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沒有領您的心意呢”蕭麗看到完好的袋子,一眼明白。
“她做了一下午的企劃書,沒有喫東西,晚上怕是扛不住。”蕭麗又道。
“她不喫,我還能塞她嘴裏嗎自己不要喫,餓死了也活該。”江夜宸氣頭上沒有好臉色。
蕭麗深知江夜宸脾氣,笑了笑,“要不要留一份給您”
“不用了,垃圾食品沒什麼好喫的。”
只有南湘那個蠢女人才會喜歡喫,連三餐都不知道按時喫的蠢人,江夜宸又在心裏加了一句。
“那好吧,晚上的飯局在威廉先生的農場,農場裏種植很多原生態的水果,到時候太太餓的急的話,可以喫一些水果扛扛。”
蕭麗提了袋子出去。
江夜宸仍然煩躁,繼續手頭的工作。手機裏響起兩聲,他拿起手機,左齊發來一個ok的表情。
看到信息,江夜宸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傍晚的街頭好像都是燒烤的香味,也有賣紅薯的,炸雞的,甚至是水煮的玉米聞着也很香。
南湘拿着企劃書,坐在公司的專用車上,江夜宸沒有和她同車,一起坐車上的都是江盛的員工。
這些人負責需要時幫忙提提文件,端茶拿水,類似最簡單的助手一職。
因爲車上有別人,和司機也不認識,南湘沒有好意思下車去買喫的。
從早到晚,她只喝了幾杯水,能撐着做完企劃書都是意念強大。
這會看着車窗外,店面攤上的香味好像都傳入了鼻腔。有幾次,南湘都看到了腦門上有雞腿,可惜都是幻覺。
“南助理,江總的車可能晚一些到,威廉先生農活做完了就過來。你可以在這裏隨處走走,看看農場風景,水果喜歡的可以隨便採摘。”
熬到農場,南湘下了車,餓的頭暈眼花,頑強的跟着農場的嚮導,走到一處庭院的涼亭。
“做農活”南湘頂着滿頭的小星星,問了一句。
農場的嚮導笑着道,“哈哈,你不是第一個問我的了。威廉先生退休以後,就愛上田園生活了,每天閒暇着,就和他的夫人一起種種菜。”
“原來是這樣。”南湘頓悟。
嚮導又介紹了下晚上喫飯的包間位置,囑咐南湘到了時間再進去,隨後離開了庭院。
空曠的庭院留下了南湘一人。
南湘肚子呱呱叫,她從涼亭走出來,發現四周空無一人,一起來的江盛員工一個都不在院子中。
她感覺疑惑,走出涼亭才發現,不僅沒有江盛的員工,就是這農場裏的工人也不見一個。
按理說,庭院前方的農莊是晚上喫飯的地方,和農莊接連,雖說是遠離市區的農場,但建設和裝修都不失檔次,不應該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
庭院是由籬笆和喇叭花圍起來的,青藤配上紫紅的喇叭花瓣,優雅動人。
院子約半個小型的籃球場大小,種植了一些瓜果和其它鮮花,但這都不是庭院的特色。
剛纔嚮導帶她進的是另一邊入口的臺階,她沒有發現這奇特的景象。
地面,藍色的水坑一個接一個,隔開距離不大,剛好打造出一種水天相接的視野,加上天色越來越暗。
星光和月光反射在水面上,好像把天空搬到了地面
南湘小心的跨過水坑間連接的地面,不忍踩踏。
走了幾步,被景色打動。她忍不住蹲下來,觸摸了腳下一個小水田裏的水,水流動在手心,折射出女子乾淨的面容,組成一幅人間美景。
可是沒蹲一會,劇烈的眩暈感。南湘站了起來,想找出口出去。
她餓的兩眼發黑,再不喫東西,怕是企劃書沒送到,人已經餓暈了。
這麼大的農場,除了喫飯的農莊,應該有另外能解決溫飽的地方。
拿着企劃書,南湘通過涼亭走出去,卻發現剛纔的入口已經關死了。
她再返回來找,通往農莊的籬笆路居然也被鎖上了
一個可怕的認知,她被獨自關在了這個庭院裏
拿出的手機又放了回去,農場離市區幾十公里,打給誰來送餐都不實際。
江夜宸那邊更不想打,與其受他嘲笑,她還不如餓死了。
只能就地取食了。
此刻,南湘非常慶幸自己所在的是一個農場裏的院子,跨過清澈的水田,她找到了一處種植瓜果的菜地。
她的眼神定格在一串紅色聖女果,她嚥了咽口水,“抱歉了,我真的很餓,我就摘一串。”
雖然嚮導說可以隨便摘東西喫,可南湘還是不太好意思隨便拿的。
她伸手,只摘下了一小串成熟的聖女果。
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果子還沒入口,突然砰的一聲響
一顆球從天而降,砸在南湘身旁的一個水坑裏,彈了幾下停在水坑中間,水花濺溼了南湘的頭髮,手裏的果子也掉在了地上。
南湘低頭,心痛的看着髒了的聖女果。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不就是招惹了江夜宸,這兩天不聽他的話嗎可也是他不尊重她在先的。難道江夜宸懷恨在心,給她請了法師施法詛咒了
正納悶無比,籬笆牆上突然翻下來一個男人,身形高挺,輕快的從牆上跳下來。
男人,撿起水裏的球后,對着南湘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一時興起想打球,沒傷着你吧。”
“小辣椒,是你啊”
金銘爵打球打的滿頭大汗,看到南湘,一雙漂亮的琥珀眼亮了。
南湘擦拭頭髮上的水珠,看到金銘爵時也愣住了,“金銘爵,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來,不是江夜宸找人詛咒她,是她自己的運氣太差,又遇到金銘爵這個活寶“晚上我爸有個局,我本來想去練球的,我爸非要我也來學習學習,你是陪江夜宸來的”
金銘爵興奮的在手裏運球,“我們真是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