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兩個打小算是青梅竹馬的,娃娃親都定過了還害臊呢。”
一旁,上官夫人疼愛女兒的笑言一句。
“有的事情,爲時不晚那。”
旁邊上官月的父親,也是一臉的看好,還頗有意味的說了一句。
“沒關係。”
江夜宸沒責怪,轉頭尋找一個人影,鳳眸忽而一厲,人是一眼找到了。
只不過,多了個不該多的人。
“看見了?江總似乎沒那麼多的空來理會你。我這個副總還是很空的,而且樂意只爲你一個人效勞,湘湘,別一而再的委屈了自己。”
金銘爵再對南湘道,嘴角帶笑,琥珀銳透的眼裏多了自信。
南湘和江夜宸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像兩條火線接上了,其中產生的火星味有多燒灼,只有他們本人知道了。
“我們進去吧。”
她突然走近了金銘爵身邊,頭也不回的走上了禮堂的樓梯。
金銘爵回了江夜宸一個挑釁的笑容,隨即跟着南湘,守護其後,一起走進了禮堂。
江夜宸一張俊臉,在金銘爵的眼神挪開後,沉到譚底。
憤怒的鳳眸,盯着前面那抹無所謂前進的女人背影。恨不得馬上把她抓過來,狠狠的蹂躪,直到她哭着罵着求饒!
大步往前走,完全把上官月一家拋在了身後。
上官月有點難堪,挽着父母繼續走,上官夫人突然凌着眉眼,問了女兒一句,“月月,剛纔前面那個和金銘爵一起的女子,是不是就是南湘?”
“一個清潔工的女兒,不足爲患。”上官月的父親上官肅也沉沉的說了句。
“爸,媽,我對夜宸沒有非分之想……”上官月把頭低下來,臉頰兩邊露出爲難的駝紅色。
“上官家的人沒有低頭的時刻,你是學音樂的,低下頭還看得清樂器嗎?”
上上官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上官月趕緊把頭擡起來,“是,母親。”
一家三口繼續往前,在僕人和來往賓客尊敬的目光中,進了禮堂。
“銘爵,不要爲難我。”
進了禮堂,南湘就和金銘爵分開了距離。她走到人少的角落,對金銘爵開口,疏離的意思明確。
金銘爵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眼底暗光涌現,“這個世界上,我最爲難不了的人就是你,我寧可爲難我自己。”
如今再怎麼意氣風發,仍有一處永遠填補不了的遺憾。
填不了嗎?他偏要試試。
南湘卻是連抱歉都不再說了,費了口舌既然無用,就不用再費了。
“依我之見,爺爺不會把江湛帶到禮堂裏面。你就坐在這裏,這排位置坐的人少,沒人會注意到你。”
“嗯。”
南湘點點頭,然後就選了一個最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一場慶功會不倫不類,用作的目的,爲刺激的誰?今天到場的人都太清楚不過。
可只要老爺子願意,今天到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是戲精。
南湘坐下後不久,禮堂的門就關上了。
禮堂內張揚氣派,一間小宴會廳,很適合家人聚會。
南湘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江湛的身影,只能一個人消化着低落。
也有賓客發現了南湘的,但看到江夜宸和金銘爵各坐在不遠處。
想到三個人糾纏的緋聞,也就沒人敢去冒犯了。
江夜宸走進來,本來是要直接去“教育”南湘的。
老爺子從禮堂內裏走出來,金家和江家的長輩陪伴在側,一句一句的問候都朝着他和金銘爵開炮。
也就只好按耐下來,選了個適中的位置坐了。
“我們銘爵啊,如今功成名就,就差一位得心的姑娘陪在身側了。”
老爺子身邊坐的近的金鱗生夫婦,笑臉滿面,今天可謂是翻身做主人,出盡了風光。
金薩玉不費口舌的和老爺子獻好着,笑的蓬蓽生輝。
“不用你說,老董事長會安排妥當的,你還怕委屈了嗎?”
金鱗生也很得意,但他還是很注重的把每句場面話都說好。
廖佩妍和江敬鶴都沒到場,老爺子右手邊幾個江家親眷,都是往常沒有機會坐那麼近的旁親。
想廖佩妍和江敬鶴心高氣傲之人,怎麼也不可能來這種畫面裏憋氣的,不來非常正常。
“今天這裏不乏名門閨秀,大家可以任意交流。銘爵算是我的外孫,我拿他是當自己人看的。如今擔待江盛的副總一職,成我江盛一名大將。今後,他的身份地位,可如同我的親孫子一般。”
老爺子開口,幾句話說的威嚴大聲,眼神有意的拂過江夜宸坐的位置。
座下的人集中注意力,聆聽老爺子的金口玉言。
親孫子三個字,無疑用了極度的分量,底下的人面上不響,心裏都流露出了極大的羨慕。
尤其是江荷和江蓮,覬覦江家產業多年,一聽這話幾度妒忌暈過去。
她們都不敢相信,老爺子會那麼果斷的做決定,在來到這裏之前,她們都確定,江夜宸一定會出手挽回局面,可結果就是那麼出乎意料。
除了羨慕嫉妒以外,她們更加好奇的把眼神,放在了江夜宸,這位正主太子爺的身上。都想看看,他的江山被說分割了就分割了以後,會是什麼樣心情。
一看,更驚了。
這位高冷的太子爺喝着茶,完全的無動於衷,好像他只是一個無謂江山的登徒浪子,而不是那個將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條的王者之才。
“是!一切都憑您做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您是家族裏最德高望重的人,我們銘爵的一切都由您說了算。”
金薩玉聽的無比振奮,連連接着老爺子的話。她是混血,天生血統裏的豁達,說話一貫大條些。金銘爵的性子就是像她一些,金琪兒則是更像精明的金鱗生,懂得隨機應變。
“我看上官家的姑娘,就生的極其不錯,天資聰慧,美麗過人。今天要是能說成一樁婚事,那真是雙喜臨門。”
江荷把話接過去,露了一下臉。
“上官家的上官月,那不是和夜宸有娃娃之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