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前面副駕駛的車門還開着,司機正瞪大眼珠子的看着外面,年輕人沒有上車,只是敲車窗。
他們來了。
我還是沒有逃過他們的追殺。
黑蠍子腦海中攸地騰這個念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落下了車窗,看着那個年輕人,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很無辜的樣子:“你是誰?”
“我叫高飛,一個無名小卒。”
高飛胳膊拄在車子上,慢條斯理的點上一顆煙,問道:“你就是黑蠍子吧,南美魔蠍殺手集團的老大,這次來古巴是要追殺一個孩子。”
他們看起來就像兩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很隨意,平淡,無視了那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黑蠍子也沒否認,點了點頭:“是,我就是黑蠍子。”
高飛淡淡笑了下:“還好,沒有找錯人。”
不等黑蠍子說什麼,他又問:“你想怎麼死?”
“我不想死,就算是非得有人要死,那也是你死。”
黑蠍子笑了,露出一口的白牙時,藏在身後的右手猛地擡起。
黑蠍子能夠創建殺手集團,本身武力值自然很牛比,尤其是在槍法上的造詣,那更是牛比的一塌糊塗,暫且不說百發百中的槍法,單說出槍的速度,他自問能派進世界前十。
這個叫高飛的傢伙可能很厲害,黑蠍子卻不認爲他能躲過自己的突兀出槍,尤其是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侯,黑蠍子出槍的速度比往常更快。
危險沒有讓他手足無措,只是刺激他水平有了質的提高,如果說以前他出槍的速度能派進世界前十,那麼他現在的速度絕對躋身前三。
也就是說,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能躲開他如此快速近距離出槍的人,不會超過三個人,那完全是電光火石的瞬間,快到無與倫比!
只是黑蠍子卻不知道,高飛就是那個能躲開他快速出槍的三個人之一,並能做出反擊動作。
在黑蠍子電閃般舉起手槍扣下扳機的同時,高飛用更快的速度,猛地伸手抓主了他的手腕,順勢向下一按。
砰!
槍聲響了,黑蠍子的悶哼聲緊接着傳來--他扣下扳機後出膛的子彈,擊中了他自己的腿上,鮮血迸濺!
高飛沒有停手,攥着黑蠍子的右手猛地向懷裏一拉,再次往下按去!
咔嚓的一聲脆響,黑蠍子的右手手腕,被車門硬生生的格斷。
這次他沒有悶哼,而是發出了慘叫:“啊!”
子彈打中他腿子時,他能咬牙忍受,但手腕被硬生生的格斷,白森森的腕骨刺穿皮膚的疼痛,卻讓他的靈魂都覺得在顫抖。
手槍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高飛打開車門,剛要把黑蠍子從車內拽出來時,就看到一抹寒光攸地出現,想都沒想,猛地低頭張嘴,咔吧一聲,擁牙齒咬住了一個刀片。
黑蠍子在腿子中槍,手腕折斷的情況下,竟然能甩出刀片,其兇悍程度的確大大出乎了高飛意料,不過也讓他再也不用顧忌折磨一個人會不會遭到天譴。
“你果然有幾分真本事。”
高飛獰笑着,咬着刀片模糊不清的說着,再次猛地歪頭,有一把刀片擦着他脖子向後飛了過去。
但就算這樣,高飛仍舊能咬住一個,躲開一個。
他能不心慌嗎?
黑蠍子左肩再次沉下,這次沒有把刀片甩出去,而是用手拿着,狠狠划向高飛的咽喉。
砰的一聲,黑蠍子迅疾如閃電划向高飛咽喉的左手,重重撞在了車門上。
不得不說,黑蠍子近距離接二連三發出的刀片,給高飛帶來了一些危險,只有傻瓜纔會託大赤手空拳的應付呢,有車門不用纔怪。
刀片撞到車門上後直接崩碎,刺傷了黑蠍子的手。
他不在乎這點小傷,當前只要能放倒高飛,他寧願付出除死之外的任何代價。
於是,他再次縮回手去拿刀片--只是不等他的手碰到刀片,身子就被人從車子裏揪了出去,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不等他從後腦摔在路面上發出的轟轟巨響中清醒過來,高飛已經拽起他左手,彎腰用嘴裏咬着的大片,猛地在他胳膊上一橫!
黑蠍子的手筋被割斷。
右手手腕骨折,左手手筋被割斷,大腿上又中了一槍,黑蠍子這時候要是還能反擊,除非他是一隻真正的蠍子,能用蠍子尾巴蟄人。
可惜他不是一隻真正的蠍子,所以沒有尾巴,只能躺在地上看着高飛吐出刀片,對着他笑。
渣土車上,芭芭拉問開車的老頭:“你猜,高飛會怎麼折磨那個可憐的孩子?”
老頭想了想,才說:“會一刀割斷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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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覺得會把他手筋、腳筋都挑斷,再割去他的命根子,卻不會殺他。”
芭芭拉說:“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來打賭。”
老頭嘆了口氣:“唉,你現在已經是小富婆了,還眼紅我那片橡膠林嗎?”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扎卡拉絕對會選擇高價收購老頭那片橡膠林,然後雙手恭送給那個孩子背後的人,求求他們千萬別來古巴,最好一輩子都別相見。
扎卡拉現在的恐懼,可能比黑蠍子還要濃厚。
人在遭遇無比的痛苦時,也許還不是最害怕的,最害怕的是等待,等待痛苦的降臨。
他從那個平板電腦上親眼看到,他那兩個不足九歲的雙胞胎兒子,已經被人倒吊在了房門上,失去生命色彩的雙眼裏,依舊殘留着臨死前的恐懼。
他那個年輕貌美的北歐妻子,正在被一個強壯的好像大猩猩那樣的男人,按在案几上死命的征伐着……
如果不是死死咬着牙,扎卡拉肯定自己的眼珠子能瞪出眼眶,鮮血已經順着嘴角淌了下來,鼻孔劇烈張合着,除了憤怒和不信之外,他已經沒了別的任何反應。
“扎卡拉,希望你在看到這一切後能深刻意識到什麼是痛苦,什麼是追悔莫及。”
那個大猩猩似的男人在猛地吼叫一聲後,採住扎卡拉妻子的頭髮,右手一揮--一把刀子就從女人的脖子上劃過。
赤果着的女人無聲的翻滾到了案几下面,再也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