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醒悟沒有看出來,還吃了他一記!
“真是一份用心了的大禮,其實江總大可以把物色來的庫存盡數拿出來,萬一用不上,放到我這,我還能幫你保值。”
金銘爵做爲收禮方,即使內心再憤懣,還是站出來表以了感謝。
他這感謝不是單純的感謝,當然沒少夾雜諷刺,投以炸藥。
“用不上的東西,我從來不準備。”
“來啊,給金副總好好清點,我送他的見面禮。金副總能力超羣,日後定能還我個更大的。”
江夜宸抿嘴一笑,鎮住全場。這世上,除了南湘能氣住這個男人,沒有人可以在口舌上贏過他。
金銘爵喫癟,可再說下去就沒勁了,只能憤恨的嚥了這啞巴虧。
“夜宸準備的那些金器,肯定是想和嫂子復婚用的。”上官月站在一處,看着自己包紮起的手指頭,回想着江夜宸握她的手溫柔,不禁黯然神傷。
“純金琵琶一對,淨含量520g。”
“純金玉鐲一對,淨含量520g。”
“純金項鍊一條,淨含量..”
一個下屬,真的報了起來,聚餐廳一時間氣氛,要多內涵有多內涵。
金家人的臉面都掛到地上去了,金銘爵暗暗捏拳。
借花獻佛,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想送自己的。
他公然想表達的什麼呢?想送給哪個人呢,恐怕只有江夜宸內心最清楚了。
只是沒想到,他江夜宸低調慣了的,也會做出這樣驚人眼球的壯舉。
“別報了,不嫌臊人!”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老爺子當衆打斷了下人,面上正色凝聚,“只要你日後肯乖乖的聯姻,不用等銘爵還你個大的,爺爺我自讓你心滿意滿。”
終於,他說出了這場鴻門宴的目的,整七整八,到底來還是要整他這個親孫子。
用餐的人,都停下口裏的美食,緊張期待着這對爺孫倆第一次公開交鋒,江夜宸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
金銘爵嘴角也綻出一抹惡笑,報復性的說道,“爺爺說的正是,江表哥一表人才,我們江盛的主心骨,不可總是獨影形只,總要有個新的賢內助。”
他還故意用上了表哥的稱呼,有史以來第一次。
江夜宸斜了金銘爵一眼,囑起一個魅惑的冷笑,“弟弟且放寬你的心,我的枕邊每天有人熱乎,比金副總孤枕獨眠要安穩。”
金銘爵臉色一變,恨恨的咬着牙,其餘股東人臉色也都迥異,好在他們也沒敢有非分之想。
最心酸的,應該就是上官月一家。
老爺子臉色也漸漸繃不住,上官家是他極看重的,江夜宸現在等於公開駁了這份情。
“不好意思爺爺,我喫飽了,有公事待辦,大家慢用。”
江夜宸砸人臉面一向徹底,以這樣草草一句話,滅了老爺子的心思。幾乎覆滅一場精心安排,然後瀟灑離場,留下若干人目瞪口呆。
事實證明,這位低調的爺能幹出的缺德事遠過於此。
草坪上,南湘賞了一會花,就坐到了原先僕人給她的椅子上。
近距離接觸鳳尾花,才發現這些花兒比遠看還要美,美的不捨得碰一下。
只是她不理解,如果江老夫人真的那麼愛這種花,任此花開放在自己結婚的禮堂四周,那爲什麼禮堂裏面,卻沒有一株這樣的花呢?
不容易在室內成活嗎?按理說,不應該啊...坐在椅子上,南湘無數次想起身,還是坐住了。
她也不知道等什麼,等他們散場,等着江夜宸接她走嗎?
實際嗎?在上官月的溫柔鄉里,他都要忘記自己這個人了吧。
她之所以坐着,只是還沒有等到接送車。沒有見到她的江湛,所以不捨...車軲轆壓過地面的聲響,南湘猛的看過去,園內的巡邏車開過來了。
她拿着通行證就可以上車,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也代表着,她不能再進來和江湛相見了。這一天下來,她總感覺江湛離她很近,這裏的每一個地方江湛都是可能玩鬧過的。
捏着通行證,她猶豫不決。
“南湘!”
突然,男人一喝。
南湘怔着身子轉身,看到江夜宸正健步如風的朝她而來。
她立即攥緊手裏的通行證,本來猶豫的步伐,現在很確定的朝着外面的過道上跑去。
“給我停下來!”
江夜宸眉頭驟緊,步伐又提升了一個速度。
南湘也從小跑,變成了快跑,朝着一邊的巡邏車,伸手攔去。
“把她攔住,不許傷到了!”
“是,少爺!”
江夜宸出動了兩邊的守衛,左右前後的夾擊。
南湘逃無可逃,離巡邏車半米的位置,被江夜宸擒住了。
“想跑去哪裏,讓你停下沒有聽見,長能耐了?”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江夜宸兇狠的盯着她,眼神就可以喫人。
南湘煩躁的甩開男人的手,然後較勁的,沒有目的往草坪走。
“我去哪裏是我的自由,你別管了,江總最好不要接近我這個倒黴人,免得沾惹晦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晦氣了?”
江夜宸臉色再沉下來,要多好看多好看,剛從餐廳解的氣,現在給南湘一句話又撩撥起來了。
她還不夠倒黴,還不夠晦氣?爲了避開自己前夫和別人親熱,迷路走了半小時的糊塗路,簡直越想越傻缺。
南湘不理,管自己往前走,去哪都無所謂,反正不和江夜宸爲伍。
“你再給我往前一步試試!”
資本家惱了,後果很嚴重。一聲呵斥,周邊的天色好似都要變了。
南湘的腳步停了一下,狠心繼續往前走。本來也是下午了,變天很正常。
江夜宸再不滿意又怎麼樣,還能宰了她不成?
男人再次用實力證明,即便宰不了,但惹惱他的後果,遠超過可以承受的範圍。
南湘被追上,江夜宸這次一點沒客氣,扼住她的手臂。
南湘動彈不得,連最後吶喊的機會都沒有,脣便被緊密的封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