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了?”聽南湘承認真的夢到了別的男人,江夜宸語氣怪異。
南湘硬着頭皮作一回死,“那當然了,這樣的極品帥哥,誰不應誰傻啊!”
話都放出去了,她也總不能說是個醜男吧。
事實上,一個帥哥沒有夢到,就是很真實的聽到了一聲,連真實性都尤爲可知,就被四個字想的面紅耳赤。江夜宸曾經叫過她一聲老婆,一句非常隨口接的玩笑話,可她還是回味了很久。
有些字眼,與她的意義是很不一般的。就如同叫江夜宸老公,她也下了很大的勇氣,如果真是做夢,也是昨天江夜宸逼她那幾聲給鬧的。
江夜宸眯着眼,譏笑一聲,“你是夠蠢的,醒醒吧,還湘湘老婆?就你這樣傻的人,確定夢裏那人沒看走眼。我看老和婆中間少了個太字,叫你老太婆吧?”
南湘心裏那點期待瞬間沒了,抓起枕頭扔在男人身上,“用你管,你家住海邊嗎?管的那麼寬,我做夢也礙着你了,我看你纔是又老又壞的老大爺呢!”
真後悔幹嗎要多一嘴,江夜宸根本不可能說那種話的,反過來自己給自己下套了。
“老大爺也好,又老又壞的,才能治住又笨又蠢的老婆子。”
江夜宸不知怎麼,又貼到了女人身後,大掌抱住香軟的身子,邪惡的比劃,一邊正兒八經的說,“手感不錯,好像又大了,肚裏那個以後的口糧應該穩妥了。”
南湘氣羞的打掉男人的手,“你悄悄的吧,沒人當你是啞巴!”
膽大的把另一個枕頭也砸過去,乘機下牀穿上了鞋。
隨後,江夜宸也下來了,回想女人“罵罵咧咧”神采飛揚的小樣子,他嘴角的笑久久揚着。同時,也添了抹憂慮。
打情罵俏的起了牀,走到外面南湘都還在想着,她都和江夜宸說了什麼啊?怎麼現在拌起嘴,都麻溜的和調情似的,想想臉又紅了大半。
“小姑娘,昨天的被子還暖實吧?這天氣一牀薄被很夠了,但你先生說你愛踢被子,必須得蓋厚實的。後來我把厚被子送進去,看到他抱着你睡,說這樣更暖和,我又給把被子拿回去了。嘿嘿,你那口子真帥,對你也真是好。”
南湘先走出了民宿,一位石澗邊用山泉水洗衣服的大姐,起身就盛情的走過來了。
果不其然,這是一間置在山腳邊的民宿,看環境,是周圍最好的一間。
聽到老闆娘的訴說,南湘心裏頃刻好受了很多,她問,“大姐,這裏是蒼積山嗎?”
“對啊,我們的民宿正面對着蒼積山愛情崖底,集結靈氣,許願可靈了!以前蒼積山沒被收購的時候,遊客都擠着往……”
大姐一邊擰巴衣服,很熱情的和南湘聊着,聽熟練的口吻,以前沒少和遊客介紹。
南湘興致勃勃的聽着,突然就被背後冷聲打斷了。
“早飯備了嗎?”江夜宸穿好西裝,凜人的走到前面。
“備了,我讓老頭子採回蜂蜜在做了,純天然的蜜,再配原味的玉米饃,我們自家養的雞肉白切,一點腥味都沒有,營養可好了!保證你們喫的放心。”
“嗯,備好了就上桌吧。”江夜宸應了一聲。
“好的,你們先坐,旁邊就是用餐區,馬上就上齊!”大姐指指一個大棚。
江夜宸對大姐點點頭,拉着南湘走進了棚子裏。大棚裏擺放了五六張桌子,已經有幾個人坐那喫飯。他們穿清一色的保鏢服,看到江夜宸來了,全部都拿着喫的出去,只留下陳彪一個站在裏面。
江夜宸朝陳彪招招手,陳彪也出去了。
南湘心中已感到不妙,鑽心的問,“江夜宸,查找的怎麼樣了?蘇眉,是不是……”
別的問題她已經不關心了,只想知道最重要的結果。
“還沒找到。”
江夜宸把一個玉米饃放進南湘碗裏,嚴厲道,“先喫飯,不喫飽了,你自己也沒力氣挺下去。蘇眉是你生命裏的一部分,可你的生命還有很多其他。”
他委婉的給出“提醒”,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不怕沒法子應付南湘。同時又有意的露出司馬昭之心,若結果是最壞的,也能給她一個提前疏導的時間。
可江夜宸還是低估了南湘對蘇眉的在意,南湘沒有碰那個玉米饃。換做平時,那得多稀罕。
山上人家原汁原味的食物,江夜宸這尊從沒喫過糠咽菜的大佛,今兒個也委身陪她一起喫農家飯了。就這天大的面子,誰敢不把口裏的玉米饃,砸吧的香香的。
可惜,南湘沒有心情,她定定的開口,“我答應過蘇眉,要照顧她。”
江夜宸不語,她就繼續說,“蘇伯父和蘇伯母,在婚禮那一天,抹着淚求我護着蘇眉。”
“蘇眉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叔叔和阿姨說,不求蘇眉大富大貴,只願她平安健康的活着。”
眼淚不自禁滾出了眼眶,可表面依舊鎮靜。
她就是那麼一個人,感性也堅強,難過會流眼淚,但內心也練的足夠強大,不會輕易的崩潰。
除了江夜宸,沒有第二個人讓她崩潰過,她也不希望有。
豆珠大點的眼淚,從南湘的眼眶流出,殺力十足。過去是不想看見她哭,現在是一點都看不得了。
“喫完了就帶你去搜查點,雲川替左齊守在那,應該得到消息了,不許哭了,聽見沒?”
江夜宸擰着眉毛沉默,又將冒着熱氣的蜂蜜水,給南湘盛了一碗。
“嗯。”南湘這才點點頭。
生活好苦,唯你盛的湯,真甜啊。
一個不愛喝蜂蜜的人,足足喝了一碗,如果不是急着找人,大概還能喝兩口。
江夜宸說到做到,南湘喫過了早飯,就被帶到了山腳下。
此刻,左家人和救援人員都在半山腰了,山下剩的只有寥寥幾個看守。
紀雲川和江夜音一起坐在車裏,只有紀雲川走下來,與他們見面。
“找到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