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江夜宸嗎?”南湘問。
“誰?”黃嬋娟反問一聲。
“就是你偶像。”南湘沉沉的說道,突然有種感覺,她這輩子是逃不出江夜宸的魔掌了。
南湘走到黑色的車前,江夜宸兩條長腿慵懶疊在一起,靠在駕駛位上,擺弄着手裏的手機。
站了一分鐘,裏面的人仍舊專注的玩手機,看都沒看外面一眼。
南湘無奈,擡起手敲了敲車門。
依舊沒動靜,江夜宸就跟聽不見,手裏玩的認真。看到名爲“桃花掌櫃”發來的鏈接,他點進去,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
“尊敬的客戶,請耐心做完這套戀人測試卷。我們小店會根據結果,爲您發掘適合的戀愛方式,制定最專業的戀愛計劃,保您幸福一生。”
看到店鋪發來的鏈接,男人嘴角勾起頗有魅力的笑。
“江夜宸!”南湘沒辦法了,咬牙切齒的喊出名字。
終於有動靜了,不過只是搖下車窗。
“沒鎖。”男人瞥了她一眼,高冷矜貴的說出兩個字。
南湘早猜到他不會有好態度,實話實說,沒在包廂看到他安排女人卿卿我我,她已經很知足了。
拉開車門,主動坐進了副駕駛。
“蘇眉獨自去蒼積山了,左家人進不了山裏,那片山是中泰石油公司包下的。時間多拖一分鐘,她就多一點危險。”
一坐下,她就迅速說道。
江夜宸玩着手機,置若罔聞,一眼都沒再看南湘。
空氣滯了幾秒,南湘喫力的啓齒,“江先生,想請你幫忙。”
“不幫。”江夜宸回的更乾脆,他身上的西裝換了。短短几個小時,南湘就從他這裏,從寶又變回了“廢品。”
南湘的禮服也換了,換掉了衣服,情分也一起沒了。
如果換做平時,她一定會臉紅脖子粗的下車,揚長而去。
可現在,她只能梗着脖子繼續求,“江夜宸,一個人的生命不可能重來,我們的恩怨暫時放一邊。左家和你交好,出於這個理由,也夠你出手。”
江夜宸有所動了,不過卻是鐵硬的冷笑,“蘇眉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從來不把恩怨放一邊,我不高興,誰來也沒用。”
邃冷的眼神,似有若無落在女人身上,“現在心情不好,高興了說不準還考慮考慮。”
南湘揪緊了手指頭,萬分羞恥的開口,“江先生,算我拜託你了。”
“拜託誰?”江夜宸眼神還在手機上,指尖敲的風輕雲淡。
“江夜宸。”南湘聲音都低到地上了。
“誰!”他關閉了手機屏幕。
“夜宸。”南湘咬牙把姿態一低再低。
“夜宸是你的誰?”
豈止,江夜宸還問了下去。眼神放在了南湘的身上,凌厲的目光如刀子,直戳南湘的心門。
彷彿她只要敢說錯一個字,就要將她割成了萬片蠶食。
南湘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可和蘇眉深厚的友誼起到作用,又或許蘇眉潛意識裏召喚着她。
“是,我寶寶的爸爸。”南湘開竅的說出一句,手指快揪斷了,臉色也在男人不懷好意的注視下,燒成了漿果色。
終於,江夜宸手裏的手機放下了,涼薄的臉色,出現抹勝利的笑意。
“那就叫聲老公聽聽。”還不算完,他繼續誘逼。
如此一逼再逼,把人逼到死衚衕裏的男人,還讓人完全沒有反擊之力的,普天之下唯江高冷是也。
“我自己去找!”南湘放開了拳頭,羞憤的去開車門。
“等你找到了,記得帶塊白布,給你最好的朋友收屍!”江夜宸也不留她,一句比一句狠。下午在酒店,南湘是真的氣到了他。
南湘的手滯在那,最終也沒有把車門打開。絕望的坐了回去,受辱的閉上眼,“老……”
用着生平最絕望的聲音,後面那個字還沒出來。
“不樂意不用說了!喪氣喊給誰看?我死了?”
江夜宸本來是很樂意聽的,但看南湘這副比喫屎還不情願的樣子,他下腹立刻又燒起了一股火。
……南湘又閉上了嘴。
江夜宸氣歸氣,還是稀罕的望着南湘羞紅的臉,冷冷的點着方向盤,開始說,“管衆泰石油的餘公子,和左齊曾經玩過同一個圈子裏的千金。那千金是餘公子最心水的一個,被左齊拐跑了段時間。有一回玩的猛,還帶到餘光銘的場子裏尋歡作樂,打了餘光銘的臉。”
南湘睜開眼,暗覺不好。
接下來的話更讓駭人了。
“兩個人樑子結的很深,圈子裏,最重要的就是臉面。餘光銘對左齊恨之入骨,就算我打電話,餘光銘也未必賞臉。餘光銘曾在左齊玩膩那名千金後,找了十幾個男人,做了那個綠茶婊。還放出話,和左齊勢不兩立,左齊在道上做什麼,甭管什麼,他就往死裏打擊。”
“這就是爲什麼,左齊隱匿在我公司裏,不單飛的原因。那位餘公子背後的靠山,不是好招惹的。”
江夜宸眼裏閃着冷光,他叱吒國內,連他都說出不好招惹的人,會是什麼恐怖的人物?
羞憤暫時拋開一邊,南湘總算明白,爲什麼左母提到衆泰石油,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又爲什麼,要來找她求江夜宸了。
“那怎麼才能搜救蘇眉?這麼說,餘光銘不肯幫忙,我們都進不了蒼積山了。”
她瞬間沒了神,蘇眉在蒼積山不知所蹤,可他們的搜救隊進去都難!
左齊把蘇眉坑的,真不是一點半點。
“解鈴還須繫鈴人,就看左大禍害,願不願意犧牲了。”
江夜宸又精闢的說了一句,腦海裏不限次的品着那句,我寶寶的爸爸,眼中戾氣才消去。
返身回到了龍鼎金樽,不過這次,是男人陪着一起。
左齊沒地方去,還待在龍鼎金樽包間,身邊就剩下叫剛子一個狗腿。
斷卡斷財,除了江夜宸的地盤沒地方好意思去了。
昔日多風光,如今就有多落寞。要是給圈子裏的公子少爺看見了,打死都不相信這會是那個,曾經到哪都都排場最大的左家大少。
“讓我和餘光銘求饒,我呸!老子就是給狗跪,給狗屎低頭,我都不興鳥那條礙眼的雜碎一眼!雜碎,處處跟我作對,當初整老子,沒把他陽漏的照片發出去都是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