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個冰箱裏有人,也不知道乾媽抓走的人是誰。我根本不想傷害素素,素素,我以爲那隻冰箱是空的。”
威廉士也回憶了起來,他流着淚,沒有多少失去財富的痛苦,反而看着於素素更覺得難過。
“威廉士,現在你們遭到報應了,我穿着凍結的愛,讓你爲非作歹的養母,畫上了句號。我的殺母之仇報了,和你逢場作戲到此爲止了。我真正的男朋友,是我身邊相愛多年的恩人。”
於素素不願意看威廉士的眼淚,她挪開眼,絕情的告別。
“聽見了嗎,抄襲的垃圾養的小丑,可以從我女朋友面前滾開了。”
金英武擡起腳,戾氣很重的踢了威廉士。
“素素,你也可以把我關進冰箱,我能接受你的懲罰。我別的不要,只要你這個人。”
威廉士摔在地上,捂着胸口還不肯退步,他深情款款望着於素素,“你不要再被別人利用了,這個人不好。你是他你女朋友他都把你送給我了,他對你能有真心嗎?”
於素素漂亮的臉上,聽到利用二字,僵了一僵。金英武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件事一直是他最不能提及的心結。
威廉士還在喊,“素素,我不會捨得把你送給任何人,我是真正愛你的男人所以做不到!”
“百無一用的蠢材,你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給我滾出去!”
金英武憤怒的又擡起腳,想再踢下威廉士的左胸口時,於素素突然相勸,“算了英武,他也不過是個養子。化妝間路過的人多,我們走。”
“饒你一命,再敢來騷擾,我卸了你的腦袋!”
金英武的戾氣又重了很多,於素素的阻攔讓他不高興,不過他還是忍了一下。
“素素,我不會放棄你,就算我的生命要受到威脅,我也是你的丈夫。咱們結過婚了,領取了結婚證,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威廉士居然還鍥而不捨的說着。
金英武瞬間怒了,又一腳下去,“我割了你的嘴!”
“英武!”
於素素捂了下嘴,她的眼裏不可抑制的露出傷痛,望着遍體鱗傷吐血的威廉士,差點想衝過去。
戰爭接近白熱化了,南湘站了出來。
她摘下墨鏡,“幾位別來無恙。”
看見南湘,金英武和於素素全部都軟化下來。
“江少夫人?”於素素對她問候,可眼神難躲藏的往威廉士身上掃,被南湘看進去了。
“嫂子好。”金英武拉了下衣領,見者南湘,戾氣散去了很多。
“長話短說,我要這個人。另外,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配合我查點事情。”
南湘看看威廉士,了當的提出需求。
“可以。”
於素素答應了,金英武也沒二話。
三個人進入化妝間,威廉士被單獨擡進來,洽談了一個小時。南湘得到幾個有用的信息,回去了車上。
南湘在車裏,和班華聊着,沒有避開黃嬋娟。有的事開始泄露風聲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從前沒有鬧的滿城風雨,現在就不一定不會。
黃嬋娟捶胸垂足,原則性很強的喊,“理事,我要辭職,這種齷齪的公司,我一刻待不下去。”
“理事,我不是說你不好,你只是接手的,我的憎恨和你無關!”
南湘沒多理會黃嬋娟的胡鬧,開口道,“傑斯的事,威廉士知道一些,傑斯當年進了少年組珠寶大賽的評選,他的作品被法利的一個評選官,也就是吳紹光給偷竊抄走了。吳紹光的胡作非爲,受到法利的允許,他們是一丘之貉。後來傑斯在總決賽,因爲抄襲被瑞馨刷下去了。我看的那些cd,就是當時的記錄。”
“傑斯被封殺之後,只有法利始作俑者肯要他。他藏起恨意,故作什麼都不知道進了法利。”
班華接道,“所以說,傑斯在法利這麼多年,爲的不是什麼職位和錢財,而是報復法利。”
“如果沒有遇上喜歡的女孩子,他可能沒有變化思路。左家的左莉莉,法利一個新晉設計師,是他喜歡過的人。他一直沒真正對法利下手,是左莉莉影響他了。後來左莉莉和法利相繼意外死了,他肯留在法利,應該只是懷念莉莉而已。”
“原來他有喜歡的人了……”黃嬋娟碎碎唸了一句。
班華看的同樣明白,“對,傑斯的行爲看似很奇怪,他其實是把執念放下了,左莉莉那個女孩帶給他陽光。”
“他現在的成績,跳槽到哪家知名公司都可以,偏偏去了瑞馨。大概只是想指引我們,來完成他完成不了的事情。”
南湘凝起了眉頭,她解開的祕密,只有於素素和威廉士的恩怨過往,以及傑斯和法利的真正糾葛。
“瑞馨和法利一定有故事,和我母親有關的故事。”
她道。威廉士她單獨問了話,告訴了她被法利收養的真正祕密,但是這點不能隨便說出來。
“這個故事,如果由着你和江總一起來解開,想必會沒難度了。”
班華突然一笑。
南湘心頭一鬆,她就知道班華是江夜宸派來的,對方辦事說話拿捏的也都到好處。
於是她終於放下不滿,主動問了句,“他最近在做什麼?”
“每天都很冷漠,大概是相思病吧。”班華笑着說。
南湘嘴角綻開笑,“走吧,回家。”
車子從模特公司開走的時候,南湘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看到了一個奇觀。
金英武甩車門憤怒的離開了,似乎發生了巨大的矛盾。
於素素挎着她的包,沒有顧發怒的男友,走向了地上落魄的和乞丐一樣威廉士,將人扶了起來……“這世間的愛情啊,我覺得都是折磨人的吧。談什麼愛,還是我的瓜子花生好喫,我就做個八卦的路人最好了。”黃嬋娟垂頭喪氣的吐了一句。