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沒有說,高雲華也沒有說。
高飛要想知道答案,必須得自己去找。
但高飛卻懶得去追找答案。
他覺得王晨竟然不顧倆人的感情,與高、陳兩家的關係,接受杜子康的追求(不管是賭氣也好,還是真心也罷,在高飛親眼看到她穿着家居服,爲杜子康做飯的那一刻起,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肯定厭倦了跟自己在一起的生活,準備像眼鏡那樣,重新開始。
誠然,高飛是自私的,他也像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男人那天,希望自己在擁有很多女人的同時,卻不想任何一個女人,做對不起他自己的事。
不過高飛也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最最不能勉強的事,就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了。
高飛不想勉強王晨,她喜歡什麼樣的生活,就隨她去吧。
偉人也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先生,您給的錢太多了,用不了。”
老闆拿出兩張紅太陽,遞向了高飛:“你們總共消費了一百七十塊,您給了四百,我再給您拿三十塊……”
“算了,當小費了。”
高飛擺了擺手,問道:“洗手間呢,洗手間在哪兒?”
“啊,從後門出去,穿過院子左角落小門後面,就是洗手間。”
老闆獲得這麼多小費後,很高興,連忙殷勤的帶着高飛來到了後門,指給他看。
“哦,謝了。”
高飛打了個酒隔,走出了後門向洗手間走去。
老闆張嘴剛要說什麼,來客人了:“老闆!”
他只好閉嘴回到了大廳內。
他本想告訴高飛,那個洗手間是跟東邊的私人小會所共用的,回來時可別走錯了小門(其實私人小會所裏面,有更高檔的洗手間,這邊共用的,只是供給會所工作人員使用的),不過客人的來到,使他來不及說想了想也就算了。
按照老闆的指點,高飛穿過院子走進了小門,瞪大眼睛確定左邊門板上畫的那個小人,沒有穿裙子後,才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城市裏的衛生間門口,都用穿裙子、不穿裙子,或者男女頭像來區別男女了,高先生對這種現象是深惡痛絕,因爲小人怎麼着也不如‘男女’漢字好認,尤其是在喝大了時,更容易看錯。
洗手間有站着用的小便池,這就是男廁了--高飛解開褲子,痛痛快快的放水,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這泡尿可是憋了很久,放的時間比較長,期間好像有人走進來過,等人家出去後,高飛才完事。
洗了把手後,高飛就跟着那個剛走出去的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小門。
走進院子裏後,高飛才發現前面一片黑壓壓,就有些納悶:咦,大廳裏停電了?
“喂,門、門口在哪兒?”
高飛快步走了幾步,追上了那個人,跟人家問穿過小餐館的酒店在哪兒。
醉眼惺忪下,他把這個人當作了酒店服務生。
“哦,先生,請隨我來。”
那個人看了眼穿着很有檔次的高飛,連忙帶着他向門口走去。
用力閉了下眼,高飛喃喃的說着。
那個人也沒聽清楚高飛說什麼,帶着他來到一扇門前,推開了:“先生,請。”
彭彭卡,碰碰卡!
門開了,高飛卻沒有看到燈光,倒是聽到了激昂的勁爆舞曲聲,期間還夾雜着男人的狂笑,與女人的尖叫聲。
“這、這特麼什麼亂七八糟的?”
高飛晃了下腦袋,正要走進去時,一個人卻從裏面衝了出來。
門裏面烏黑,門外面的院子裏,卻有燈光,雖說那個人只打開了門板一條縫,在裏面的人也能把這邊看得清清楚楚。
從黑暗中衝出來的那個人,嘴裏尖叫着,是個女人,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憤怒,還有恐懼。
高飛喝大了不是,感覺到有個女人從裏面衝過來後,雖然大腦下達了躲避的命令,不過身體配合卻有些遲鈍,不等他完全閃開門口,一個溫暖的身子帶着香風,就結結實實撞在了他的懷中。
“哎呀,臥槽,着急去投胎呢?”
高飛嘴裏罵着,卻本能的抱住了那個女人。
因爲女人衝出來的速度很快,力氣很大,再加上高飛腳底下也沒跟,竟然被她撞得跌跌撞撞後退,一腳踩空了臺階,摔倒在了地上。
高飛敢用他的人格作保證,向老天爺發誓
,他在抱着女人即將摔倒在地上時,能跟及時轉身,讓女人在下面,算是給他當了肉墊子的動作,完全是本能的。
這是高手的本能反應,跟什麼不紳士呀,沒人性沒男人呀等等無關。
砰的一聲,高飛結結實實摔倒在了人家的懷裏,一張老臉狠狠砸進了女人前面的山谷中,砸出一股子迷人的處子幽香,真好聞,真軟,彈力真驚人--話說,好舒服哦,要是就這樣美美的睡一覺,高先生肯定會舉雙手贊成的。
可惜人家不願意,馬上就擡手揪住他的頭髮,用力向外扯,嘴裏還尖叫着:“留氓,你給我滾開!”
腦袋被人拎起來後,高飛那張英俊的小白臉,在院子裏燈光的照耀下,是清晰可見,最多有些氣憤的扭曲:“草,是你撞了我好不好?”
“你這個留--啊,你是高、高飛!?”
那個正要奮力把高飛甩出去的女人,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女人的聲音,從憤怒到驚訝,最後卻是狂喜,就像守了三十年寡的老女人,終於遇到攔路劫色的色狼那樣。
“你、你誰啊?”
高飛眨巴了下眼睛,隨即很納悶的說:“喲,這不是張大小姐嗎?”
高飛駭然發現,被他狠狠砸在懷中的女人,竟然是張幕涵。
嚴格的說起來,張幕涵跟高飛根本不熟悉。
跟張幕涵有一腿的人,是那個千變萬化的陳果果,當年就是她假扮高飛,擄獲了人家閨女的芳心,結果事情敗露後卻拍拍屁股閃人了。
等真正的高飛高先生閃亮登場後,張幕涵用一記響亮的耳光,表明了對他無恥的深深蔑視。
當然了,後來陳果果有故伎重演,假扮成高飛跟張幕涵有過一次談心,也算是間接替高飛安撫了她,不過高先生的本尊真人,卻不知道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