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這纔多久?”
高飛擡手去推她,卻被她抓主了手喫喫笑道:“咯咯,你剛纔也說過了,今晚我們不死不休的。當然了,如果你認輸,承認自己不行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護身符,讓你走。”
有人開玩笑說,男人最煩的就是被女人說不行,女人最不該說的就是不要。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因爲當廖濛濛說出這句話後,高飛就無法拒絕了,只能咬着牙的低聲吼道:“好,今晚不死不休!”
夜幕越來越深,當深到極致時,就會慢慢的變亮,這就是所謂的暮有晝時。
當清晨的薄霧環繞着這座城市,爲她平添了一抹仙境的色彩,早上賣菜的菜農上路,一個人從星辰酒吧內走了出來。
這是個女人,穿着黑色的風衣,走路的步伐有些蹣跚,很慢。
趴在方向盤上睡着了的廖無肆,好像有所警覺,霍地擡首向車窗外看去。
廖水粉拉開了後面的車門,動作很緩慢的上了車,在關上車門時問了一句話:“無肆,你是不是覺得姐姐我特邪惡?”
廖無肆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問:“他呢?”
“死了。”
廖水粉很滿足的笑了笑。
她眉宇間明明透着說不出的疲倦,這笑容看上去卻偏偏那樣明媚,以往那些憔悴已然煙消雲散。
讓廖無肆不敢再看第二眼,啓動了車子:“走嗎?”
“不走,還能留下來麼?”
廖水粉緩緩落下車窗,望着星辰酒吧門口那邊,緩緩的說:“我的整個人生,都已經留在了這座城市中--離開的,只是我的軀殼。”
廖無肆加快了車速:“以後,你真要去滿世界的遊玩了?”
“等我累了時,我就會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下來。”
廖水粉斜斜的躺在後面的車座上,沉重的眼皮慢慢合上,喃喃的說:“以後你跟明珠要是有了孩子……最好是小女孩,可以帶她來看我,不要忘記了。”
“我答應過你的,就不會忘記。”
廖無肆苦澀的笑了下時,前方駛來一輛汽車,強光疝氣燈照過來,讓他本能的眯起了眼睛。
高飛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
酒吧內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光線,不過天光卻從天窗內灑了進來,能讓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就赤果果的躺在地上,周圍的沙發、卡座都亂七八糟的,這是昨晚他跟廖濛濛在不行不行的滾動中推開的,地上一片狼籍。
廖濛濛的人已經不見了,空氣中卻殘留着她身上的幽香味道。
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在那邊的卡座上,繫着好看的紅繩子。
高飛渾身痠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沙發前重重坐了下去,拿過了盒子。
他不知道昨晚到底來了幾次,只知道廖濛濛就像個索求無度的妖精,每當他要休息時,就會用各種手段撩撥他,讓他不得不重新投入戰鬥。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要不是爲了拿回你,我怎麼會這樣賣力?”
看着靜靜躺在盒子裏的護身符,高飛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