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他們,拿你來換。”槍抵在金銘爵的頭上,“老三”非常兇惡,拿起槍就朝上方打了一槍,槍聲震撼。”
金銘爵都變了臉色,楚星河不屈不撓的喊着,“不行,你們休想傷害姐姐。”
“南湘,你快走,爲你,我死不足惜!”金銘爵也大聲的喊,“你只要記住,我金銘爵愛過你!”
“太太,不能過去,炸藥馬上爆炸了,快上車!”陳旭和陳彪死死護住,一百多號人圍着南湘,保護的密不透風。
“真磨嘰!那就先死一個!”對方開了槍。
“不要殺人!”
楚星河搖晃身體,槍砰的打偏了。
原本打在金銘爵的脖子,結果一槍正中楚星河的心臟。
“星河,星河!”南湘睜大了眼,心臟距離的跳快了十幾下,衝出了屏障。
世界彷彿都安靜下來,大片的血泊中,楚星河倒下了。
“楚星河!”金銘爵眼睛裏,也瞬間注滿了淚水,他掙脫殺手,抱起血泊裏的少年。
“大人說了,留活口,這個女人一定要活着帶走。”
殺手們盯着南湘,再次舉起槍。
“姐姐,一定要找到我弟弟,救我弟弟...”楚星河對南湘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那顆璀璨的眼睛。
南湘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不斷念着,“星河,星河,姐姐在啊,星河!我們要在福利院做一輩子的朋友的,姐姐帶你去醫院,很快就沒事了啊..”
耳邊響起的槍聲,她充耳不聞,麻仁的走到楚星河面前,走進那片血色之中。
楚星河對她伸出的手,終是沒有堅持到她走過來,就垂了下去。
“對不起南湘,對不起!”金銘爵渾身染滿了血,鐵血男兒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你給我放開星河!”南湘激動的嘶吼,乾淨的眼裏充滿了恨,對金銘爵愚昧的恨,對殺手殘忍的恨!
她把楚星河抱到懷裏,摸着他的手。“星河,姐姐答應你啊,答應你。”
“還有三分鐘,強制行動!不許傷到人。”
陳旭做了手勢,指揮一羣人上陣,殺手已經全部中彈。
就在護衛要抱起南湘時,突然一個人竄出來,拉起了南湘。
慌亂中逃出來的杜若盈渾身被燒傷了,她拿着匕首對準南湘脖子,“帶我一起走,別把我留下。不然我殺了她的,別,別逼我。救救我的命,救救我!”
“放開太太!保護!”陳旭立刻停止手勢,全體護衛的情緒高度緊繃。
“誰許你碰星河的!你弄疼他了你知道嗎!”南湘掏出腰間的槍,突然緊緊抵在了杜若盈的喉管,換成了杜若盈被控制。
杜若盈被南湘這眼神,嚇的魂膽聚散。她舉起雙手,竟然毫無形象的哭起來,“南湘,還有三分鐘就爆炸了,我得上你的車。那些人很狠的,他們會殺了我的,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啊。”
“你該死啊杜若盈,你是該死啊!”南湘的手指壓着槍扣,眼睛看着地上的楚星河,心痛萬分。
“你要陪我一起死嗎?江夜宸你不要了嗎?”杜若盈怯懦的顫抖。
“哈哈哈哈,你開槍吧,你殺了我吧,有你陪着一起死,我也無憾了!你想知道他們的祕密,幫助江夜宸是吧,我不會告訴你的,你開啊。”
“開啊!”
南湘的指扣壓到最深,卻沒有扳下去,“杜若盈,你死不足惜!”
“是啊!得不到他的愛,我活着和死了沒分別!”杜若盈可悲的又哭又笑,”快開,給我個痛快,做殺人兇手,來啊南湘。”
“你得不到,是因爲你不配!夜宸曾說過你也曾乾淨,可惜骨子裏是污了的一副墨!”
南湘突然拿開了槍,語氣冰冷,“我不殺你,你不配。”
“我不配,呵呵...我不配...”杜若盈放聲的捂面哭起來。
“南湘,那你看看,角落倖存的那個孩子配活下去嗎?”
就在南湘掙脫了她,往安全地帶去。只有兩分鐘了,警報器開始報聲,她要帶着楚星河的屍體一起離開。
杜若盈突然說了一句話,南湘果然敏感的去看角落。
“別信她,孩子全救出來了,角落沒有人,快走。”陳旭大喊,所有的護衛舉起槍。
然而爲時已晚,杜若盈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朝南湘紮下去。“一起死吧!我說過,你遲早死在善良上,善良是最無用的!哈哈哈。”
“南湘。”
“太太!”
“唔..”
南湘喫痛,捂住了肚子,血,淙淙的流下...痛,窒息般的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杜若盈拿着帶血的匕首,笑聲癲狂。
杜若盈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地上,南湘被一個男人抱起來,一股熟悉的氣息傳進心裏。
他冰冷的鳳瞳佈滿了戾氣,一槍打在杜若盈的腿上。
杜若盈跪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男人,她突然哈哈大笑,笑着又哭了。“夜宸,你竟然打我,哈哈哈,你這麼恨我,你恨我嗎?”
而男人完全不理會,他緊張的看向懷裏的女人,“南湘,你怎麼樣?”
南湘眼神空白,只喃喃着一句話,“江夜宸,星河死了,死了。”
“你給我挺住!聽懂沒有!”
江夜宸眼睛充紅,心痛的將女人抱緊在懷裏。
幾個人都衝到江夜宸身邊,他們手裏拿了防炸彈的裝置,做好了一級準備。
五十九,五十八...報聲器,一聲聲催着人心。
南湘紅着眼靠在男人懷裏,好像很痛,好像也不痛了。
氣氛仍緊張至極,陳彪道,“總裁,快走!”
“夜宸,別放下我,我愛你!我那麼愛你啊。你爲什麼看不到,爲什麼啊!”杜若盈舉着匕首,大哭大喊。
杜若盈爬過來,拉住南湘的衣角。“我在匕首抹毒了,只有我能救她,救你們的孩子,我能啊。”
“該死的!”
江夜宸抱緊南湘,再次舉槍。這次更乾脆,更暴戾。
一共下了三槍,杜若盈的嘴,兩隻手,都恰好的被廢完了,她鮮血淋漓,像個人彘一般的在地上扭動,眼裏充滿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