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眸子裏飽含着怒火，點頭冷聲道：“是她。”
“她的存在是我最大的威脅！”
夜鶯看着眼前的女人，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她便能感覺到這這次必定不簡單。
她雙眸冷若冰霜：“主人，既然是威脅那就除掉。”
妖妖眯縫着眼，眸子裏透出滲人的陰狠：“除掉那是必然，我要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她多存在這世界上一秒，我便永遠無法安心。”
夜鶯看着女人臉上的神情，不由地背後一涼，低垂着腦袋：“屬下定當爲您排憂解難，免去後顧之憂。”
妖妖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前雙手環在胸前，眸底的閃爍着清澈可見的嫉妒。
“顧思縈的命太硬了，上次在那樣的情況下都還能活下來。”
“竟然能和曲棠互換靈魂，還讓葉修重新愛上了她。”
她本存着一絲僥倖心理，如若顧思縈還沒恢復記憶，她就還是曲棠。
那葉修便依舊會把曲棠當成陌路人，只愛自己一人。
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顧思縈變成另一張臉，葉修竟然還是愛上了她。
而自己就算是變成了顧思縈的樣子，還是沒能得到葉修的愛。
這讓妖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她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
想到這，她不由地雙手捏緊，渾身上下散發駭人的殺意。
夜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的溫度瞬間低了十度，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涼意。
“主人，冥王對曲棠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三分鐘熱度罷了。”
“您現在纔是顧思縈，葉家的女主人，冥王心裏還是愛您的。”
“而且這次突然謠言四起，您不覺得很蹊蹺嗎？或許那聲音是有人故意剪輯合成的呢？”
妖妖本來也想告訴自己這是謠言，這不是真實的。
但是想到在葉家時，葉修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便覺得心痛難忍。
她就就算是再想騙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來說服自己了。
妖妖的臉上泛着滿滿的悲傷，心裏逐漸聚集起一陣酸楚。
“夜鶯，他不愛我。”
“當你感受過被愛的時候，不愛你的時候就會尤爲明顯。”
“他愛的永遠只有顧思縈一人，即使我現在頂着顧思縈的身體和臉，他還是沒有愛上我。”
“夜鶯，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呢？”
妖妖在這一刻卸下所有的僞裝和盔甲，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楚楚可憐的樣子。
夜鶯雖然站在女人的身後，依舊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妖妖的悲傷。
在她的印象中，眼前的女人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且氣勢極強的樣子，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主人如此脆弱的樣子。
她的心也不由地像被針紮了一般，隱隱作痛起來。
她很想上前去抱一抱妖妖，可是礙於身份，卻不得不讓她止步。
夜鶯低聲安撫道：“主人，在夜鶯的眼裏，您從未失敗。”
“是您救了我，給了我正常的生活，讓我在這世間還有一處容身之地。”
“您能和所愛之人日夜共處，這無非是最幸福之事，怎會失敗呢？”
妖妖仔細地聽着女人的話，但是她離夜鶯有些距離，後面一句話卻是沒有完全聽清楚，只是隱隱約約地有些許聲音。
妖妖緩緩地轉身，看着女人有些失神的樣子，她的眸底閃過一絲疑惑：“夜鶯，你剛剛說了什麼？”
“不像你什麼？”
女人的問話徹底把夜鶯拉回了思緒，立馬收回剛剛的情緒。
她內心不由地猛然一怔，眼底劃過一抹不易讓人察覺到的驚慌。
“沒...沒什麼，主人。”
“我的意思是希望主人能幸福，和所愛之人好好在一起，這纔是夜鶯最大的願望。”
妖妖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試探性地問道：“夜鶯，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自從她跟着自己之後，除了給她安排任務，彙報情況之外，她從未和夜鶯談論過感情這方面的問題。
在她的眼裏，夜鶯作爲自己訓練出來的殺手，絕對不可以有多餘的感情。
感情只會成爲殺手的軟肋。
但是她剛剛明顯地察覺到了夜鶯的臉上有一些不對勁，這不禁讓她有些許懷疑。
夜鶯聽到女人的問題，內心猛然一驚，她清楚地知道如若被主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後，等待她的下場將會是什麼。
她想都沒想，連忙搖頭道：“主人，屬下絕對沒有任何喜歡的人。”
“夜鶯明白作爲殺手是不允許有感情的，所以我懂分寸。”
妖妖看着女人堅決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她緩緩地走到女人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肩膀。
“夜鶯，你現在是我最信任的人。”
“得到我的信任之人，我不希望看到的是背叛，更不希望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夜鶯撲通一聲，瞬間雙膝跪倒在地，連連保證：“主人，屬下絕對不會背叛您。”
“我只輔佐您一人，忠於您一人。”
妖妖很喜歡看到自己的手下表露忠心的樣子，這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她輕輕地扶起女人，勾着脣角：“我當然相信你不會背叛，但是也希望你不該想的不要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夜鶯看着自己的主人竟然攙扶自己，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
“是，屬下明白。”
妖妖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地坐回沙發椅上，悠悠地說道：“夜鶯，這一次除掉顧思縈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其他人我不放心。”
夜鶯低垂着腦袋，恭敬地迴應道：“是，屬下定當完成任務，早日除掉顧思縈。”
妖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眸底閃過一抹駭人的陰狠。
“抓到之後帶來見我，我要親自看到她死，才能放心！”
“我不希望這次還像上次一樣出現差錯。”
夜鶯自然是明白女人的用意，鄭重地點頭道：“明白，主人。”
“那到時候我們在哪會面呢？”
妖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沉聲道：“這還用我告訴你嗎？”
“當然是越隱蔽的地方越好，難道還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