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露出清冷的笑,“你剛纔不是還不承認你畫了圖紙嗎”
“律師,各位總監主管,我手機裏有葉鴻亮畫的3d圖紙和簽名,葉鴻亮所畫的圖紙,就是生產劣質傢俱的批次,並且有他和白震的私下轉賬記錄。”
“這些都足以證明,葉鴻亮是白震私下找的設計師,他所設計的劣質傢俱。是白震勾結黑心木頭廠商所爲,南氏一無所知,是白震欲吞併南史牟取暴利的陰謀,與我父親無關”
南湘的說的有頭有據,拿出的手機上拷貝的證據資料,也十分有力,逐漸獲得了不少看衆認可。
而葉鴻亮,則是表現越來越慌張。
當南湘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手機再響起,跳動的依舊是,老公兩個字。
南湘手心出了汗,江夜宸突然打給她,難道是發現了不對
一天內掛了他一次電話,現在又不接,想着江夜宸對脾氣,她有點不敢想後果。
“南小姐,假設你所說爲真,除了你手機展示的轉賬信息,其餘的你如何證明呢”
南湘正想接起來,前排座位律師突然提問,讓她不得不又放下了手機。
看着始終無人接聽的號碼名字,江夜宸一張臉黑的沉出水來,突然,一陣聆聽的鋼琴樂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有沒有聽到鈴聲”江夜宸狐疑的問。
班華放下聯絡中的電話,“有,很好聽的鋼琴鈴聲,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時想不起了。”
江夜宸注視前方一排緊閉的門,冷道,“仔細聽一聽,從哪個房間傳出來的。”
“我想起來了,這首歌曲是大海的藍色。好像,是太太的手機鈴聲。”
用這種空靈鋼琴樂當手機鈴聲的人太少了,只聽過一次兩次的班華,也記住了。
“沒錯。”江夜宸點頭更是確切了班華的猜疑。
“右前方那一個。”
聽了一會鈴聲傳來的方向,江夜宸就找準了位置。
“太太在金瑞的會議室裏”班華也看向了右前方的會議室。
說時快,江夜宸已經循着鈴聲的起源,踏步,走進了氣氛緊張的會議室裏。
一走進去,與房間裏說的口乾舌燥的南湘,四目相對在了一起。
“白震變更南氏法人信息,我爸爸的手術證明就是最好的證明”
南湘當衆回了一句,她以前從沒有勇氣,當衆展露自我。
只是沒想話音才落,江夜宸身影突如其來走進了視線中,打破了氣氛。
“江總,你怎麼親臨這裏了是找不到金總的辦公室嗎”
旁聽的男總監和幾位高管,都認得進來的男人。看到江夜宸,全部的瞌睡蟲打飛了。
取悅的速度比兔子還快,男總監最快的走到了前面迎接。
因爲南湘第一時間躲開了視線,看上去好像和江夜宸完全不認識,男總監沒有將南湘和身份尊貴的江夜宸聯繫在一起。
原本牽強的理由從男人口中說出,變得理所當然。
男總監先是有點奇怪,可江夜宸是誰啊
金瑞奉爲搖錢樹,權力滔天一手遮天的大權貴。
他們哪敢說上半個不字別說看個熱鬧了,想做什麼都是任意妄爲的。
“不是什麼大事情,叨嘮了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就是一點小小的公司間的糾紛,不足掛齒的。”
男總監鼓足了笑臉說道。
“既然不足掛齒,那我佔個位置不打緊了”江夜宸的話聽似在商酌,可沒有一點給人餘地的意思,朝着座位走去。
見江夜宸還有留下旁聽的意思,男總監愣了愣,馬上彎腰,恭迎的指着前方,“可以,當然可以了,您請上座。”
他使了個眼色,前排所有人起身讓位,迎接江夜宸入座。
南湘直愣愣的看着江夜宸入席,她的心絃撥動,喜憂參半。
等江夜宸坐下後,其他人才敢重新找了座位坐下,但是氣氛已沒有剛纔的緊湊,每個人的面色都莫名的柔和起來。
“總監,還要繼續問下去嗎”一名員工小步走到男總監身邊,顧慮江夜宸的到來,提醒的說道。
男總監何嘗不顧慮,他焦灼的看了眼南湘,用了一記警告的眼神,示意南湘可以收場了。
南湘看懂了男總監的意思,但無法迴應。
她不可能割捨下南家,又怕繼續下去被人認出,暴露身份。
一顆心在糾結中徘徊。
與南湘對峙的葉鴻亮,看到江夜宸,突然怕了起來,息事寧人的道,“可以放人走了吧我還要回去工作的,你們別耽誤我工夫了成不成”
南湘剛想說話,江夜宸的聲音冷幽幽的飄來,一雙銳眼似乎已把局面都看穿投了。
“繼續”
他奪口而出的兩個字,嚇住了葉鴻亮,也令旁邊的人疑惑外加提心吊膽了起來。
江夜宸抿着員工遞上的茶,話從薄脣而出,“我剛來,這好戲就散場了,是金瑞不給我這個面子”
男總監巴結的笑道,“怎麼會就是一點公司財款上的事,金額不大,怕浪費了江總的時間。”
“那就繼續”江夜宸聲線一重,整個會議室瞬間都安靜了。
男總監慌張的走到南湘這邊,臉色擺下來,“我說你,你到底有沒有真憑實據我們這是正規的企業,不是土匪窩,再耗下去,我們就放人走了”
“對對對,我什麼都沒做過,她就是想隨便找個替罪羔羊。”葉鴻亮振振有詞的辯解道。
“誰說我沒證據”聽到這樣的話,南湘也顧不得江夜宸在的壓力。
她拿出手機,乾脆的翻到了拷貝資料中的核心一頁,高舉起手機,“證據就在這裏,無緣無故白震爲什麼要從南氏的戶頭給你打款,款項上還明確的寫了是設計費,這就是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