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像醫生般嫺熟,一看就是做了很多功課。
東阿阿膠,一直是坊間爲女子補血養顏的佳品。
南湘舒了口氣,心裏忍不住感動,“嗯,你安排就好。”
“嗯,看看有什麼想喫的,這裏的西餐名氣還不錯。不用着急時間,時裝秀只是看個過場,就當休閒娛樂。”
江夜宸又紳士的將菜單遞給她。
雖然沒有胃口,南湘還是翻開菜單仔細的挑選。
這樣愜意而溫暖的時光,好像夢裏的一般,比夢還要溫馨。
“江總,這是晚上時裝秀的預告內容,請您和太太過目。”
吃了一會餐,有人送來了時裝秀的雜誌,提前讓他們欣賞。
“你看看,有沒有特別入眼的。”江夜宸暗示南湘先看。
南湘心裏說了句阿彌陀佛,馬上放下刀叉,拿起了桌面的雜誌。
她今天是真的沒食慾,美味的西餐喫在嘴裏,胃裏都有翻涌感。
時裝雜誌多圍繞着時裝爲主題,有時候應合作方要求,也會帶上項鍊戒指首飾一類的配飾,一旦登上舞臺,便有機會成爲當下風靡的爆款。
“喜歡這頂皇冠?”
南湘的視線,停在了雜誌的封面。
江夜宸勾起脣角,眼裏的笑意,像是早猜到了南湘的心思。
南湘沒有掩飾對封面模特佩戴的皇冠的喜愛。
皇冠自古是象徵尊貴的飾品,流傳到今,款式與古老時期的皇冠已經大相徑庭。
封面上的這一個皇冠,就採用了鍍白金設計,萬千的細鑽精製而成,中間的光面鑲刻了一隻硃砂鳳凰。
使得每個鑽面都能泛出一種唯美的紅色,巧奪天工的設計,美的幾乎能令每個女人窒息。
就連模特,都不敢直接戴在頭髮上,用一個銀拖隔開了距離。名爲,鳳凰冠。
“很好看,晚上也會登臺嗎?”她道。
“嗯,是壓軸。”江夜宸回答她,看着南湘眼裏的懵懂,眼裏的笑意多了一分又一分。
突然地,一個不善的聲音,冷丁丁從鄰桌傳了過來。
“喜歡又怎麼樣?這頂皇冠寓意喜慶,女子結婚時纔會佩戴,連領結婚證都需要被老爺子拿刀駕着自個脖子,威脅去的人,還妄想能彌補個婚禮嗎?”
不羈的聲音,透着熟悉。
南湘的視線從封面移開,這纔看到,旁邊桌上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坐在一起用餐的金銘爵。
此刻,正不善的盯着他們這一桌。
“金少爺。”南湘皺眉,沒想會和金銘爵在這裏再遇見,出於先前的劣跡,她擔心的看了眼江夜宸。
“好久不見,你還是原諒了這個沒心的男人。”金銘爵手裏扣着酒杯,面色很冷。他坐下許久了,可南湘眼裏只看得到江夜宸,居然現在才發現了他!
江夜宸絲毫的不以爲然,冷笑一句,“總比你姓金的,美人在懷還唱情深的強。”
金銘爵被激怒,拍翻了桌上的紅酒,“江夜宸,來日方長,你的情債多着呢,誰是她的良人還不一定!”
江夜宸不緊不慢的品着紅酒,“給金少爺記賬,但凡晚上和他的女伴一起花銷的,統統我包了。”
說完,他繼續慢悠悠的喫着盤裏的牛肉。
走到外面的金銘爵,又怒踢翻了一個花瓶。
男人間的較量永遠不需要太直白,金銘爵擁有成功的起跑線,但還遠不夠格,戰勝飽經生意場的江夜宸。
從這一次的會面,南湘再次感受到了江夜宸的對待敵人的厲害。
只要他有意出手,對方沒有兩下子的,恐怕一個回合都招架不住。
金銘爵離開了,想到他剛纔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南湘下意識說道,“江夜宸,我不知道他過來,應該也是來參加時裝秀的。”
“嗯,多喫點。”
江夜宸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給南湘盤裏夾了一塊肉。
南湘放鬆下來,用過了晚餐,她陪同江夜宸觀賞時裝秀。
坐在最佳觀賞的特賓席上,秀場很暗,帶着南湘也沒有引起太大動靜。
整個走秀過程,江夜宸只在最後壓軸的“鳳凰冠”出現時,又問了南湘一句喜不喜歡。
南湘本來是極其中意的,但想着金銘爵說的,這頂“鳳凰冠”是婚禮上佩戴的。
江夜宸怎麼可能補辦她一個婚禮?
兩人的關係能像現在相敬如賓,已經如做夢一般,哪敢去奢求更多情感上的東西。
所以,南湘的迴應也薄弱了許多,只回了一句還好。
對此江夜宸沒有再說什麼,離開秀場前,他讓南湘在外面等了一會,大概十幾分鍾後再帶她上了車回家。
南湘不知,就在這十幾分鍾裏,今晚秀場一件高達上億的成交額,引起了業界的浩蕩。
回到別墅了,南湘像往常一樣爲男人準備了換洗用品。
她藉口看兒子,去了兒童房裏,當然不忘帶上她的包。
“媽媽,牙牙的禮物,漂不漂。”
兒童房,江湛鼓搗玩具,他正玩手裏的橡皮泥,捏出了很多的小人,捏好的放入做好的“王國”裏,做的像模像樣。
江敬鶴在江湛生日的時候,送了他一大套的大型玩具。孩子記感情,知道爺爺要過壽辰,一個星期前拉着南湘和江夜宸在網上看禮物。
最後選了一套益智類的橡皮泥套裝,這幾天沒事就在做禮物。
看到南湘過來,江湛很開心,拿做好的泥人給南湘看。
“麻麻,麻麻。”
見南湘半天沒有理自己,小傢伙不依了,他走過去拉南湘的袖子。
南湘坐在兒童椅子上,她的包打開放在了地毯上,右手拿着那一根驗孕棒。
驗孕棒中央,兩條鮮紅的槓,清楚極了。
南湘的視線停在了兩條紅色上,心情無比亂。
只是一次的疏忽,沒想到會中槍了。
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