到沈銀冰面前。
要不然,就會有震驚世界的大事件發生,比方華夏某市的某個客流量集中的場所,會發生大規模的爆炸事故。
高飛沒認爲沈銀冰在開玩笑。
現在那個女人已經瘋狂的無法自拔,就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
高飛繞過車頭,伸手去抓門把時,卻忽然猛地一斜身子,重重趴在了凌志車頭上!
幾乎是在他剛做出這個躲避動作的瞬間,一顆子彈重重擊打在車門上:砰!
高飛身子還沒有擡起,右手一按車頭,攸地騰身飛起,單手撐着車頭一個車輪翻,輕飄飄的落在了副駕駛那邊的地上,隨即就蹲在了車頭後面。
砰,砰砰!
子彈就像影子那樣,接連追逐着他躲避的痕跡,擊打在了汽車上。
最後一顆子彈,擦着車頭飛掠出去,把一輛正常行駛的紅色本田轎車玻璃打碎,集中了開車的司機肩頭,司機旁邊的女友,尖聲大叫了起來:“啊!”
路人這時候也發現了危險,紛紛尖叫着倉皇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