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是個小心甚微的人?我看南御宴,應該挺寵她。”江夜宸盯着她喫。
南湘很滿足的搖頭,“當然不是了,我爸爸比我媽還喜歡喫這些食品呢,我媽怕他看見了也要喫,老了血脂高,得高血壓。”
“但是我媽媽很久才允許我們喫一次,從來沒打破過這規矩,如果剛吃了不久又要喫,就算是鬧着都不會買的。而且,我們喫外面買的食物還不能上桌,媽媽她說是規定。”
女人喫着,難得有心情的和江夜宸回憶起孫香寒。
“你想過她爲什麼會帶那麼多的規定活着嗎?”江夜宸聽着南湘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南湘喫完一個滷雞腿,填飽肚子就不吃了。
江夜宸騰出手,牽起她,“走吧,收穫不小了。”
南湘意猶未盡的把滷雞腿往她的成果堆裏一塞,戀戀不捨的提起半袋的遊戲幣,“不行呢,我還想玩,這臺還有好多漂亮的娃娃,我們抓回去給蛋蛋!”
“你是不是覺得我都那麼大了,玩這個很丟臉?”江夜宸不回話,南湘轉過頭來,才發現男人來到她背後,從身後抱住她。
“抓那個,抓不到我才笑話你。”
南湘心裏砰砰跳,“那個好難。”
“老公來幫你。”
男人摁住她的手心,加入陣營。
“哇!又抓到了!”
百分百中,每次抓到福利款的大傢伙,南湘都雀躍的跟江夜宸露出笑臉。
地上的勝利品越來越多,吸引了來來往往圍觀的人,幾乎要造成步行堵塞了。
“不玩了不能玩了,我們得走了。”
南湘搖了搖手,熱血沸騰的放下了手裏的袋子。機器裏面都空了,她有預感再玩下去,商場老闆要找她麻煩了。
她轉過身,對上江夜宸幽邃的眸子,他在她身後,不嫌煩累的陪她玩了一個小時多。
也不知道男人這樣看了她多久,圍觀的人雖然多,但地上的禮品累累。看衆都在兩米之外,兩人貼的那麼近,眼裏仍彷彿只有彼此。
“南湘。”
江夜宸看了她的背影一個小時,女人突然轉過身,她燦爛的笑臉在江夜宸心裏撞了個滿懷,他突然就喚了她的名字,複雜的情緒非同一般。
“啊?”
南湘靈眸望着他,玩的不亦樂乎,臉上都還有興奮。
“下次還來陪你玩。”
江夜宸按耐下去,又一次把想說的話壓了下去。
拿到的零食和玩偶,大多分給了現場看的眼紅羣衆,剩下喜歡的讓司機來搬了回去。沒用完的三千個幣,江夜宸無償奉還,沒要退款,雖然機器快被清空了,賣家也不虧多少。
南湘坐在副駕駛上,零食喫到飽的滋味,還是江夜宸抓給她喫的,簡直不要太美。
她拆了一包喂江夜宸喫,江夜宸給面子的也喫着,只是一路都很少再和她對話。
不過諸葛律給的入場券很管用,加上兩人本就氣質不凡,成功就混入了舞會里。
自己心愛的心肝,江夜宸怎麼由得別人去碰?兩人戴着特製的怪形面具,江夜宸戴的狼面具,她的是半個繪製的兔子。
一黑一白,一個威猛,一個嬌俏。如此恰到好處的屬性選擇,也不知道諸葛律怎麼安排到的。
兩人互相牽制,吸引。在繁華,嘈雜的舞池裏,男女合拍的舞步迎向對方,每個生輝搖曳的舞姿,都深入對方靈竅,打開新的驚喜,直入靈魂的難忘。
這是第一次跳舞,南湘不及江夜宸有經驗,前幾個舞步跳錯了拍,臉抵着男人的肩很不好意思。
江夜宸應酬多,什麼聲色犬馬都見過,他嫌虛無,從來只看不碰。從南湘生下蛋蛋之後,更是幾乎不去那些場所。
過去,一些必須逢場作戲的活動,他有時會適當放鬆下。喝上幾杯,和人跳上一段舞也是有的。
他的舞步剛柔並濟,沒有專業的訓練,卻似專業的主流。不吹全場最過,但要是誰看上兩眼,絕對會挪不開了眼睛。
“江夜宸,你剛在遊樂區想和我說的,肯定不是陪我玩那麼簡單吧?”
南湘在男人的教習下,自信的邁開步子,跟了幾次就配上了他的拍子。
女人柔美靈動,男人陽剛撩人,最難得眼眸間的真情相配,恰似人間絕有。
在一束滾動的燈光下,隨着音樂。他們的手倒着相連,南湘輕盈的靠進江夜宸的懷中,面具上的流蘇飄晃在男人的下顎。
男人低下頭,彼此的脣只差着零點零一的距離。
心臟情不自禁的彼此胸腔抖動,他們都深知,互相是互相的劫與福。應了那句,莊周夢蝶,你是恩賜也是劫……他們熬過了劫難,終會苦盡甘來。剩下的,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
要找的人還沒有出現,南湘要像個合格的舞會參與者,突然對着江夜宸發問。
“被你猜出來了?”
江夜宸眸中異色閃過,手牽着對方如今已是那麼充實,他不該有這神色。
“你跟我說。”南湘表達疑惑,她最多想到的就是今天在包間,兩人又被打擾了一次。江夜宸禁慾已久,爲這事動了不悅是正常的。可她,又不是不可以補償他,若爲這動的幼稚脾氣,打心裏她也是笑一笑的。
江夜宸欲回答,突然又停下。
前方,諸葛律的身影從人海里走過,他竟不戴面具,身後跟着一批露臉的下人,人人穿着諸葛家的制服,手裏端着一個個盒子前進,進自家場子一樣的便利。好像是展廳的作品,用途不知,輝煌和奢侈自露。
諸葛律的眼睛敏銳的捕捉到了,舞池裏最出衆的那一對人,又意味深長的和江夜宸對視在一起。
“夜宸?你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