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王殿下找到可以改變莫邪家族命運的方法後,當時是既興奮,又激動,所以思緒有些混亂,這才聽從了我的建議。”
講到這兒後,拓拔千鈞稍微頓了頓,轉身看着陳果果繼續說:“但她卻不知道,我是多麼希望她能找另外一個男人,來代替駙馬。因爲烈陽蠱對男人的傷害,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認識。”
“什麼?”
陳果果臉色一變,身形一動擡手就鎖住了拓拔千鈞的脖子,嘎聲道:“你、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高飛在身中烈陽蠱後,就算每天都與女人互動,也無法解除蠱毒對他的傷害?”
陳果果說到最後兩個字時,聲音已經發顫,鎖着拓拔千鈞脖子的右手,手背上也有明顯的青筋蹦起。
她的心,卻悠忽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冰涼。
她猜到了拓拔千鈞爲什麼要來嶺南的真正目的,那就是要告訴她,高飛的情況,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拓拔千鈞對莫邪徵東隱瞞了什麼。
相比起當世那些著名的醫生來說,陳果果也同樣有着讓他們無法望其項背的醫術。
當然了,她是不如莫邪徵東的,可卻與莫邪徵東有着相同的地方--或許是出於女人的天性,她也不願意更深的認識蠱蟲這玩意。
可在拓拔千鈞把話說到這份上後,陳果果才霍然醒悟了過來。
“我、我……”
拓拔千鈞很想說什麼,只是舌頭伸的老長,話卻說不出來。
“你倒是說話呀你!”
“咳,咳!”
拓拔千鈞雙手捂着脖子,劇烈咳嗽着彎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陳果果這次沒有催促,耐心的等待。
拓拔千鈞在地下樓蘭的地位,那是相當尊崇的,幾乎跟樓蘭女王平起平坐的,啥時候被人當做鴨子似的掐着脖子過呀?
如果是放在平時,拓拔千鈞就算明知道不是陳果果的對手,也會爲了他是男人、地下樓蘭大祭司的尊嚴,飛蛾般的拼死一搏。
可現在,他卻一點點的脾氣都沒有,反而有了種做錯事後內疚的不行,終於受到一點懲罰後的解脫。
咳嗽良久,拓拔千鈞才逐漸恢復了正常:“在苗疆數百種蠱毒中,烈陽蠱算不上是毒性最大的,也是最好配置的,可因爲它的特殊性,卻得不到多情的苗女待見。”
喘了口氣,拓拔千鈞繼續說:“所以從幾百年之前,烈陽蠱就因爲消失了,可製作它的法子卻流傳了下來,我……”
拓拔千鈞正在講述烈陽蠱的發展歷史,陳果果卻低聲喝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只想知道,由你跟莫邪徵東配製出來的烈陽蠱,會對高飛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除了不住的找女人之外!”
拓拔千鈞目光躲閃着,看向了別處,輕聲說:“要想熬過這一年,他至少需要四到六個女人。”
“四到六個女人?這很簡單呀。”
陳果果一愣,脫口說出這句話時,卻聽拓拔千鈞繼續說:“四到六個……具備修羅體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