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迴避了是誰教會了趙寧七傷拳的問題,七天七傷拳三層,這就算是在崑崙歷史上,也實屬罕見!
布山見獵心喜,就是想要收趙寧爲弟子!
誰來勸導也不好使。
我布山看到了,那就是我的!
我看上的弟子,我說沒有師承,那就是沒有師承。
趙寧猶豫了一下。
布山看到趙寧猶豫,哈哈大笑說道“你是不是在猶豫?那是你還不知道我崑崙弟子要拜入山門需要什麼。”
“我崑崙弟子正式入門,需要燒香授籙,上告天上的各位祖師,還要將你的名字寫在我們的簿子上。”
“你這個樣子,可不算是我崑崙弟子哦!那些遊歷各地的老祖們就是一時興起,我們負責給他們收尾。”
趙寧一聽,有理有據啊。
爲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布太上老祖還看向了封一山,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一山,是不是這樣的啊?”
封一山滿嘴的苦澀。
他能怎麼說?
他能說太上長老說的雖然都是真的,但是隱瞞了其中最重要的幾點嗎?
他說的燒香,授籙,那是真正的親傳弟子纔有的待遇。
普通弟子哪裏有這種待遇?
但是在說真話的良知和太上長老給自己的壓力面前,他明智的選擇了“從心”。
“趙寧啊,太上長老說的是對的。”
連封一山都這麼說了,趙寧還能說什麼呢?他拜倒在地,有大腿不抱着這不是傻子麼?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布山太上長老笑得嘴巴都歪了,封一山在旁邊看的內心火熱無比。
這可是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就算是崑崙如今的掌舵人,見面都要稱呼一聲師叔!
從今往後不誇張的說,趙寧可以在崑崙,在國內橫着走。
像是螃蟹一樣橫行無忌。
都不會有人來對付他,也沒有人敢招惹他。
招惹了他,就是和崑崙爲敵。
哪怕同樣幾位體量相當的武道門派,也不會想要和崑崙作對。
那是極端不理智的行爲!
布山太上長老早在來這裏的時候就將一切都準備好了,看到趙寧答應拜自己爲師,他滿意的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張紙來。
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底下畫了一個箭頭。
寫上了趙寧的名字。
“哈哈哈,成了!”
寫上了這個,他還拿出了自己的章子在底下印上了一個紅彤彤的章子。
現在趙寧就是他的弟子,哪怕是傳授他七傷拳的師兄或者師弟來了,他搶不走他的弟子。
他歡喜無比,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羊脂玉,這羊脂玉雕刻成了一柄劍的形狀。
布太上長老將這羊脂玉上串上了紅色的繩子,戴在了趙寧的脖子上。
“這裏面封存着我的三縷劍氣,可以救你三條命,就當我給你的禮物吧。”
布太上長老說道。
趙寧聽聞此言,愛不釋手!
他摩挲着這柄羊脂玉小劍,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撿到寶了,這種高手莫說是劍氣,就算是一根手指頭,也能碾死不知道多少“高人”。
起碼趙寧從旁邊的封一山眼睛之中就看到了忌憚。
還有,羨慕!
太上長老收了徒弟,正要打算帶他回去崑崙,沒有料到的是,他腰間的玉牌開始瑩瑩發亮!
封一山的臉色竟然變得有些發白!
看起來很驚恐?
很不可思議?
至於布太上長老,則是直接站了起來,他伸手一抹,同時對着趙寧和封一山說道“你們且先出去。”
“是!師父(太上長老)。”
兩個人從房間裏面走出去,關門的時候,趙寧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幾句話。
“紫玉十三樓……防線被破……支援,支援……”
“有叛徒……”
“救命……”
那邊應該是慘烈的戰場!到處都是哀嚎,還有兵器砍做一團的聲音,嘈雜無比。
可哪怕在這樣嘈雜的聲音之中,那傳音的人語氣也十分沉穩,彷彿剛纔那些背景音都影響不到他。
“老傢伙,再不來你就連我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這是來自於那位傳音之人的聲音。
聽到這一句話之後,門就徹底關住了,什麼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趙寧現在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他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一天前,他還是一個掛名的冒牌崑崙弟子,可是今天,他就成了正派崑崙弟子,不止如此,看樣子自己還成了一個太上長老的弟子。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看向了封一山,封一山苦笑着對他行禮說道“師叔。”
趙寧“……”
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他並沒有想到封一山行禮的意思啊。
封一山這樣的人精早就看出了趙寧的窘迫,他笑着說道“禮不可廢。”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外面急匆匆的來了許多人,趙寧粗略的一看,安邊武道協會,特勤處還有許多在電視裏面看見過的人都在裏面。
他們來到了門前,對着趙寧和封一山拘謹的問道“崑崙的老神仙可在裏面?我們前來拜訪!”
此刻的他們心情十分的忐忑。
崑崙這樣一個高手這個時候來到這裏,是爲了什麼?
是不是這裏有人觸怒了他。
還是,防線破了?
想到第二個可能,他們的汗水都能滴到鞋子裏。
好在他們預料到的情況都沒有發生。
封一山擺手說道“你們回去吧,布太上長老來此是爲了收師叔爲徒,現在已經收了,他也有要事。”
“你們先回去。”
聽到封一山這麼說,他們也不敢多話。
徐東道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寧,轉身也要走,不過還未邁開腿,他就呆住了。
和他一樣呆住的還有好幾個人。
因爲他聽到門裏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一山,好徒兒,你們進來。”
封一山和趙寧推開門進去了。
封一山是誰,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另外一個乖徒兒。
這說的是誰!
進去的就兩個人,你說的是誰!
這裏的人不乏有認識趙寧的,哪怕他們都是城府極深的人,陡然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頭皮發麻。
血管之中的血液不停地撞擊着耳膜,彷彿是有火車轟隆隆的從旁邊經過。
“他是誰?”
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位宿老問道,他不敢出聲,只敢用口型比劃。
齊觀音雙目有些呆滯,他嚥下了一口唾沫,也用口型說道“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