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強又敷衍回去,看着披着睡衣,那般清秀的蘇眉,他忍不住心潮彭拜的道歉,“眉眉,我不該晚上對你那麼指責的,以後不會了。不過啊,夜色那個地方女孩還是別去了,你就在家帶帶孩子,網上給奶茶鋪子的員工做奶茶點心視頻教學。只要你不出小區,就肯定安全。”
他還是傻傻以爲蘇眉被喬如顏給打了,心裏認爲,只要蘇眉自己不走出去,就沒人可以真正威脅她安全。
聽劉國強又讓自己少外出,蘇眉不舒適的皺了皺眉,她是崇尚自由的一個人,在左家時都未曾被管的那麼死,這算是什麼呢?
“但是今天白天我得陪我姑姑去醫院複查一趟,她失蹤這段日子受了挺重的傷,要定時去複查的。我姑姑文化不高,醫院現在都是自助繳費了,所以我要陪她去。”
考慮到劉國強的直男脾氣,她還是提前和他打個招呼。
“這當然沒問題了,姑姑也是我們一家人。但是明天下午我要出攤,大概不能陪你們去了。”劉國強這下很痛快的說,蘇玉珠在家裏幫他們包辦了家務。他是重家庭的人,對長輩都還是很尊敬的。
“這沒關係的,我們能互相照顧,你快去補覺吧。”蘇眉說道,眸底的心思藏起。
劉國強點頭,“嗯,你也是,晚安。”
就在兩人都各自要回房間去時,他突然又加了一句,“不過,明天你到了醫院給我發個消息,我好放心。”
蘇眉顰着眉,“好的。”
第二天劉國強補覺睡到了中午,蘇眉早起帶着蘇玉珠和蘇雪凝出門了,她昨晚也是三點睡的,可是想到今天要去做的,她還是起個了個大早。
中午時分,娘仨走出醫院,蘇玉珠提着一袋藥,對蘇眉道,“小眉,我身上的傷沒大礙了,按醫生的話抹藥就成了。雪凝我來帶着,你今天要做什麼就去吧。我會帶着小雪去店裏,不會讓國強發現的。”
蘇眉把懷裏的蘇雪凝,抱給了蘇玉珠,她點點頭,“嗯,我已經拍了在門診室的照片發給國強,他應該不會多想了。”
蘇玉珠的藥其實沒有喫完,提早來醫院複查一趟,主要是爲了拍照讓劉國強相信。
“好的,我覺得國強呢不是那麼個小心眼的人。不過呢,你要去見前夫這種事,確實還是避避嫌的好。小眉,你見着人了好好說話,勸他別喝酒了,去醫院治療,他肯當初爲你和小雪擋一刀,說明不是個完全沒良心的人。”
蘇玉珠慈祥的說話道,她字裏行間不再是當初對左家的排斥。從綁架被救回來以後,她的心態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換做以前,蘇眉和她看好的優秀小夥劉國強在一起,還揹着去見渣男前夫,蘇玉珠肯定都急的開罵了。
“我知道,我就是去看看他傷口的情況,是不是和他們說的一樣,去了這一次我就不會再去了,也不會和這個人再有關係。”
蘇眉擰着眉毛說,即便決定好了要去,她內心仍然是非常複雜的。
蘇玉珠還在苦心孤詣的說着,立場也顯得有點矛盾,似乎想不好,現在到底哪方值得她看好。
蘇眉沒接這話題,伸手攔了輛車,“我先送你們回店裏。”
將姑姑和女兒都帶到乾貨店裏,蘇眉擠了足夠一天的母乳分裝好,隨後她再打車去往了夜色。
劉國強睡醒第一件事,就給她發了詢問的消息。
好在她在醫院拍了很多照片,成功敷衍了過去。
她在心中對劉國強再次深深致歉,等完成了這件事,把欠左齊唯一的這一樁事了了,她和他絕對不再有關聯。
到那時,她應該可以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了。
下午一點,蘇眉獨自走進了夜色。夜色雖說到下午五六點才正式的開放,但那只是對尋常人。
如果內部有關係的,像是左齊這種人,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泡在裏面。
而且她得到的消息,除了昨天,左齊最近應該每天都光臨夜色。
“蘇小姐,你來的又不巧了,今天左少爺沒有來這裏,也沒有派人來訂酒。看樣子,很可能不來了。”
進到夜色,林娜像是知道她會來,提前安排了心腹接待着。
“怎麼回事,林娜姐不是說,他今天會來的嗎?”蘇眉奇了怪。
這位員工回道,“沒錯,除了昨天和今天,他過去半個月,幾乎天天泡在這裏,什麼人來了都拉不走。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昨天走了以後,沒回來過了。”
........“好,我知道了。”
蘇眉又一次毫無收穫的離開了夜色。
站在空蕩的馬路邊,車來車往,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困惑。
難道左齊喝的不行無法反抗,被強制性帶回去治療了?
還是說知道她來,刻意避着不想見了?那還叫下人,特地來找她不停的騷擾她,是何用意。
她覺得煩躁,大步走去了公交站等車,決心再也不去管此人的事情。
而女人怎麼也意料不到的,左齊並非是她猜想的兩種可能裏的任何一種。
而是第三個可能。
暗無天日的小巷子裏,被酒精麻醉的男人,被綁在一個木樁子上。
他渾身上下都被繩子綁的結實,穿的白色襯衫和黑褲子,都被鞭子抽打出了血水,下腹一處都血污最深,血淙淙滴在地上。
一張痞帥的臉,低垂着,不知是流血過多還是前一天喝的酒沒醒,男人的臉色看上去滄桑又頹靡,就像是個漂泊落魄很久的流浪漢一樣。
“這樣也能睡着,給我把他潑醒了,用鹽水!”
餘光銘大搖大擺坐在椅子上,他找到左齊,連續虐待了一宿。這會兒,他哈欠連天,自己沒睡着,見左齊居然睡了,頓時又起了報復之心。
事實上,折磨遠比鞭子抽的皮開肉綻還要慘。餘光銘這人手段殘暴,對於三番兩次做對的人,尤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