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聲極短卻又很清晰的裂帛聲,從高飛兩條腿子間發出。
他趕緊低頭一看:那塊石頭狠狠切過來的那一刀,竟然一下把他的褲子,從中間劈開了。
俺草。
冷汗,刷地一聲就從高飛額頭冒出,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再也不怕走光了,攸地擡腳,狠狠踢在了那塊石頭身上。
褲子被劈成兩半後,反倒是解脫了高飛的束縛,讓他這一腳踢出了本來的水平,那叫一個快如閃電,重重跺在了石頭左肩上,把他踢翻倒在了地上。
想都沒有想,高飛猛地大喝一聲,擡起右腳對着石頭的面門,就狠狠跺了下去。
“啊!”
石頭真沒想到,那一刀不但沒傷了高飛,反而幫他解開了束縛,才導致他的進攻如此的迅速,勇猛,讓石頭壓根沒時間躲開這一腳,出於危險來臨時的本能恐懼,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是女人?”
高飛即將跺在石頭面門上的右腳,嘎然而止。
如果尖叫的石頭是個男人,就憑他剛纔拼了命要割掉高先生兄弟的兇殘想法上,高飛肯定會沒有絲毫猶豫的,一腳狠狠跺下去,然後再說其它。
可偏偏這個石頭是女人--男人嘛,真正的男人,誰本具備惜香憐玉的情結啊?
尤其是在高先生下面還坦蕩蕩時。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人家爲什麼一個勁的招呼他兄弟了:換做你是個女人,在下雪時趴在雪地上扮石頭玩兒時,卻有個臭男人跑來解開褲子,用小兄弟的口水在你身上畫美女,你能不生氣,你能不發誓把這個傢伙他兄弟割掉?
不過,這個世界上既然有荊無豔那樣的極品,再出現個這樣的女人,也不是沒可能的。
高飛跺下的右腳停住,但很快就醒悟過來:正常女人,哪有在這時候趴在路邊扮石頭的雅興?
人家,就是針對他來的,要殺他好不好?
只是好死不死的,高先生恰好尿急,找對了目標罷了,這才造成她羞惱成怒,說啥也得割掉他兄弟。
既然是這樣,那麼高先生壓根不需要內疚,就算不幹掉她,可最好先把她制伏再說。
高飛有這些想法,完全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的,不會超過零點九秒鐘,虛擡起的右腳,就要繼續跺下來。
可就是他凝固了這不到一秒的時間,卻給那個女人創造了反撲的機會。
她的尖叫聲還在半空中迴盪,右手已經飛快的向上一甩--那把短匕,刷地一聲,就刺向了高飛面門。
區區一把小刀子,高先生當然沒看在眼裏,好整以暇的腦袋向後一仰……那把本來秒速絕不會超過三百米的刀子,卻在接近他下巴時,陡然加速!
至少快了三倍。
嗖的一聲,高飛就感覺到了疼。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種如此邪門的手段,竟然能控制刀子飛行的速度。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心機有多深厚。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害人。
看來她對高飛的功夫也是相當瞭解的,知道他能輕易避過任何一刀,並在判斷出能躲開刀子的飛行速度時,用盡可能優雅的動作躲避,卻絕不會想到刀速會突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