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做出任何舉動,可眼底的恐怖,已經可以沉譚。
“畜生,你說的什麼混賬話?給我跪下!”當着老爺子面,金鱗生氣的飆血壓。
金銘爵沒理會父親,對江夜宸更不屑的冷笑,“呵,一個女人都護不住,你纔是懦夫!”
“走。”他再拉起了南湘的手,大庭廣衆,轉身拉着南湘往外跑去。
南湘力氣不抵當過兵力大如牛的金銘爵,衆目睽睽,被金銘爵帶出了視野。
江夜宸哪是眼裏容下沙子之人,他的腳步朝南湘被帶走的方向,邁動。
“不許去!”老爺子的柺杖點着地,威嚴四方,“江夜宸,留下。”
老爺子親自發了話,忤逆等於大不孝。
江夜宸臉色陰鷙的可怕,他年輕,但發起威。並不輸老爺子的氣勢。在場的人,除了老爺子,誰都不敢靠近他半分。
“董事長現在的情況,需要你留在這。我去盯着,你聽爺爺的。”
紀雲川在江夜宸身邊說了一句,解救了冰雪的氣氛。
醫院電梯裏,南湘使勁全力,最後金銘爵怕她傷到,放開了手。
“金銘爵,你知不知道你的衝動,會帶給我更多的困擾!”
“我要回去。”電梯裏只有他們兩人,她憤怒的伸手去按快門鍵。
金銘爵擋住她的動作,她有些怒,“別再攔着我。”
“南湘!”
金銘爵激動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突然展開雙臂,將她抱入懷裏,“我相信你。”
這四個字,是南湘今晚最想聽到的話。
卻是從金銘爵口裏說出來的。
電梯往下降落,她沒法中途下來,金銘爵將她抱的更緊,“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忍着不騷擾你。我不能違揹我的心,眼看他們欺負你。南湘,我對你喜歡是認真的。”
“我不在乎你醜,也不在乎你生過孩子。夜色遇見你,我就亂了。”
金銘爵抱南湘的動作很肯定,語氣裏還帶着少男的青澀。
“可是我在乎。”南湘明白金銘爵對她的好意,沒有責怪於他,她說出心聲,“我在乎我愛的人,所以我必須得回去。金銘爵,你今天太沖動了,我很謝謝你能信任我,但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電梯打開,到了醫院大樓外。
南湘推開金銘爵,按下電梯樓層,準備回去。
金銘爵眼中閃過複雜,突然將南湘再度拉出了電梯。“我今天把你帶出來了,不會讓你回去送死的。”
“金銘爵,你再這麼做,我真的會厭煩你!”
看着電梯門關上,南湘動了脾氣,金銘爵被她吼的愣了愣,鬆開了手,“呵呵,討厭我,卻喜歡那個連句話都不幫你說的江夜宸?”
“南湘,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南湘從他手裏逃出來,馬上往回走。
別人看來,她可能是有病,但她更有理智。江夜宸今天的處境,並不能隨心所欲。
一面是父親,一面是董事的壓力,那麼多的眼睛盯牢。他就算想幫她,也不是隨便能去做的。
一旦較勁,失去的,可能是鞏若泰山江盛領導的威名。
她不能鑽牛角尖和他置氣。
金銘爵一聲咆哮,南湘轉過身來。有風吹亂她的頭髮,她沒去管,盯着金銘爵,“你說什麼?”
“我說你別傻了,我帶你去我的祕密地方,沒人找得到你。他江夜宸就算三頭六臂,也找不着!”
金銘爵看到南湘轉回了身,興奮的換了表情。
“剛纔最後一句,你再說一次,哪個姓杜的?”南湘主動往金銘爵走去,低聲,喃喃的問。
金銘爵乾脆的回答,“杜若盈,江夜宸的初戀,你還不知道嗎?”
杜若盈的名字,像雷電劈在了耳朵裏。
南湘的臉,剎那間,煞無血色。
“你說的杜若盈,是做畫師的杜若盈,曾經和江夜宸交往過?”
她不相信,白着臉,再問了一次。
“對,那時候還沒開畫室,杜若盈和他五年前就在一起了,兩個人愛的死去活來,在誰眼裏都是佳話。你在江盛做助理,嫁給江夜宸那麼久,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金銘爵的話,再給南湘的心上致命一擊。
她大腦空白,聯想到杜若盈與她說的種種,想到戀初上的少男少女,戀初的投資商爲江家。
想到杜若盈莫名其妙的與她斷了聯繫後,再與她和好演戲!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
忽然間,她的心口撕裂的劇痛,突然往外面跑去。
“南湘,南湘!”
金銘爵趕忙追上去。
“這裏是馬路,你在路上跑很危險的,你別拿生命開玩笑,你快停下來。”
金銘爵以前在部隊是快跑冠軍,追上了路上的南湘。
南湘的情緒,從未的失控。
她烏髮凌亂,一雙靈眸失去了光輝,閃動的晶瑩如月光清澈,傷的令人心痛。
“金銘爵,不是真的。”
“杜若盈和江夜宸沒有關係,你騙我的對不對。”
她傷心,她痛苦,她從未這般的放縱哭泣。
不是因爲這兩個人在一起過。
而是她被蒙在了鼓裏那麼久,她聽杜若盈說着她的愛情,幫她畫着戀初,畫那個她心中的少年。
她竭盡全力,認認真真幫杜若盈給戀初畫上一個完美的結局。
到頭來,那個少年,原來卻是自己的丈夫!
金銘爵看南湘這般,心疼極了,“南湘,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我有什麼好騙你?騙了你,你就能喜歡我了嗎?”
南湘崩潰的搖着頭,“不,不。”
“冷靜點。”金銘爵想將她抱住,南湘眼睛血紅,推開了他的手臂,“不!”
“金少爺,還喜歡玩拐人的把戲,爲了一個已婚的女人。連金氏都不要了,膽識真是讓人佩服。”
金銘爵奮力才抓住南湘,空蕩的馬路上。紀雲川駕車跟來,走下車。
“紀雲川,你來的正好。”
“南湘,你不信我的,江夜宸身邊最好的兄弟,你總信!”
“紀雲川,你告訴她,江夜宸他和杜若盈,有沒有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