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瞪了劉小龍一眼,就對手機笑道:“果果,我剛纔跟劉小龍這廝說話呢--嗯,這次京華之行還順利吧?大成公司那邊怎麼說?嘿嘿,我就猜到他們會客氣對你,要不然別想拿到代理權。哦,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陳果果的聲音從手機內傳來:“我明天還有點事,估計最早也得明天下午了吧。”
高飛也沒問什麼事,只是關心的說:“好,那你自己在外面注意身體,最近幾天有雨,小心彆着涼。嗯,就這樣吧,先掛了--身邊有外人,就不親嘴了,拜拜。”
陳果果改邪歸正後,已經徹底把自己定位在了高飛女人的角色上,尤其是在懷孕後,更是把所有精力放在了商場上。
因爲她很清楚,目前她所掌控的德城分廠,就是她未來孩子的產業。
儘管依着她的本事,要想得到更多那是輕而易舉的,畢竟她還是當代安歸王。
可那些東西卻不乾淨,陳果果只想給孩子留下一份乾淨的財產,不想未來孩子與她的以往有絲毫接觸。
所以,她才以天涯集團分廠老總的身份,親自跑去京華與代理商簽約。
高飛很瞭解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對她這種質的改變也很贊同。
想到昔日把華夏攪個天翻地覆的女魔頭,現在乖乖蛻變成了一個小女人,高先生就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你跟趙嫺靜聊了些什麼?”
劉小龍打開cd,腦袋隨着音樂旋律緩緩擺動着,隨口問道.
“也沒什麼是,就是告訴她安心在那兒呆着,我會爲她洗白的。”
高飛從劉小龍口袋裏拿出煙,點上了一顆。
劉小龍有些奇怪的問:“你確定,你能查出真正的兇手?”
“能猜到是誰,但我找不到證據。”
“那你得讓趙嫺靜在裏面呆多久?”
“那得看你們警方的能力了。”
“啥--哦,我知道了,你口口聲聲說要幫她洗清,原來只是哄她的,最後還是得靠我們來找出殺人兇手啊。”
劉小龍有些憤怒:“高飛,你這樣欺騙一個可憐女人,是不是太過份了?”
“最起碼我給了她打發時間的希望。”
高飛斜眼看着劉小龍:“難道破案,查出真兇,不是你們警方的本職工作嗎?我現在良民一個,成功企業家,備受社會各界矚目,我會輕易去做那些違法的事情?”
“草,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也不嫌臊得慌。”
劉小龍罵了句,實在看不慣高先生那幅得意的嘴臉了,冷不丁的問:“你跟王晨現在怎麼樣了?我可是記得你以前跟人家說過,等解決了沈銀冰的問題後,就會跟她復婚的,這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不見你提到這事?”
“能不能,不說她?”
高飛眉頭隨即皺起,接着就輕輕嘆了口氣。
正如劉小龍所說的那樣,當初高飛在跟王晨離婚時,的確說過只要打發掉沈銀冰後,就會跟她復婚的話。
高飛當初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事實現實卻不是這樣,就在他成功脫離沈銀冰後,卻一直遲遲沒有跟王晨復婚,因爲倆人之間有了矛盾,就因爲王晨在法國巴黎遭到刺殺之後,她誤會高飛對沈銀冰舊情難忘,所以纔沒有着急給她討回公道。
只是該怎麼切除沈銀冰這顆毒瘤,得需要經過極其慎密的計劃,絕不能腦袋瓜子一熱,就衝上去幹掉她,那樣得連累數百上千的無辜者。
高飛不敢衝動,所以在跟高雲華經過一番密談後,才制訂了一個絕密計劃。
這個切除毒瘤的絕密計劃,具體執行人是郝連偃月,用幫沈銀冰偷回沈若萱屍體的方式,先贏得她的信任,再逐步掌控她安排在各大城市的‘定時炸彈’。
因爲這個計劃的意義重大,成功了自然可以一刀切除沈銀冰這顆毒瘤,可一旦失敗了,不但會引起沈銀冰的高度警惕,從而不再相信任何人,反而也會害死郝連偃月。
爲了確保計劃的絕密性,連何落日、廖無肆跟霍天晴等人都瞞了過去,更何況王晨?
必須得瞞着--這才引發了王晨對高飛的誤會,倆人幾次在電話中吵架,結果關係鬧得越來越僵,高飛自然沒心情再提復婚的事了。
此時聽劉小龍提起這個話題後,高飛的第一反應就是頭疼。
劉小龍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只是覺得王晨很可憐。高飛,你應該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矜持,文靜但卻外柔內剛,如果不是嫁給你,相信依着她與陳家的關係,找個優秀的男人那是輕而易舉的。可現在呢
,她憔悴了有多少?還有就是,她現在已經被你折磨的喪失了此前所有品質,大有向怨婦轉變的趨勢。”
劉小龍用從沒有過的認真態度,質問高飛:“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對她很殘忍?”
被劉小龍質問,高飛也沒有生氣,吸了一口煙後纔回答說:“小龍,有些事你暫時還不能知道,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是,我承認我是對不起她,可你覺得,我現在跟她復婚,依着她的性格,她會答應嗎?”
“不會。”
劉小龍搖了搖頭:“我很理解她,在她心裏那層疙瘩還沒有解開之前,她是不會跟你復婚的。”
王晨心中的疙瘩是什麼,劉小龍也知道。
高飛嘆了口氣:“唉,但現在還不到解開疙瘩的時侯。”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緣故?”
“剛纔就說了,暫時不能告訴你。”
“不說就算了,我也懶得聽。”
劉小龍撇了撇嘴:“我只是不明白,你對別的女人都不錯,爲什麼獨獨對她這樣。”
高飛笑了笑,不再說什麼,扭頭看着車窗外。
車窗外的景色,隨着車速加快迅速倒退着,讓人有些看不清,北方遠處的天空,慢慢陰了上來,看來今晚會有雨。
雨滴很快就從天上落了下來,打在窗戶玻璃上,發出了輕微的篤篤聲,看出去黑茫茫的一片,那些在平時很清晰的大樓輪廓燈,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金珠秀站在落地窗前,臉色深沉的望着外面,保持着這個動作已經很久沒有動彈一下了。
“華夏人簡直是太可惡了,這要是放在國內,我非得掏槍崩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