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看到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涌上了一羣拿着鐵棒的人們。
帶頭的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剛纔粥店的老闆。
“你們想幹什麼?”
南湘不可思議的後退了一步,粥店老闆見被發現,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道,“大家看清楚了!前面這個醜女人,就是南風傢俱老總南御宴的女兒。就是她們南家,拿不過關的東西禍害我們老百姓!圖財害命!”
其餘人也露出了深惡痛絕的表情,他們和在南氏門口起鬨的消費者一樣,情緒十分激動。
十幾號人裏,還有一些左臂右臂畫滿了龍虎紋身一看就不是善類。
他們被仇恨衝去了理智,還找來了專業打手。
“父債女償!我們找不到南御宴,只能找你了!”
“對,大家上,抓她去坐牢!不信南御宴不現身!”
南湘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一羣人已經操着棒子朝她撲來。
她本能的往後退,朝剛纔喊她名字的方向看去。
江夜宸疾風的身影已經跑到了眼前,朝南湘伸出手,“傻着幹什麼,手給我!”
他的手,堅定威立在空中,好似有一層光輝籠罩。
一身黑色的身影,威嚴挺拔,好似天神下臨到了人間,比以往還要耀眼。
明知危險,南湘心頭還是微動了一下,然後迅速朝江夜宸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突然的,一個衝上來的打手拉住了她另一隻手裏的袋子。
“粥。”眼見着粥被打翻,南湘眉心皺了一下,還是把手給了江夜宸。
江夜宸一個轉手,將南湘護在了身後,沉眸對南湘再次冷喝道,“你先走!我來對付。”
南湘看着面孔嚴厲的江夜宸,直接的搖了搖頭,堅定的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江夜宸的眸光瞬間又嚴肅上不少,不容拒絕的命令道,“再不走,都走不了!”
兩人兩句話的功夫,打手已經包圍上來,這些人看到江夜宸不俗的氣場,都有所忌憚。
但勝在人多,忌憚統一變成了挑釁。
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揮動手裏鐵棒,紛紛嘲諷了起來。
“他媽的!還來個英雄救醜的,哈哈哈哈。”
“看他說話,口氣還不小。”
“管他媽是誰,一起上!”
“今天不爲我們南風的受害者討回公道,我們決不罷休!”
“對,動手!”
十幾個人互相鼓勵增長士氣,蠢蠢欲動的舉高了手裏的鐵棒。
南湘有些着急了,如果是她一個人,她怎麼樣都可以。
可現在,江夜宸也在。
她動脣想和他們議是非,卻被江夜宸阻止了,“別傻了,跟他們講不進道理的。”
南湘凝緊了眉頭,眼裏難掩擔憂,“你一個人怎麼對付?”
沒有墨跡,十幾個人揚起棒子,開始做出攻擊的手勢。
江夜宸已經空手與最前面的打手空中搏鬥起來,他一腳踢倒了一個紋身男。
騰出手,轉身推開了南湘,黑眸深邃的盯着南湘,更嚴肅的命令,“走,去報警!”
南湘被推到一旁,她咬緊牙,死死的看着被包圍的江夜宸,腳步無論如何都挪動不開。
幾個打手,喵緊南湘位置,想衝過來,被江夜宸三腳兩腳踢趴了。
路燈下的男人,勝過武打劇裏專業的武打人員。
揮手擡腳,以一抗十,竟顯出練家子的風範來。
任誰都想不到,這個又帥又能打的男人,會是h市坐擁財富權力最高的人。
黑風中,江夜宸脫下西裝,瀟灑的甩到了地上。
他的手負了傷,幾人被打趴,又有幾人衝上去。
趁着空隙,江夜宸轉眸,看到南湘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他皺緊了眉,聲線沉的像大鼓,罵了句,“還不去!這麼想換個新老公?”
“好,你一定要小心!”南湘看着路燈下一副爆粗口模樣的男人,大聲喊道。
沒有感到被懟的難受,腦海裏,充分印下這一刻男人斬殺匹敵的氣範。
她咬牙對他深深的喊了一句,然後轉過了身。
“媽的,人要跑了。你他媽到底是誰?這麼醜個女人,你他媽的也庇護!”
一個二頭肌男見南湘跑走了,舉高了鐵棒衝上前,對着江夜宸用力砸了過去。
江夜宸握住了鐵棒,修長的手握成拳狀,脈絡用力,手背爆出幾根青筋,連着鐵棒,順帶連肌肉男小樹粗的胳膊一起向後翻轉了六十度。
只聽得肌肉男痛嚎了兩聲。
“我的女人,輪不到別人教訓!”江夜宸關節再用了兩分力,肌肉男手腕發出骨頭彎折的聲音。
“媽啊,痛,痛痛!”肌肉男臉色扭曲大變,痛的跪到了地上。
江夜宸一腳踢開肌肉男,抹去了拳頭上的殘血。
那抹血的動作,隨意而冷酷,讓人想到了奪命修羅。
隨後,男人冷酷的看向了生剩餘的人,按壓雙手,活動了手肘筋骨,涼薄的道出一句,“還來嗎?一起上。”
剩下站立的人,面面相覷。
握着棒子的手,紛紛打起了顫。
愛咪工廠。
杜若盈站在貓舍的籠子旁,手裏拿着手機,看着通話記撥打出的第一個號碼,神情落寞。
她聽着貓舍裏的貓叫,煩躁的關上了門走出去。
鼓起勇氣,她將紀雲川給的卡片上號碼再覈對了一遍,然後發出了短信,“夜宸,怎麼不接電話?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長串的省略號後,接着另一句溫馨的話,“今天,是領養咪咪的第一千天。你,還記得我們的咪咪嗎?”
她忐忑的反覆觀看手機,直到一個穿廠服的中年男人走到她身後。
“杜小姐,江先生今天還沒有過來嗎?”
杜若盈馬上放下了手機,露出笑容,“吳廠長。今天,夜宸有點事。”
“原來如此。”叫吳廠長的男人對杜若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走近感恩的語氣道,“杜小姐,這些年,我們愛咪工廠能發揚光大的做下去,都要承蒙你的多多關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