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跟着王晨時,並沒有注意到也有人在跟着他們,是一張亞洲面孔的男人,其貌不揚的但穿着還算整齊,屬於那種扔在大街上都不會惹人注意的。
吊在跟蹤王晨的那倆男人後面走了十幾米後,他拿起了手機,低聲說:“目標開始向回走了,現在已經確定有兩個尾巴跟在她身後,其間他們多次打過電話。”
“你稍等。”
跟男人通話的韓家駿,低聲把王晨當前面臨的情況,向沈銀冰低聲彙報了一遍。
穿着一身白色碎花長裙的沈銀冰,背對着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聽完韓家駿的彙報後,嗯了一聲問道:“卡拉斯酒店那邊是什麼情況?”
卡拉斯酒店,就是王晨下榻的酒店名字。
韓家駿馬上拿起另外一部手機,與在那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這才說道:“那邊情況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
“肯定有可疑的人,只是你們沒有發現。”
沈銀冰把酒杯放在旁邊的案几上,盯着上面的筆記本屏幕,淡淡說道:“國內早就傳來消息,在王晨來巴黎的同一天晚上,航空那邊就發現了燕魔姬的行蹤,她也來到了巴黎。”
韓家駿眉頭微微皺起:“沈總,你懷疑燕魔姬是專門爲了王晨而來?”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沈銀冰仍舊盯着筆記本的屏幕。
屏幕上的畫面已經定格,正是高飛召開新聞發佈會的現場畫面。
看着畫面上意氣風發的高飛,沈銀冰好像很不屑的笑了下,合上了筆記本:“少爺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損失慘重,他肯定以爲那是我,或者高飛給他安排的一個圈套。他當前無法找到我,那麼把那股子怨氣撒在王晨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了。”
沈銀冰沉殷片刻,才說:“通知在酒店內的張揚、陳欣倆人,一定要注意任何接近王晨房間的所有人。另外,讓人通知那個沒事去喝酒的眼鏡,告訴他有人要對王晨不利,讓他趕緊滾回來。對了,眼鏡現在什麼位置?”
張揚,陳欣倆人,與生婆婆一樣,都是沈銀冰破格提拔的人,對她感恩戴德,現在與韓家駿一樣,都算是她絕對的心腹手下了。
“很巧,他也在香榭麗舍大街上,距離常麗的位置不過幾十米。”
韓家駿說着,這纔拿起電話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等那邊扣掉電話後,韓家駿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接着就閉上了。
沈銀冰背對着他,卻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管王晨的死活?”
韓家駿點了點頭:“沈總,我們現在跟高飛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也不是我們要對王晨不利。再說了,她要是真的出事了,或許……”
說到這兒後,韓家駿閉上了嘴。
沈銀冰輕輕笑了聲,淡淡的說:“或許,我跟高飛還有在一起的可能?”
韓家駿低聲說:“如果,世間真有一個男人能配上沈總,那麼就是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