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箱裏,擺放整齊的小甜餅正在等待着溫度對它們的昇華;加熱器上,熱氣騰騰的巧克力液正在翻騰;在它的身旁的另一臺機器上,小鍋中的茉莉花茶正散發着清香;瑪索熟練的翻動着鍋中的肉餅,電熱爐上十六個平底鍋中各有一個餅,由選料到切碎,從打面到擂制,全程都是貓崽自己完成。
從樓梯那邊傳來的輕微腳步聲沒有打斷瑪索的工作,直到一對手從貓崽身後環過他的腰間。
“真香。”身後的焰感嘆道:“瑪索你的廚藝有進步喔。”
“那是當然,今天我要給大家好好表現一下。”瑪索揚了揚眉頭,扭頭,在揍過來的姑娘額頭吻了一下。
“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樣嗎。”焰笑着問道。
“當然了,本貓可不只夜戰精通而已。”貓崽驕傲的回答道。
“真討厭,表揚你一句你還喘上了。”焰一邊說,一邊接過瑪索爲她盛的一杯熱巧克力。
貓姑娘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很是滿足的點了點頭:“你是我這麼多年裏見到的唯一一隻會做飯的公貓。”
“因爲我是與衆不同的瑪索啊,放在小說裏,我這種優質的公貓就是妥妥的男主角啊。”貓崽得意的說道,同時按順序開始翻動着鍋中的餅。
焰走到一旁,點了一下嵌在牆上的老式錄音機,使用小型唱片的它先是傳出一段雜音,然後一個鋼琴獨奏開始響起,接着有提琴加入。
“以山爲舷,載一千年出海,燃那時的人煙,用一朵花開的時間。”一個尖細的男聲如此唱着。
“沒聽過的聲音但是意外的好聽。”瑪索看着那臺老式錄音機,這歌他聽過,但不是這個聲音,貓人的耳朵不會犯錯。
“是原唱,中古時代一個叫常石磊的地球男子。”焰這麼接上了話題。
瑪索聽着,這首歌給貓崽的第一反應就是歌詞極美:“中古世界的地球,如果不看歷史書的話,就會給我們這樣的後人一種天堂一般的感覺,到處都是經典,到處都是美好的事物。”,貓崽看着了一眼焰:“第一次三十年人蟲戰爭毀滅了幾乎所有的美好,如果沒有那些沒有放棄的戰士,只怕我們這些後人,也沒有機會見到那些自文明傳承艦隊中翻找出來的經典。”
“任何沒有開化的文明,從根本上來說都是地獄,因爲在那裏,公平是稀有到無法被推崇的美德,公正是稀缺到無法被複制的美好,良心與道德更是珍貴到了極致,以至於擁有它們並不能爲它們的主人帶來幸福這是特爾善人的歷史老師對我說過的話,其實他還說過,就算是開化了,可如果走了歪路,那就不僅僅是自己的地獄,而是會移動的天災,不過後者就和未開化沒有關係了。”說到這裏,焰來到了瑪索身邊,貓姑娘親了親貓崽的臉頰,下一刻,他與她的尾巴心有靈犀般的點到了一起。
“在學院老師可不會和我們這麼說。”瑪索笑了笑,本能的感覺焰的老師沒有說錯。
正因爲如此,自願登上e級船團的老兵,自願將戰團專屬的分艦隊改造成保育船團的裝甲突擊兵,將原本用於自己家族
正如同這歌裏唱的那般,這是最遼闊的思念,用名字鐫刻諾言,這裏、那裏、同歸一念,這是最絢爛的書寫,用年華賦春秋卷,風雲作硯、一劃一重天。
“我去叫醒大家。”焰拍了拍貓崽亂舞的尾巴,然後笑着跑上了二樓。
瑪索最後翻了一遍餅,然後開始等待,等待中的主角們開始漸漸的出現在一樓。
首先是九葉,這姑娘身材真的很棒,三味人魚線,刷新了貓崽對於尖耳朵和方耳朵的認知在見識到九葉那可以被稱之爲完美的腹肌之前,貓崽對於姑娘們的腹部唯一的想法,就是單塊腹肌要知道,就算是莫姐,她的腹部也有些許軟軟的脂肪。
這位也是除了莫姐之外,唯一能夠喵口脫險,甚至還有餘力反殺一次的尖耳朵姑娘當然,也就是那麼一次,然後就被精力根本用不完的貓崽完成了狩獵。
到最後,只有同樣人魚線的貓姑娘和貓崽翻滾着鬧了一夜,對此瑪索只能說真是太棒了。
“啊,我感覺自己有些脫力啊。”這姑娘兒靠在房門邊:“腰有點酸,瑪索你沒事嗎。”
“沒事。”貓崽表示不需要自己動的情況下,還用擔心什麼腰肌勞損呢。
九葉翻了一個白眼,進了衛生間。
然後是安妮,這姑娘站到廚房門口:“大家都說太累下不來,讓我把喫的端上去。”,這姑娘兒的臉色有些差,考慮到她使用的義體,很顯然不是生理問題。
肯定是身理問題啊,貓崽有些小得意的揚了揚眉頭:“我給你準備了小蛋糕與你最喜歡的肉餅。”
聽到有自己喜歡的食物,安妮原地滿地復活,一臉開心的進了衛生間。
與九葉和安妮一道將食物送上二樓,瑪索一推開門,就看到明美和明恩正窩在大牀的角落裏,兩姐妹抱成一團,似乎是又睡起了回籠覺。
莫姐靠在牀頭,正在操作着筆記本進行必要的遠程工作,楊打着哈欠,正倒在之前已經上樓的焰的懷中喂,那可是本喵的人魚線啊。
將食物分配完畢,瑪索拍了拍手:“喫完早餐,我們有什麼節目。”
“當然,遊戲裏有友軍想讓我們幫個忙,所以快點喫完,然後上線。”收起筆記本,莫姐伸手,在被單底下拍醒了明美和明恩:“丫頭們,別睡了。”
兩姐妹一起眯開眼,一起望向貓崽,然後一起打了一個哈欠:“我們能不能不參加。”
“友軍那邊有漂亮的小個子姑娘。”莫輕語接住了話題。
“等我們一下,我們去洗臉。”兩姐妹飛快的起牀,飛快的穿起睡袍,飛快的跑下樓。
瑪索目送她們下樓,然後看向莫姐的雙眼全是無辜。
“做人,總是要有動力的,要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差別。”莫姐無視貓崽眼中的無辜,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拜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