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總裁的貼身兵王 >第1754章 老公,老公!
    在鳥兒被風驚醒後發出婉轉的鳴叫聲之前,杜道長站在如水的月光下,始終在考慮一個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高飛,是怎麼脫出三才鬼見愁大陣的?

    白雲觀後山精舍中的這個三才鬼見愁迷陣,到現在已經存在數百年了。

    社會動盪不堪時,鬼見愁大陣起到的主要作用,就是來抵抗那些膽敢冒犯道觀觀主的肖小之輩,歷經數代觀主的苦心經營,大陣具備了恐怖的殺傷力。

    三才鬼見愁大陣從形成的那一天開始,已經歷經了數十次考驗,但無論來敵是誰,有多麼牛比,被困在大陣中後的唯一下場,就是個死。

    死了,也走不出迷陣。

    由此可以看出,三才鬼見愁大陣,是多麼的玄妙,而可怕了。

    但歷史上那麼多牛人,都沒有走出去的大陣,卻沒有困住高飛!

    這怎麼可能?

    杜道長對此,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前他就對高飛有過詳細的研究了,知道這小子除了臉皮厚,爲了女人敢拼命,運氣特別好之外,對於奇門遁甲之術,絕對是個弱智兒。

    但就這樣一個連乾坤等八卦術語都不怎麼明白的傢伙,竟然闖出了鬼見愁大陣,杜道長能不驚訝嗎?

    哦,不,是震驚。

    當然了,因爲杜道長只是想困住高飛,並沒有打算幹掉他,所以在發動三才鬼見愁大陣後,並沒有是使出那些讓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陷阱,僅僅是想困住他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杜道長也不敢相信,高飛能破陣而去。

    尤其是在昨晚時,山上還有了漫天漫地的大霧,這在無形中,更平添了破陣的難度。

    震驚,不解,杜道長一整天,外加大半夜了,始終被這兩個字牢牢困惑着,直到鳥叫聲響起後,他才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隨即苦笑:“原來是這樣。”

    高飛昨晚被困三才鬼見愁大陣中後,誠然就像是沒頭蒼蠅那樣四處亂轉,竄高伏低的,妄想突出大陣不成後,鐵定會憤怒,失望,繼而絕望。

    但同時他也不會像那些熟知陰陽八卦、奇門遁甲的人那樣,苦心思索該怎麼破陣,而是逼着他自己徹底靜下心來,用無數次生死換回來的冷靜,靜心思考脫身的方法。

    在濃濃的白霧中,高飛感受到了風,很強勁的夜風,就像是今晚一樣。

    本來,風是無形的,而且某人被困1鬼見愁大陣中後,眼睛也會出現錯覺,要想憑藉風向來判斷方向,那是很難的。

    可昨晚偏偏有濃霧--三才鬼見愁大陣啓動後,或許讓風向變得更飄忽不定起來(這只是被困之人的錯覺,實際上風向始終沒改),但風勢卻不會讓本來就瀰漫了整個世界的濃霧,也能給人那種錯覺。

    濃霧,本來就是世間能矇蔽所有眼睛的最大錯覺之物了。

    大自然的實力,可不是小小的鬼見愁迷陣能干涉的:於是,強勁的北風吹來時,形成了風道,吹動了濃霧。

    雖然濃霧被吹走後的瞬間,馬上就有新的濃霧補過來,就像有人用水桶從河面上取水,水被取走後,後面的水馬上就會彌補被取走的那一點虧空那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高飛就抓主了濃霧被風吹動時、出現的這點幾乎完全被忽略的動向,在新的濃霧補充過來之前,確定了濃霧被吹走的方向。

    北風南吹--事實上,也唯有後面就是山谷的後山,纔會出現這麼強勢的北風,這是高飛在踏進精舍院落中時,就習慣性的觀察到的。

    風吹去的地方,就是精舍院落的門口方向。

    高飛不需要再觀察什麼,只需緊緊追隨濃霧被風捲起的瞬間方向走,就能走到精舍院牆下。

    大自然是不會騙人的,高飛跟着濃霧指出的風向,終於走到了精舍院牆前。

    找到了圍牆,高飛要是還離不開鬼見愁大陣的話,那他可以去死了--杜道長苦笑着閉上眼,隨着風勢的方向前行,幾分鐘會就來到了院牆前。

    他再次睜開眼後擡頭,就看到了高飛在翻牆頭離開時,留下的痕跡了。

    杜道長一心想困住高飛,不想讓他回到冀南,參加沈銀冰的婚禮,爲此還特意啓動了好多年都沒有啓動的三才鬼見愁大陣。

    可對破陣沒有丁點希望的高飛,卻偏偏藉着風勢,成功離開了精舍。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天註定?

    杜道長擡頭,看着天上那輪明月,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當風勢終於變小時,天也亮了。

    當風勢變得微乎其微時,已經是接近中午的十一點半了,冀南的氣溫,重新從夜間的十幾度,上升到了三十多度。

    每到深秋季節,冀南就會迎來‘棗核’天氣。

    這是當地老百姓的一種說法:深秋季節的氣溫,夜間跟早晚比較低,晚上睡覺得蓋被子,早晚得穿厚點的衣服,但到了中午時,就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是秋老虎。

    當氣溫重新回升,街頭上的女孩子果露着兩條白生生的腿子,招搖過市時,高飛醒了過來。

    昨晚跟沈銀冰玩浪

    漫玩到幾點,他不記得了,正如倆人到底是瘋狂了多久。

    他知道到了最後他終於不願意再動彈時,沈銀冰早就昏睡過去了。

    再次跟沈狼主合爲一體的感覺,對於高飛來說是那樣的熟悉,卻又是那樣的陌生,刺激,這種複雜的心情,促使他有些‘揮霍無度’,所以纔會一覺睡到這個時候。

    沈銀冰的洞房內,仍舊響着輕緩的音樂聲,太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很清淡的灑在案几上,四個牆角花架上的紅燭,早就只剩下沒有燒到的斑斑珠淚了。

    中午醒來後的音樂聲,顯得世界越發的靜悄悄了,甚至都讓高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卻獨獨沒有感受到新娘的存在。

    地毯上,昨晚倆人瘋狂之前脫下的衣服,落了一地:黑色的西裝、紅色的嫁衣相互輝映,竟然顯得很協調。

    他翻身,從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坐了起來,隨手扯過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時,才發現沙發上,放着一整套的新衣服,從裏到外,從頭到腳。

    “沈銀冰,沈銀冰?”

    高飛喊了兩聲,沒有聽到沈銀冰的回答聲,站起來打開套間的房門,裏面的所有東西,包括大紅錦被上鋪着的大紅喜字(紅紙剪成),都帶着沒人動過的跡象。

    衛生間內,也沒有人。

    十幾分鍾後,高飛洗漱完畢,彎腰伸手拿起了沈銀冰爲他特意準備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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