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總裁的貼身兵王 >第1488章 ;高飛,再見!
    沈銀冰伏在高飛的懷中,嗅着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氣息,動也不動的過了半分鐘後,才輕拍着他後背,夢囈般的說:“記住,好好活下去,不管怎麼樣。”

    “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高飛回答。

    “不要再想我,我不想被人掛念,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沈銀冰慢慢擡起頭,輕輕推開了高飛。

    高飛身子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聲音沙啞:“我不會再想你了,那樣你會不舒服。”

    “保重。”

    沈銀冰笑了時,天色即將正午,明媚的陽光灑在她臉上,使她看上去有着驚心動魄的美:“再見。”

    “再見,保重。”

    高飛轉身,緩緩走向對面的峭壁。

    這幾天他早就觀察過了,要想離開這個絕境,必須得從那邊的峭壁爬上去。

    因爲這一面的峭壁,儘管坡度也是接近85゜的直角,不過植被特別的茂盛。

    這樣一來,可以方便他在攀登途中有更多的樹藤藉助。

    望着高飛慢慢走遠的背影,沈銀冰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般的喃喃說道:“好累啊,終於能休息了啦。”

    隨着高飛身上散發出的某種氣味遠去,草叢中又響起了爬蟲潛伏時,才能發出的沙沙聲。

    沈銀冰側臉看去,就看到至少得有十幾條五顏六色的毒蛇,正向着她蜿蜒游過來。

    她的眼角,情不自禁的狂跳了起來。

    她雖然早就做好了去死的準備,可真不願意被這些醜陋的爬蟲當做午餐。

    “是時侯了。”

    沈銀冰向水邊再次靠近了一步。

    這幾天閒着沒事時,高飛曾經帶她來‘考察’過地形,發現暗河是分爲上下兩個出口的,上面的出口水流經過這個小山谷,下面的卻是不知道通向何方的地下河。

    其實,水流在流到這兒時,並沒有分出明顯的‘航道’,他們能從這個出口跑出來,純粹是一種僥倖,因爲當他們漂流到這兒時,哪怕一個姿勢有些不對,影響了水流淌的角度,也就會隨着水撞在巖壁上形成的漩渦,一下子被捲進下面的地下河通道中了。

    現在她既然不想成爲毒蛇的午餐,那麼唯一的‘體面’死法,就是縱身扎進山洞中,藉助河流撞在巖壁上形成的漩渦,被捲進下面的地下河。

    就在沈銀冰深吸了一口氣時,高飛已經走到了對面峭壁下,伸手抓主了一根藤蔓。

    本能的,高飛回頭看向了沈銀冰。

    沈銀冰‘剎住’了要縱身紮下水中的動作,衝他高聲喊道:“快走呀,別回頭!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被羣蛇咬死的悲慘模樣,明白嗎?”

    “明白,那樣太醜--沈銀冰,不要內疚,你已經還清了欠我的債!”

    高飛呆了片刻,忽然猛地狂吼一聲,隨即咬牙轉身,縱身撲上了峭壁。

    他真的很想告訴沈銀冰,他真的很想留下來,哪怕是一個月後悽慘的死去。

    可是,他現在才知道,他以往對她的好,原來都是給予她的包袱,讓她無法承受,做夢都想找個機會還了他。

    “現在,你的債還清了,還清了。”

    當太陽又到正午,高飛身體裏那條溫順的惡龍再一次甦醒了,發出了低低的咆哮聲。

    他知道,要趁着神智清醒時,借用惡龍的力量,搶在喪失理智時,必須得爬上峭壁。

    必須!

    “哇--嗚!”

    高飛身體裏那條惡龍,因爲他用最快的速度向上攀登,所產生的熱量提前加速了它發狂的時間,一聲咆哮後猛地騰身而起。

    “你的債已經還清了,還清了!”

    高飛沒有管那條惡龍,嘴裏喃喃的說着,手上動作絲毫不減。

    一個人在瘋狂時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依着當前飛速發展的科學,都無法解釋。

    其實發狂時產生的力量,那是人身體裏的潛力,據說早在十幾年前,美國一個老太太領着孫子在外散步時,孩子被一輛側翻的小型廂式貨車砸住了雙腳,年逾七旬的老太太,爲了救孫子,竟然徒手,一個人把廂式貨車掀到了一邊……

    這也許是個傳說,甚至是無稽之談,但不可否認的是,潛藏在人體力的力量一旦被精神所控制,徹底激發出來,將會出現讓人無法相信的結果。

    就像高飛,深受沈銀冰還賬、惡龍甦醒後的雙重刺激下,開始發狂了。

    無窮的力量,使他用莫邪徵東都做不到的速度,迅疾向上攀登。

    邊攀登,嘴裏還發出了受傷野獸纔會發出的哀嚎:“啊……”

    高飛眼睛已經變得血紅,嘴角、鼻孔裏已經淌出鮮血--這是惡龍咆哮的結果。

    可惡龍卻始終沒能像往常那樣,控制他的思維,使他在哀嚎中,受傷野獸般的竄上了最後一米峭壁,隨即猛地回頭向山谷下望去。

    山谷內,

    植被稀疏,草地如綠色的毯子,一條清澈的溪流,緩緩穿過,就像一條潔白的玉帶。

    玉帶旁邊的亂石上,草叢中,到處都是昂着腦袋的毒蛇。

    可唯獨--唯獨沒有那個對高飛說‘我想還你債’的女孩子,唯有好像野獸張開的嘴巴那樣的山洞,嗚咽着吐着河水,好像在訴說着什麼。

    “她扎進暗道中了。”

    高飛呆愣愣的看着那個暗道口,就覺得彷彿一把刀,狠狠把他的心劈成了兩半,也包括那條翻騰不息的惡龍。

    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了,包括空氣,以及高飛的視線。

    “飛哥?啊,那是飛哥!看,那是飛哥!”

    就在高飛嘴角淌出的血越來越多,甚至耳朵裏也有細細的紅色鑽出來時,一個帶着狂喜,嗚咽的破鑼般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高飛慢慢的回頭,然後就看到四個人跑了過來,最前面的是發衣衫襤褸的瘦小男人。

    兔子。

    兔子的左腿褲管已經被亂石或者枝杈撕扯掉,露出麻桿一樣的小腿,還帶着一道道血痕。

    在他身後一步的是李德才,右腳的鞋子已經跑丟了。

    薩拉娜做爲女人,上衣幾乎全部撕碎,大半個白花花的孩子乾糧,隨着她的奔跑,上下晃動。

    體格最爲健壯的陳大彪,卻是四個人中最慘的:也不知摔了多少跤,額頭上的血漬已經凝固,每跑一步都會向左矮一下,腳脖子腫的老高。

    四個人的樣子很慘,可他們在看到高飛後,卻激動的淚流滿面,兔子一個狗搶食那樣撲倒在了地上,嘴脣狠狠磕在一塊石頭上,半截牙齒飛了出來,他卻像沒有任何知覺,一下子蹦起來繼續向這邊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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