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帳篷,郝連偃月做爲女性,獨佔了一個。
上午九點,韓家駿從帳篷內走了出來,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年輕人,眉頭微微皺了下,走向了郝連偃月的帳篷。
沈銀冰的不在的這幾天內,韓家駿等人有種‘小孩沒娘’的彷徨感,搞不清啥時候就會被那些職業特工給忽然幹掉。
這種彷徨的緊張感,不僅僅是韓家駿有,李國訓他們也是,甚至更擔心,反倒是郝連偃月,仍舊保持着該有的鎮定,每天都會去廠房那邊,密切關注着事情發展。
每當想到郝連偃月的鎮定,韓家駿嘴角都會閃過一抹神祕的笑,隨即消失。
韓家駿走到帳篷門前時,郝連偃月恰好從裏面掀開門出來,看到他後強笑了下,低聲問道:“喫過早飯了?”
“嗯,剛喫過。”
韓家駿點了一顆煙,再次扭頭看了眼那些人,才說:“哦,對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問,被你們送到醫院的陳女士,怎麼樣了?”
韓家駿所說的陳女士,自然就是陳果果了。
四天前,陳果果與銀金花等人對決,動了胎氣,眼看就要香消玉損、一屍兩命時,沈銀冰及時趕到救了她,並派郝連偃月等人送她去了醫院。
郝連偃月等人回來後,沈銀冰倆人已經出事了,隨後大家都忙着考慮該怎麼進去,也就沒人提到這件事了。
“虛驚一場吧,也幸虧陳果果的身體素質不錯,再加上手劉醫師隨行,她只要安心靜養一個月左右就沒問題了。”
“就是隨便問問。”
韓家駿淡淡的笑了下。
“隨便問問?”
郝連偃月抿了下嘴角,也淡淡的樣子:“你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
“你覺得不行嗎?”
韓家駿沒有否認,坦然說道:“現在沈總生死未卜,身邊又有那麼多特工,看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發起行動。如果我們這是後話能控制住陳果果,那麼脫身的希望就大了很多,畢竟她肚子裏懷着的可是高家後代。我們只要一個電話,就會有人去做。”
郝連偃月盯着韓家駿,過了片刻才說:“韓家駿,你有這樣的打算,是不是覺得沈總沒有脫困的希望,所以纔給自己留後路?”
韓家駿輕輕點頭:“我也希望沈總能安然回來,但現實是殘酷的,你也該知道下面有可能發生了什麼。”
郝連偃月冷冷的說:“可你也別忘記,除了沈總倆人外,破軍的人也在裏面。”
“這兒是他們的地盤,我不覺得他們在進去之前,沒有爲自己安排後路。”
韓家駿說着,擡頭看着天,低聲說:“其實,我也不想啓動那個最後的計劃。”
“最後的計劃?”
郝連偃月眼睛一亮,正要說什麼時,韓家駿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冀南市區的公話號碼。
韓家駿猶豫了下接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沈銀冰冷淡的聲音,從手機內清晰的傳了出來:“我是沈銀冰,現在你們可以去南部山區18號別墅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