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身邊有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都很漂亮這種現象,對於方家村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稀奇的事了。
稀奇的是,就馬振這個檔次的無知者,竟然是在幫着外國人打高飛女人的主意:隨便誣陷高飛也倒罷了,還敢顛倒黑白,這樣的人不揍死拉倒,留着做什麼?
當然了,這是在夢迴從前,老闆丁香就站在這兒,而且馬振也是國家幹部,真要是被方二狗活活揍死,大家都得惹上麻煩。
所以不等丁香下令,李燈等保安就衝上去,連說帶勸的,好不容易把二狗等人拉開:“方隊長,請你冷靜一下,這是在夢迴從前,不是你們村裏鄰居家打架!”
“就算在夢迴從前怎麼了?”
方二狗掙開李燈,卻沒有再對馬振等人動手,冷笑幾聲把手中那疊鈔票,用力摔在吧檯上,對當下好像明白了什麼的東子冷笑道:“剛纔在這兒喝了幾杯酒,忘記帶錢的就是我們高總。這些錢,是他讓我們付給你的。”
東子嘴角侷促的抽了幾下。
他做夢也沒想到,剛纔被他攔住不許走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高飛。
不等東子解釋什麼,方二狗擡手指着馬振,陰森森的一笑:“小子,你敢打飛哥女人的主意,真是有種!兄弟們,我們走!”
剛纔高飛拜託那個巡邏隊員來還錢時,曾經讓他給方二狗傳話,說沒必要與那種小人物糾纏,自然會有人收拾他們的。
扔下幾句狠話後,不等丁香說什麼,方二狗就帶人轉身,大搖大擺的去了。
酒吧內,一片死寂,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二狗等人背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很多人都認識二狗,知道他在方家村算是一號人物,不過卻沒有誰真看得起他,畢竟他只是個沒文化的混混,表面上跟他客客氣氣的,內心卻是在居高臨下的看他。
剛纔這一幕,卻讓大家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看不起的方二狗,又何嘗看得起他們這些精英人士?別看方二狗平時跟大家說話時,臉上很自然會帶出諂媚神情,那都是因爲他主動把自己當作了大家的服務員。
巡邏隊除了要維護好方家村的治安外,還要最大限度的爲所有投資者服務--這是方立柱在村委會上,一再強調。
但當這些所謂的精英,觸犯了方家村人心目中的領袖後,方二狗等人就會悍然露出他們兇悍的一面,全力打擊膽敢冒犯高飛的任何人,不管是國人,還是外國人。
這兒,是高飛的天下。
無論是誰,只要冒犯了高飛,那麼他都會得到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馬振此時徹底傻掉。
他傻掉,是因爲他清醒了,確定剛纔自己要收拾的人,竟然是傳說中的高飛。
布萊克倒是不知高飛爲何物,這時候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擦了把臉上的鮮血,嘶聲叫着:“我要抗議華夏人的野蠻行爲,我要向美國駐華大使館申訴,美國公民被華夏人欺凌……”
“麻煩讓一下,讓一下!”
就在此時,隨着幾聲有禮貌的請讓聲,幾個身材彪悍的黑背心外國男人,簇擁着一個外表很斯文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來者,正是布萊克的頂頭上司,凱撒集團的大老闆,傑克先生。
傑克沒有看布萊克,先走到丁香面前,很禮貌的說:“丁女士,很抱歉,我的屬下給您添麻煩了。”
“呵呵,傑克先生客氣了,該說抱歉的是我,我沒有保護好這位先生在酒吧內的安全。”
丁香很抱歉的反過來道歉。
傑克點了點頭,這纔看向了布萊克,冷冷的說:“布萊克,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凱撒集團開除了。”
“什麼?”
布萊克頓時愣住,半晌後才叫道:“爲什麼?傑克先生,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你的同胞,在被華夏人欺負時,爲了討好他們來犧牲我?”
“很抱歉,有些事情我沒法跟你解釋。”
傑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今晚招惹的那位先生,是我老闆的老闆。”
“瓦愛?”
布萊克先生呆住。
據他所知,傑克先生是凱撒集團的大老闆,而凱撒集團則是美國離子基金下轄的一個子公司,說起來離子基金的總裁妮兒女士,纔是真正的大老闆。
可傑克現在卻告訴他,剛纔他得罪的那個叫高飛的年輕人,竟然是傑克老闆妮兒的老闆--這、這該怎麼說,那個高飛,究竟是什麼人?
傑克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布萊克輕輕搖頭嘆了口氣,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隨即轉身帶着人走了。
布萊克傻了,馬振更傻了。
“好了,大家繼續玩。爲表示打攪大家的歉意,今晚大家在酒吧內的消費,全部由酒吧買單,請笑納。”
丁香自然懶得再打理這兩個傻瓜,溫文爾雅的衝圍觀者說了一句後,轉身走向了樓梯口。
身後,傳來了其他消費者的歡呼聲。
這些人,一點也不顧忌馬振等人的感受,算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他人痛苦上了:雖說大家不在乎前來消費的那點錢,關鍵是今晚看了一場好戲,他們通過馬振等人的苦比下場,明白了某個道理,這纔是今晚最大的收穫。
踩着一路歡呼,丁香擺着她那讓很多男人偷偷關注的小身段,直接來到了三樓。
三樓通往走廊的樓梯口,有一扇防盜門。
丁香走到門前,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防盜門就自動開了。
“謝謝。”
對門後一個長相普通,穿着卻很利索的女孩子低聲道謝後,丁香踩着厚厚的地毯,來到了最東邊的一個房門前。
房門前,同樣有兩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女孩子,就像與空蕩蕩的走廊融爲一體那樣,無視於丁香的到來。
丁香擡手,在門板上輕輕敲了幾下,裏面傳來一個帶着慵懶的清冷聲音:“進來。”
在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在外人面前是那樣優雅高昂的丁香,馬上就轉變成了另外一種氣質:好像個大戶人家小姐的丫鬟那樣。
走進屋子內後,她甚至臉頭也不敢擡起,看着光潔的地面磚,低聲說:“沈總,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是幾個不長眼的人,招惹了他。他沒有任何動作,但方家村的人,卻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他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