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們這樣擾民,糟蹋了這麼多莊稼,不會遭天譴吧?”
被高飛橫抱在懷裏的廖水粉,回頭看了眼黑壓壓的莊稼,語氣裏帶有很大的愧疚。
被玉米葉子在身上劃了好多道的高飛,悶聲說道:“不這樣咋辦,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光着屁股,大搖大擺的進村借衣服穿吧?我倒是不在乎,可你呢?”
廖水粉抱着高飛的脖子,秀美的腳丫伸着,很不要臉的說:“我也不在乎啊,反正我現在名節已經被你給徹底毀掉了--哎喲!”
嬌呼聲中啪的一聲響,卻是高飛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惡狠狠的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要是敢隨便發掃,看我打不死你!”
要是放在以前,有人對廖水粉說諸如‘發掃’之類的話,肯定會被她認爲是低級趣味,下流卑鄙啊噁心啥的,可現在她卻有了股子甜蜜感,覺得很有人味兒,白了高飛一眼:“怎麼,你不許我嫁人了?”
“你說呢?”
“不讓我嫁人,你是娶我當老婆呢,還是把我包養了當青人?”
“包了你,你要是不服劃出道來!”
“我可警告你,我很貴的。”
“能有多貴?最好的豬肉才十七塊錢一斤!”
在這對男女的打情罵俏中,後面狗叫聲是越來越近。
其實在病房內聽到狗叫聲,能有效的沖淡醫院裏特有的壓抑氣氛。
醫院裏,除了產房那地方能給人歡悅外,其它地方都是死氣沉沉的讓人心煩,想到張雯雯出生後,自己抱着她的開心樣子,解紅顏就有種錯覺,彷彿當前這一切是在做夢。
或許等某一刻夢醒了,才發現躺在炕上的陳果果,坐在椅子上給她削蘋果的白瓷,站在病房門口的城陽等人,壓根就沒有出現過,睜開眼,就能看到上官印那雙滿是柔情的眼睛。
目送樓下老頭牽着一條小狗走過後,解紅顏心中輕輕嘆了口氣,擡頭看着天上那輪彎月,又開始想那個男人。
到目前爲止,高飛已經被困在河底古墓五夜六天了,那扇古老的石門卻始終沒有打開,聽李德才說,高雲華聯繫的龍師父,會在今晚來到冀南。
龍師父的名頭在內地算不上什麼,不過在香港、大陸之外的華人圈內,卻有着相當崇高的威望,據說他是鬼谷子的第七十四代傳人,不但精通尋龍探穴,風水佈局,而且奇門遁甲之術,更是當世第一,香港首富的豪宅,就是經他一手設計的。
龍師父,很可能是打開河底古墓那扇石門的唯一希望了。
如果他再失敗的話,那麼--解紅顏想到這兒時,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門被推開,城陽出現在門前,對躺在炕上望着天花板發呆的陳果果說:“陳總,有人非要見紅顏姐。”
“誰?”
在醫院內躺了五天,好不容易纔保住孩子的陳果果,臉色憔悴的很,更多的卻是無力的擔憂。
不等城陽說什麼,左邊那扇門就被人推開,幾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臉色不善。
“找我的?”
解紅顏看着這幾個人,滿臉疑惑的樣子,搞不懂別人爲啥找她。
“哪位是解紅顏?”
爲首的拿出個證件晃了一下,隨即收回,冷冷的說:“我們是1973特勤科的,要找她調查一樁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