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
蘇眉皺着眉,繼續拿起了叉子。
劉國強就着啤酒,真的將血淋淋的牛排喫完了,一小塊都沒剩下。除此以外,他還拿了幾盤小龍蝦,各種各樣的肉菜……蘇眉只吃了牛排,他已經快將店裏所有的自助菜品嚐遍了。
“九十九塊錢一個人呢,還好都喫完了,沒虧着。”
劉國強打了個酒嗝,蘇眉頓時一口也喫不下了,“呵呵,是啊,很划算。”
索然無味的一頓飯喫完了。
劉國強喝的微醺,不能開他的電驢,兩人打了車回住處。
“喂,剛子哥,你要我盯着的兩個人喝了酒往家回了,兩個人手搭着手,男的還摟了她腰。”
“收到了。”
剛上車,牛排店門口就有人打電話。
“這才兩公里,就收我二十塊,你們黑車就是黑啊,早知道就打正規的出租車了。”
下車的時候,劉國強掏錢,喝了酒的嘴裏絮絮叨叨的。
“我來給吧。”
蘇眉再次感到尷尬,主動去掏錢。
“這哪裏行呢,跟男人出來,肯定是男人付錢,來來來,你快拿去。”
劉國強大男子主義上頭,從口袋掏出錢遞過去。
“窮逼話還多,美女,真可惜了你這副好皮囊。”
司機接過錢,還諷刺了一句。
“你給我胡說什麼呢!你有種,你給我回來!”
劉國強掄拳對着車子尾氣,面紅耳赤的喊,引來一些路人觀望。
蘇眉皺緊眉拉住人,“他故意說說的,你別當真了。”
連勸帶哄的,蘇眉小個子的人將劉國強扶到了房間門口。
還沒開門,劉國強突然紅着眼抱住蘇眉,難過的說,“眉眉,我知道我沒用,我條件不好,賣魚也賺不到多少錢,沒幾個人看得起我,跟着我就得受苦。可是我發誓,我發誓我會努力的,我一定能讓所有人都羨慕你。”
蘇眉被抱的很慌張,“國強,你別想的那麼多,我沒覺得多苦,也沒有看不起i。就是你不能喝酒,少喝點就行了。”
“你要是不嫌棄我,你就不會……那麼不願意接近我。”
劉國強神情充滿了黯淡。“我都清楚,你討厭我這種粗人。”
他突然撤開手,踉蹌的去開門。
蘇眉心中浮上很強的愧疚,扶住搖晃的劉國強,“沒有,你先去洗洗吧,都是酒味,我先去開暖氣,你喝了酒彆着涼了。”
她深深的吸氣吐氣,說出了這一句話。
“眉眉,你說什麼?”
劉國強醉醺醺的,不過卻是聽清楚了她的話,腦門衝上一股熱血,抓住蘇眉的手。
有暖氣的衛生間只有蘇眉那間房裏有,她的意思就是!
“早點洗了,也能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都要上班的。”
蘇眉將他扶穩,內心經歷巨大的衝擊,說出了這一句話。
然後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前,轉開了鑰匙。門打開了,她人進去,沒有鎖門。
“哎,好,我這去拿衣服!”
劉國強酒醒了一半,看着敞開的房門,嘴角忍不住的蕩起狂喜。
看着窗外,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流下來。“南湘,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我也永遠做不到像你這麼堅強。我討厭這樣的我自己,原來沒有你幫我,我是那麼的無用。湘湘,我想你,想爸媽,更想小雪。”
她很小聲的傾訴着,用袖子擦淚,“可是我沒有辦法了,劉國強他待我如親人,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不能辜負了他。”
“湘湘,我明白你曾經的無奈了,從今以後,我也無法再做自己了。”
她掩面哭過以後,拿紙巾擦乾了,又塗了眼霜遮蓋。
劉國強已經進了她的衛生間洗澡,聽着嘩啦啦的水聲。蘇眉走到架子前,將一件件嬰兒用的物件,思念的望了許久,再不捨的放置起來。
她從衣櫃拿出一個枕頭套,套了一個新的枕頭,放在了牀上,立刻有了雙人牀的視感。
隨後,她又取出了一件女士的睡衣……睡衣很保守,劉國強這樣的老實人,應該也會喜歡。
她產後將近四個月了,身體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就用這樣的方式,徹底斷了前塵往事,也許是最好……劉國強足足洗了半個小時,推開門,聽見嘎吱聲的那一刻。
蘇眉從牀上站起來,心臟無法忽視的,因爲害怕而跳快。
“眉眉,我洗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劉國強不愛穿睡衣那一套,穿着民工常用的藍色背心和黑短褲,走到蘇眉面前。
他的酒勁消了無數,臉上盪漾着紅暈,說明他的激動和期待。
“好,我去了。”
蘇眉沒敢多看他,拿了睡衣就進入了衛生間。
浴室裏再響起了水聲,換成了劉國強的心緊張亂跳。
他坐立難安,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裏,又拿出存放在牀頭的某些東西,然後才喜氣洋洋的回到女人的臥室。
時間過的非常快,儘管蘇眉又磨蹭了半個小時,也彷彿眨眼而過。
女人穿着睡衣走出浴室,本就標誌的面容,被水氤氳過後,更顯秀氣美麗。
她緩緩走到牀前,劉國強早已坐在那,等的心絃亂動。
看見蘇眉走來,劉國強心臟幾乎跳出心房。
許久不碰女人的他,忍不住還嚥了口唾沫,“眉眉,你今晚太美了。”
蘇眉已然做好了獻出的思想準備,儘管難如登天,可做爲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她也不想裝純情。
“開,開始吧。”
兩人間的氣氛生硬,蘇眉這句話,打開一條縫隙,瞬間令劉國強血脈噴張。
“那,那我就來了!”
哪個漢子受得了這般主動,劉國強雙眼泛紅,抓住了蘇眉的手。
蘇眉緊繃的閉上眼,宛若機器。在劉國強全權的主動下,兩副身子倒在了牀上……房間內響起男女辦事的聲。
出租房門外,幾個人也剛好找上門來。
“少爺,沒有鑰匙,來硬的?”剛子問旁邊的男人,左齊抱着哭泣的孩子,第一次抱娃,表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撞開!”他陰狠的道,站在這裏,他頓時就想起了折磨蘇眉的那些日子。
突然眸底一暗,女人求饒哭泣瞪着他的模樣,變成奇異的快感遍佈了四肢八骸。他喉頭嚥了咽,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後悔現在才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