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莫邪徵東就開始懷疑,赫拉被所謂的亞特蘭蒂斯控制,並死心塌地的做她的神僕,就跟忘憂草的終極提煉產品有着很大的相似,只是當時她還不能確定。
真正讓她確定的,則是珈瑪麗管家率領歐皇等神僕攻打地下樓蘭的風口之後。
在那次讓莫邪徵東差點陷進萬劫不復的戰爭過後,除了大猩猩抗着沈銀冰跑路後,包括歐皇在內的其他人,都死在了風口,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莫邪徵東可沒有放過這些屍體,把他們解剖化驗後發現,血液中有着明顯的忘憂粉痕跡,最終確定了他們之所以甘心被人驅使,就是因爲身中忘憂粉的終極提煉產品,徹底走進了無法擺脫的幻境中。
也正是那些屍體,讓莫邪徵東篤定了所謂的亞特蘭蒂斯,就是個虛無的存在,這只是某個邪教組織,利用忘憂草搞出的一個大陰謀罷了。
同樣,根據屍體內殘留的忘憂粉成分,精通中草藥的莫邪徵東,很快找到了忘憂粉‘終極版’的提煉方式,並告訴了高飛。
只要找到根源所在,依着高飛倆人的智商,不難猜出亞特蘭蒂斯極力邀請沈銀冰去那邊的目的是什麼了,這才提前制定好了反擊計劃。
亞特蘭蒂斯能憑藉忘憂粉的終極版產品,來操縱那麼多的神僕爲之效命,那麼高飛在擁有同樣的產品、並擁在高凌身上後,沒理由起不到相同的效果。
中了終極版青魔的高凌,按照高飛的指點,很順利去了基地,並把莫邪徵東特意配置的東西,灑在了忘憂草上。
莫邪徵東配置出來的東西,就相當於電腦能中毒的木馬,忘憂草仍然能正常生長,被順利提煉,可效果卻不再是以前以前的效果了--人在吸食後,不但再也沒有以往讓人愜意的效果,反而會讓人神經失常,發狂抓瞎。
如果黑袍沒有在趁着取走一部分忘憂草時,灑上了能讓它全被死亡的病毒,高飛也會制止沈銀冰不能再服用那些東西的。
既然黑袍把他想做的事兒提前給辦理了,那麼高飛也就沒必要再操心毀掉沈銀冰手中的忘憂粉了。
西方安歸教利用忘憂粉來裝神弄鬼,搞出亞特蘭蒂斯、流波山還有美杜沙這些事,高飛都已經告訴了陳果果。
不過,卻沒有告訴她,他是怎麼在沈銀冰不在時,能接觸到忘憂草培育基地的。
現在陳果果明白了,大張着嘴巴看着高飛,連連搖頭。
高飛眨巴了下眼睛,納悶的問道:“咋了,不認識大爺我了?”
“大爺。”
陳果果嚥了口口水,滿眼都是崇拜之色:“現在我才知道,你跟莫邪徵東纔是真正的陰謀家,不聲不響中瞞着我們做出了這麼惡毒的計劃,我真是對你們佩服的要死了。唉,怪不得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啊,果然是這樣。誰能想到看似從來不屑使用陰謀詭計的女王殿下,纔是玩陰謀的好手。這,這真是顛覆了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啊!”
高飛嗤笑一聲:“切,誰允許好人不能玩陰謀詭計的?”
“你們是好人嗎?”
“不是嗎?”
“是嗎?”
“不是嗎?”
“算了,不跟你擡槓。”
“你還是算了吧,那玩意雖然對人沒啥害處,可在迴歸現實後,得有好幾天感覺特別累--就像高凌、沈銀冰她們在迴歸現實後,至少三四天獨坐發呆,搞清楚過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高飛說:“這玩意能控制人,終究對精氣神有害的。你也算是對中醫略懂了,就該明白精氣神對人有多重要。”
中醫認爲,精、氣、神是人體生命活動的根本,把它們稱爲人身體的三寶。
就像人們常說的那樣: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神、氣、精。
所以保養精、氣、神是健身、抗衰老的主要原則,當精、氣、神逐漸衰退變化時,就是人的身體走向末路時,也就是老了。
陳果果既然懂得中醫,那麼她當然不會拿着自己的精氣神來冒險了,很快就打消了要試試終極版青魔的好奇心,問道:“那些人,服食了莫邪徵東的‘改良版’忘憂草後,會是一種什麼樣子呢?”
“什麼樣子?”
高飛擡頭看着遠處的天際,嘴角慢慢浮上一抹冷笑,好像看到了赫拉天后,正在拿腦袋狠狠的撞牆。
當一個從來都是高貴優雅的女人,做出拿腦袋撞牆的動作時,不是犯了神經病,就是頭疼欲裂,受不了。
可現在赫拉天后的腦袋一點也不疼,只是響:每當午時、子夜時分時,腦袋裏就像有一架飛機來回的盤旋那樣,轟轟的巨響聲讓她恨不得把腦袋撞爛,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
以前大家看電視時,經常會看到壞人對好人刑訊逼供時,會
把他關在一個屋子裏,也不打他更不罵他,就是播放一種很刺耳的聲音,讓人精神徹底的崩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原本光滑如玉的額頭,已經撞得血跡斑斑,披頭散髮、衣衫不整雙手抱着腦袋,滿面猙獰尖聲哀嚎的痛苦樣子,讓鐵石人爲之動容。
這種痛苦,已經‘陪伴’了她十幾天了。
剛開始的那幾天,她還能忍受得了,以爲自己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在屬下面前暗中咬着牙關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可當海神波塞冬在她召開的一次會議上,就忽然抱着腦袋狠狠的撞桌子,並引發其他幾個人也做出這種動作後,她才猛地明白出事了。
從東土帶回來的銅葉草,有問題!
經過仔細化驗後,一切都像赫拉天后所想的那樣:他們從沈銀冰手中騙來的銅葉草,含有一種能讓人神經異常紊亂的病毒。
依着西方當前高度發達的醫療科技,竟然無法破譯這種病毒的基因密碼,也就無法配置出相應的解藥。
當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後,赫拉天后才知道他們當初在算計沈銀冰時,人家也趁機暗算了他們,並把他們推進了水深火熱之中,飽受痛苦的折磨。
還有就是,剛開始那幾天時,不管是午時還是子夜,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就過去了,隨後他們就像狂奔上百里路那樣,疲憊異常的躺在那兒動也不願動。
到了現在,那種痛苦已經從三五分鐘,逐漸增長爲十幾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